……
“唉幺,這位小哥,我看你這麼英俊,今晚跟我走吧~”紅衣女子風情萬種,玉指還對着陳默勾了勾。
陳默一聽,冷汗直流,沒想到剛纔自己的猜測,都是真的啊?
之前在比賽中,在暗中一直偷偷的盯着我,這次竟然明目張膽的找了過來。
這紅衣女子果然對我有想法。
一念及此,陳默微微一笑道:
“跟你走,可以,但是我得回去說一聲。”
說完,陳默開始挪着腳步。
紅衣女子豈能不知道陳默這點小心思,佯裝慍怒,秀掌一揮,一道烈焰如同毒龍般,朝着陳默舞來。
我勒個去,來硬的了?
來不及多想,陳默腳步驟然一挪,與火焰擦肩而過,一陣高溫瞬間將全身籠罩。
陳默大吃一驚,好精純的火焰!
“砰~”
火焰打在陳默身後的天機眼上,只見那水晶球。被烈焰炙烤了短暫的一瞬,微風一吹,化爲齏粉漫天飛舞。
這丫頭,動真格的了。
這時,陳默盯着眼前的紅衣女子,如果她再動手的話,自己也不會坐以待斃,然而此時,紅衣女子竟然停了下來。
兩人對峙了一番,片刻之間,不遠處傳來一聲女人的聲音。
“陳默,你給我出來!”
紅衣女子一聽,櫻桃小嘴撇了一下,然後一個翻身跳躍,靈動婉轉間,好似一顆紅色的流星,瞬間消失在陳默的視線中。
看到紅衣女子退去,陳默望着還沒有吹散乾淨的水晶球碎末,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說實話,跟這火鳳小主真刀實槍的打,還真的有點懸。
這時。一個女子拖着一個男子走了過來。
女子還未到,玉臂一甩,直接把男子甩在了陳默的腳下。
“默爺,救我呀~”
藉着皎潔的月光。陳默定神一看,這不是蒼哥袁浩蒼嗎?怎麼被人家打成了這幅死樣,都差點沒有認出來。
不過剛纔把自己坑的那麼慘,被人家打成這樣還算輕的。對他。不能有一點同情。
“蒼哥,誰把你打成了這德行?”陳默蹲下身來,用手不斷的杵着他傷口,悉心的‘關切’着。
“疼疼疼疼疼。”袁浩蒼不斷的哀嚎着。
“陳默,你不是說去找袁浩蒼的嗎?爲什麼你沒有跟他在一起?”這時,女子已走到陳默的身前。雍榮華貴,綽約多姿。
“香兒~,我不是正準備要回去的嗎?”陳默一把摟住葉憐香的香肩,輕聲的說道。
“是嗎?”葉憐香瞟了陳默一眼,狐疑的打量了一番。
“是啊,香兒,你今天這麼勞累。怎麼還跑出來啊,生病了怎麼辦?”陳默幫葉憐香整了整衣衫,心疼的說。
“你出去了那麼久,人家擔心你嘛,正好遇到了蒼哥,就問他你在哪?”葉憐香奶聲奶氣的說道。
“哦~”陳默點了點頭,望着地上傷痕累累的蒼哥,由衷的爲他默哀。
“對了。夫君,你剛纔說找蒼哥,有沒有把那事情給解決啊。”葉憐香在陳默耳邊,調皮的說道。
“哦~當然解決了,我痛罵了蒼哥一頓,說他干涉人家隱私,侵犯人家信息是不對的。蒼哥痛定思痛。自己主動把天機眼砸了,噥,你看那,就剩下一團粉末了。”
說完。陳默還指了一下。
袁浩蒼順着陳默的指尖一看,差點昏了過去,我滴天機眼吶~~~
葉憐香一看,眉毛一彎,頓時心花怒放,嬌豔欲滴的香脣在陳默的臉龐上狠狠的‘啵’了陳默一口,然後拉着他就往回走。
“嘿嘿,夫君,我們現在那啥,不會被袁浩蒼看到了吧。”葉憐香像只小貓依偎在陳默的懷裡說。
“不會,你看他多誠懇,肯定痛改前非……”
“哦~夫君,那我剛纔誤會他了,將他走了一頓,要不要回去跟他道個歉啊。”葉憐香嬌滴滴的說着。
“這個,就不用了,蒼哥會理解的……”陳默一想到他剛纔那副道貌岸然的樣子,都想回去補幾腳。
這時,兩人手拉着手高興的往回走,另一個孤寂的身影哼哧哼哧的爬着。
袁浩蒼連滾帶爬的挪到天機眼的粉末旁,捧着一團碎屑,眼淚都要流了出來。
我滴個改良了一千遍的天機眼吶~
……
旭日東昇,縷縷溫和的陽光從山脈之中激射而來,眨眼間映亮了整個深藍色的大地。背對着金色光線,一頭雄鷹從覆蓋了一層綠色植被的山巒中,騰飛而出,一路攀升盤旋在青華城上空。
俯瞰大地,整個青華城似是覆上了一層金色紗幔,泛着點點亮光。
嗷~
雄鷹一聲嘶鳴,如利箭般俯衝而下,掠過城中高聳的建築,沿着悄無聲息的街道上空呼嘯而過。
往日喧鬧的街道,號稱夜不閉戶的青華城,如今卻顯得異常的冷清,街道行人稀散,商戶房門大閉,與之往常的繁華相比,顯得太過安靜。
噗噗……
大膽穿梭在街道的雄鷹,在一棟古樸的閣樓轉角處,猛然凌空撲閃着翅膀,頓停在了空中。急速一個折身,沖天飛去。
“孃的,什麼東西?”
街道轉角處,一箇中年男子,慌忙捂住了胸前一包鼓鼓囊囊的東西,咒罵了一句。
看清楚是頭荒野的蒼鷹,才深深吐了一口氣息。又做賊似的看了一下四周,像是有什麼急事,加快了步伐。
大約一刻鐘,同樣冷清的武道宗閣前,見他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短嘆了一口氣,匆忙走了進去。
一路通過安靜的大廳,停在了二樓上一個房間門口。一把推開了兩扇三丈來高的房門。
吱~
房門大開,頓時讓得他猛然一顫。
金碧輝煌的房內,用寬敞來形容已經遠遠不及,整個空間呈圓形。直徑超過三十丈大小,中間一個丈高大小的球體,散發着溫和的光亮,而那球體之上卻不斷轉換着一張張畫面。
圍着那丈高球體,四周數十排桌椅,座椅之上早坐滿了不同衣着的男男女女,大概有上千人。其中也有不少各路趕來的宗派弟子。
“老張,這邊。”靠門口不遠的座位上,一個男子低聲招呼。
中年男子一聽,面色終於放鬆了下來,躡手躡腳的穿過坐着的一排人,坐在了那招呼他的男子身旁。
“你幹什麼呢。怎麼纔來?”男子低聲問道。
老張從懷中掏出一個拳頭大小的布袋,眼睛盯着轉換的畫面哀聲答道:“唉,昨天家裡那“母老虎”和我鬧了大半夜,能不來晚嗎?”
砰的一聲,老張一把把手中布袋放在了面前桌子上,露出的縫隙纔看了清楚,原來是滿滿一袋的靈石。
“現在進展怎麼樣?賠率多少?看好那個組?”老張目不轉睛。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吶,你看那乾元天幕。”
順着他手指的方向,老張看去。
一塊敦厚的四方黑石矗立在房間邊角,略有十方大小,整個面上雕刻着如花紋的銘文符籙。
但引人矚目的是那上面的一個個名字,這些人名並不陌生,均是參與天道大會晉級的各宗派弟子。
男子解釋說:“你沒來之前,四十人的淘汰賽抽籤分成了十個小組。每組共四個人,先是組內兩兩對決,最後每組勝出一人,定爲十強,來挑戰種子選手。而乾元天幕上的名字,都是已經進入了二十強的人,小組晉級賽估計也快開始了。”
“現在有沒有熱門人選啊?”老張趕忙問道。
男子從桌面果盤中。摘了一顆葡萄,彈指間投到了口中。
邊嚼着邊說:“怎麼會沒有,第八小組的聖銘宗申羽就不錯,待會兒對決天雷道的陳駿。勝算還是有的,加上那第九組青華宗的申屠光赫,對決巫蠱門魯提仁,就很有看頭……”
男子話說了一半,忙是探着身子,指向那圓形球體上的畫面,說:“快看,哎……孃的。”
只見一股月牙般的劍氣,直接擊中一個女子的胸前,那女子落地後擦着地面退出三四丈,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孃的,八荒劍宗這幫鱉孫,和女人打,手下也不留情,還襲人胸,太不地道了。”伴着場內一陣唏噓聲,男子罵道。
“哈哈,李勝殊這傢伙,爲了晉級可是不擇手段啊,不過我看好他。”老張言道。
只見畫面上果然站着李勝殊,冷冷的看着倒地的陰葵派倒地的女弟子,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隨即,當場裁判,便宣佈了他爲勝出者。
男子深深吐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的說:“第七小組中能晉級的,看來非他莫屬了,老張,就買它吧,絕對沒錯。”
老張濃眉一緊,盯着畫面問道:“要和他對決的人是誰啊?是不是要好好掂量一下?”
“哎,還掂量個屁啊,待會兒和他對決的是天機門的袁浩蒼。”那男子斬釘截鐵的言道,顧不得想那麼多,招呼了一聲不遠處的侍者。
一聲招呼,一個貌美妖嬈的女子,穿着一身火紅的緊身繡袍,扭動着一撮蠻腰走了過來。在兩人身後慢慢的俯下了腰身。
“大爺,你買那個啊?”一聲令人骨酥的聲音縈繞在兩人中間。
兩人一雙賊溜溜的眼睛,卻是落在了女侍者胸前,坦露的一抹白皙上,各是吞嚥了一口乾澀的喉嚨。
男子色相畢露,拿出三枚靈石遞了過去說:“幫我買李勝殊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