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我有些緊張了,我腦袋一片空白,但是很快就冷靜下來了,我趕緊讓莎莎起牀,然後帶着他們走出了房間。
一走出房間,正好碰到剛剛我讓她幫我買內衣的那個阿姨,她還在那個推車旁邊忙碌着,在打掃衛生,我突然靈機一動,想出了一個辦法。我很快走進房間看了看,這個房間比我的那個房間還要好一些,有一個很大的牀,我用力把牀擡了擡,能擡動。
我便很快走了出去,把身上剩下的錢全部掏出來,交給阿姨,和阿姨說:“阿姨,現在有人要來找我們,如果我們被他們找到就慘了,等會你就在這個房間裡面打掃衛生,我們幾個人躲在牀下,等下那些人來找,你就不要吭聲,如果他們要問你看到有人走出來沒有,你就說沒有。”
阿姨神色馬上就緊張了起來,然後張開嘴巴看着我,沒說話,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錢塞到阿姨口袋裡面,帶着莎莎和表姐就進了房間,然後用盡力氣把牀擡起來,讓她們鑽進去,最後自己也用盡氣力頂着牀,鑽了進去。
這個牀下面很悶,牀腳四處都沒有什麼縫隙,我們靜靜的在裡面坐着,沒想到這個時候莎莎還不老實,還調皮的把她的腳伸到我身上,一直到外面有些響動了,她才把腳拿下來。
外面的響動越來越大,腳步聲越來越多,越來越嘈雜,我的心越來越懸了,我們三個人很靜,牀底下,每個人的呼吸聲都能聽得很清楚。
他們的人好像很多,源源不斷,走廊上面好像站滿了他們的人,一直在聊天。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一個腳步聲走進了房間,還和打掃衛生的阿姨聊天了,問阿姨有沒有看到一男兩女走出去怎麼怎麼樣,阿姨是在我們房間打掃衛生的,一直說沒看到。
那個腳步聲在房間裡面轉了一圈後,往牀邊走了過來,踢踏踢踏的,我的心懸到了嗓子眼。
突然,那個人好像在試圖把牀搬起來,看看牀底,我死命的用手攀住了牀上的一個東西,往下拉,不讓這個人把牀搬起來。
一小會後,那個人沒有搬動牀,放棄了,腳步聲走遠了,我懸着的心才放了下來。
終於,走廊上面的腳步聲慢慢走遠,嘈雜的聲音開始慢慢小了,最後安靜了下來。
牀邊突然想起了阿姨的聲音,說人已經走了,讓我們出來,我趕緊把牀頂了氣啦,讓莎莎和表姐爬出去後,我自己也鑽了出去。
一鑽出去,覺得外面的空氣太好了,我們幾個人都大口的呼吸了一陣新鮮空氣後,才走到窗戶邊看了看,發現停在賓館門口的摩托車已經走了,沒人了。我們趕緊按照阿姨指示的方向,走了員工用的樓梯,從後門出了賓館。
我身上已經身無分文了,我們趕緊找了個建設銀行,又取了幾千塊錢,然後趕緊打了個車去東莞,在去東莞之前,我特意讓表姐帶我們去她曾經被逼迫上班的髮廊看了看,記住了地方。
在去東莞的路上,我問起了舅媽的事情,表情情緒激動,一直不停的說着舅媽的各種壞處,還說她讀完高中,畢業馬上就出去打工,以後再也不回家了,莎莎很鄙視表姐的這種行爲,說了表姐幾句,兩個人在的士上就開始吵了起來,弄得我哭笑不得,一直吵到下車的時候,我帶表姐去買火車票,莎莎不去買火車票,在路邊等我們,他們的爭吵才結束。
我很快帶着表姐去買完火車票,然後送表姐上車,在表姐上車之前,表姐還和我說了一個重磅消息---吳玲也被黃平騙到深圳來了,現在就在她工作的那個髮廊後面的租房住着,肯定要不了多久,她就會被黃平弄到髮廊去上班去了。
我裝着沒在意的微微笑了笑,其實心裡很憤怒,暗暗下了決心,要把黃平狠狠的弄一頓,再把吳玲解救出來。
送完表姐上火車,出來的時候,莎莎在路邊坐在臺階上居然睡着了,還打着輕微的呼嚕,這下把我逗樂了,坐着都能睡着。
我輕輕的把莎莎搖醒,莎莎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說她好想睡覺,要去開個房間睡覺,我只好去開了個房間給她睡,不過這次是就近原則,開了個一百多塊錢的賓館把她送到房間後,我要走,她又拉住我,問我要去哪,我說去找我朋友,她死活不肯,說我別想把她丟下,要讓我陪她一起睡覺。
我被她纏得沒辦法,只好和她一個人一張牀,睡了起來,我本來打算等她睡着後就去找黑子,讓黑子帶些人去髮廊找黃平的。可沒想到頭一貼着枕頭,昏昏沉沉的就睡着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突然覺得臉上癢癢的,過了一會兒,耳朵也癢了起來,我一睜開眼睛,就看到莎莎誇張的笑着的臉。原來是莎莎在用一根頭髮來撓我的癢。
“你煩不煩。”我看着莎莎的笑臉,心裡頓時來了氣,我睡得正香,被她弄醒了。
“你煩不煩,像頭豬一樣,睡了這麼死,我把你強姦了你都不知道。”莎莎說完又笑了起來,笑着坐到了我牀上。
我這時才發現,莎莎雖然穿了衣服,但是沒穿褲子,只穿着一條內褲。
莎莎一把把我的被子掀了開來說:“去,快起來幫我辦點事情。”
“什麼事?”我突然又有種不詳的預感。
“我大姨媽來了,你去幫我買東西唄,買包安爾樂。”莎莎詭異的笑着。
“你自己不會去買啊,那種東西打死我也不去買的,你別指望我了。”我心裡真的很氣,拿莎莎這樣一個混世魔王沒有辦法,但是我又不敢太得罪她,因爲她爸爸死了,心裡還是覺得她有些可憐的。
“不去?真的不去?”莎莎壞壞的笑着說道。
“不去,打死我也不去。”我下定了決心。
“不去我就強姦你。”莎莎繼續壞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