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溜溜的水,在兩個人的正面流淌着。
浸溼的衣服,只能傳遞熱量,卻不能隔絕觸感。
陳易全身用力,肌肉像是得到了命令一般,盡皆彈了起來。它們輕輕的碰撞着金斗娜的身體,讓她變軟,變的更軟。
他想要站起來,但金斗娜卻牢牢擠着他的腰,讓兩個人卡在大大的扶手椅上。她的腿甚至跨了上來,貼在陳易的腿面上。
爲了坐直,陳同學不得不一隻手撐在椅面上,一隻手伸出來,扶在金斗娜的腰上。
那一瞬間,他是真的不想起來了,而某些不該起來的東西,又自己站了起來,且不屈不撓的反抗着各種壓迫,各種大山。
韓國美女自然感覺到了下方的起義活動,但她就像是所有在上面的人們那樣,恍若不知,繼續做着解脫糾纏的動作。
動作越多,摩擦越多;摩擦越多,起義越烈。
陳易不知不覺間,兩隻手都抱住了金斗娜的腰,下身自覺不自覺的向上頂去。
一次兩次三四次。
五次六次七八次。
九次十次十一次。
沒入股縫皆不見。
金斗娜紅着臉,死死的將手插下去,緊緊的抓住陳易的腰肉,既抓又摸,感受着那裡膨脹的肌肉,感受着那裡熱浪般的血液。
聖騎士閣下辛苦琢磨出的鍛鍊方法,尚未在正經地方用上,卻先讓韓國小美女沉醉了起來。
她緊繃的小屁股,也一挺一挺的配合着,摩擦着,顫動着,享受着……
兩個人的呼吸短促而有力,彷彿要融合在一起似的。
衣服仍然隔在中間,做着討厭的第三者。
但現在誰都顧不得它了。
陳易使勁的摟着那柔軟的細腰,更用力的將之貼在自己身上,以讓摩擦進行的更劇烈。
良久,金斗娜渾身癱軟的趴在陳易身上,身體無規律的抽搐着,而後者的狀態也好不到哪裡去,他整個人被橫夾在座椅內,上上下下的肌肉都開始發痛,卻懶得動彈。
他強行移動一下身子,上方的女生便咬着嘴脣,發出一聲“嗯”。
於是陳易再動兩下。
金斗娜忽然張嘴,咬住他肩膀上的硬肉,疼的其呲牙咧嘴。
同時,她的手又向下伸去,想要將那討厭的休閒褲扒下去,做些真正好做的事情。
當金斗娜就要碰到膝蓋的時候,陳易忽然驚醒過來。
他有些緊張的扭動身體,突使大力,終於將兩個人擺正了過來——所謂的正,不過是金斗娜坐在他的大腿上,而他坐直了身子罷了。
“咬疼你了?”金斗娜眨着亮閃閃的眼睛,嘴角留着笑。
“不是,只是……”陳易想了半天形容詞,才道:“怎麼感覺像是喝醉了一樣。”
“我們又沒有真的做什麼。”金斗娜說着,臉紅紅的離開陳易,並用手擋住溼漉漉的熱褲,道:“你去外面的衛生間。”
她自己則躲進了裡面。
陳易傻笑兩聲,只覺得腦子暈陶陶的,褲子熱烘烘的,低頭看看,也尷尬的去收拾。
等到出來的時候,金斗娜換上了一身橘色的T恤,同樣是露出雪白筆直大腿的貼身短褲,在腰帶的部位勒出了那最特別的曲線。
剛剛感受過那驚人彈力的陳易,近乎條件反射般的上下打量着。
“我送你回去吧。”金斗娜覺得,今天的發展已經超過了預期效果,另一方面,平日的訓練並不能掩蓋其羞澀的神經,適才並不激烈,卻令人激動的動作,使她需要好好休息,思考一番。
走在路上,金斗娜再次提出要求道:“有時間,可以帶我遊覽江寧嗎?”
“好。”陳易覺得自己也只能給出這樣的答案。
Mini很快抵達江寧大學,韓國美女戀戀不捨的將他送下車,扯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道:“你可不能忘記我啊。”
“當然。”陳易一頭的細汗,突然明白,所謂風流債,就是動了原本不該動的東西,於是不得不答應原本不該答應的事兒。就像是小孩爲了偷吃冰激淋,不得不冒着被懲罰清洗冰箱的危險一樣。
金斗娜還有些不放心,不想讓他立刻離開,於是輕推了他一把,道:“幫我買瓶水好嗎?”
說着,她在陳易脖子上偷印了一個淺色脣印。
紅豔豔的風情讓人迷醉,許多學生都用奇妙的眼神注視着陳易。後者哭笑不得,轉身又去跑腿。
金斗娜靠在黃白相間的小車上,重新回憶自己一天的工作。
短短的幾個小時,可是用去了她數天的時間用來分析資料,設置計劃。她不明白小姐爲何做此要求,但卻不得不用十二分精神,竭力完成要求。
陳易走了百多米,才找到一家便利店,他順手拿出手機,正準備撥打的時候,身後傳來狀似熟悉的音調:“咦,是陳易啊。”
“哦,王棟?”
“怎麼,來看學校啊。”王棟的表情很友好,他身邊還有幾位年齡相近的學生,但並非是江寧中學的。
陳易無所謂的點點頭。
“江寧大學,是你夢想中的大學吧?夢想成真的感覺,一定很好吧。”王棟用連續的嘆詞表達他的情緒,但總有些做作的感覺。彷彿一隻雄性孔雀剛做了整容,想找理由表演似的。
陳易有些不耐煩,心想:小爺手上差着幾百萬的款子,忙着呢,哪有心和你玩過家家。
所以他也只是點點頭,將水放在櫃檯上,準備結賬。
王棟沒有得到預料中的答案,並不着惱,他對自己身後的幾個朋友道:“你們看,這位就是著名的高考睡神,一場考試只用20分鐘,其他時間通通都用來睡覺了,就這,人家照樣上江寧大學,現在還來看校園了。陳家真是了不得,世家子弟啊。”
這已經是赤裸裸的詆譭了,其他人配合的又說又笑,同時譴責着富二代和官二代的無恥行徑,彷彿自己代表着人民,對方僅僅是個人名。
陳易僅僅瞥了他們一眼,半句話都欠奉。
陳家若是能被語言攻擊打垮的話,哪裡有資格屹立於江寧。對於世家子弟們而言,在他們的前半生只要能做好一件事——不惹麻煩——就稱得上履行了自己的家族責任,至於剩下的,那是精明一世的父輩們需要乾的事情。
陳易現在,只想處理了信必優的首付款問題,然後好好的睡一覺,對王棟不知緣由的怪話,沒有絲毫的興趣。
王棟是個有着很強的自尊心,卻因爲拼爹戰爭中的失敗,雖然擁有富二代的身份,卻沒有世家子弟資格,因而始終有自卑心理的男生。他的細緻敏感,簡直能與過敏症的女生相提並論。
對方的無視,是他最討厭的事情之一,排列在討厭事物的第26位。王棟回憶起上學時的點點滴滴,不禁冷笑出聲,道:“陳易,我知道你能去江寧大學了,但那又怎麼樣,它的世界排名是多少?100?200?還是250?”
陳易終於轉了過來,但仍然懶得說話,只用眼睛盯着他。
聖奇奧王國那麼多生殺予奪的大人物,他都隨意的支使着,現在再看王棟,就像是看一個孩子那樣。
18歲的未開化少年,也就是個孩子。
王棟懦懦不出聲,他後面的一名學生清咳兩聲,道:“王棟也就是想來恭喜一下,我們都準備去美國了,你們同學,以後見面的機會也少了,大家親近一下,順便聊聊天。”
“哦,那多謝。”陳易約略的猜到了一些東西,故意不順着他們的劇本走。
王棟總算明白過來,想等陳易開口相問是不可能了,於是乾脆的道:“我們三天後啓程去紐約,康奈爾大學,世界排名15,下次見面,恐怕就是4年後了。陳易,祝你在江寧大學愉快生活。”
說完,像是出了一口濁氣一般,王棟開心的笑了,
發自內心的笑。
一位在小學時期的拼爹戰爭中屢戰屢勝的男孩,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中學拼爹戰爭中的屢戰屢敗?鑑於投胎是一次性,不允許跳槽和兼職的發生,王棟始終很努力,很奮鬥,故而對自己的落後更加的耿耿於懷。
眼看着模擬考戰敗於陳易,眼看着陳易成了高考睡神,眼看着自己辛苦努力,竟連江寧大學的成績都難以達到,王棟終於還是選擇,繼續拼爹。
而這一次,王家走了好運,正好有幾位朋友,預先準備將孩子送去美國讀常青藤,已將一切關節準備完成,而何家的何濤恰巧倒在了高考場上,失去了在國內讀好學校的可能。於是在花了大價錢後,王棟與之一併搭上了申請的末班車。只等着高考成績出爐,繼而遞交申請,就能跨入康奈爾大學的校園。
——傳說中的常青藤名校。
“柳暗花明又一村。”王棟爽快的鄒着詩,用憂鬱而感傷的眼睛望着陳易,用有揚頓挫的語句,道:“江寧大學在中國,也許是不錯的大學,但這樣的大學,全世界哪個國家沒有幾所,幾十所的。康奈爾大學就不同了,它是獨一無二的常青藤名校,常年排名世界前十,而且,它還在紐約州。世界級的花花世界,陳易同學,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就是和你道別一下。”
說完了最後一句話,王棟的心情猶如六月天的向日葵,臉都要仰成水平的了。
“但是……江寧大學纔是中國的學校,是最適合中國學生的學校。”有些奇怪的發音,卻是等不及的金斗娜出現。
她用外國人特有的語氣,認真的道:“我是韓國交換生,在來江寧之前,我收到過哥倫比亞大學的邀請函,它也是在紐約州的常青藤大學。不過,我最終來到了江寧大學,是因爲我認爲,亞洲的學校,中國的學校,擁有完全不同於歐美學校的人文氣息,在這裡,能陶冶我們的情操……”
金斗娜,用純粹的感性的語調,徹底的擊毀了王棟的爽快。
當然,起到決定新作用的,是金斗娜柔軟而纖細的小腰,以及她扯來放在那裡的陳易的大手。
一隻手就能掌握半圈腰。
這纔是真正的爽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