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普禪寺千佛七寶如來聖像開光大典會”的規模是越來越龐大。就算是陳易不說,普禪寺的主持大人也要想辦延長時間,且不說經濟上的利益,光是政治上的收穫,就能讓他晚上不想女人,白天不想男人。
七天!
七天哪夠他進全國政協啊!
而且五湖四誨的同仁同佛們也不會不同意。要是普通開個會,大家巴不得早早結束去三山五嶽旅遊一番,感受一下別的地方的小沙彌和小尼姑的不同之處,但像是這種佛教盛世,的的確確提高參與者地位的好東西,大家巴不得積攢的聲望越高越好。所以別說是普禪寺的主持了,就是能站到臺上的高僧都沒有一個在乎錢和時間的。
資本!說的就是現在這種情況。
他們是竭盡所能的在江寧市擴大自己的影響,從而間接的擴大了此次盛會的影響。於是來到江寧的人也越來越多——總的來說,此次開光盛典對於所有人都有好處,佛教人士積累了資本,佛教徒純潔了心靈,遊客見到了新鮮,江寧市民賺到了鈔票,江寧市政府得到了稅收,媒體有了向全世界送片的機會……也只有這種讓所有人利益均沾的好事,才能如願以償的擴大和延長時間。
陳易從濱江路地鐵站出來,就見曾經的商業中心下方的十字路口處,遍佈着各種顏色袈裟的高人,不似往常逢年過節流行的騙子,如今出現在江寧的都是有執照的和尚,用以前的話來說就是有度牒的編制內成員,密度高的儼然佛教聖地的樣子。
在商業街的另一邊,某個流行組合的樂團也在搭臺演出。江寧原本就是一個大都市,如今得到了眼球聚焦,各種需要名氣的人士都會想方設摻一腳。
“你們要通過神術騎士的考覈,就得經過佛教的認可。”陳易給五胡略做解釋o
銀森冠馬上回答:“我們今天就將頭髮剃掉。”
銀森烈捨不得的道:“鬍子也剃掉嗎?”
“鬍子留着吧。”陳易真擔心認不出人來。銀森家族的膚色是白中偏紅,就像是地中海沿岸日照較久的人種那樣,略捲曲的頭髮和茂密的鬍子相對較有特點,若是剃掉的話,看起來就是一個模樣了。
銀森勇幫忙問道:“我們這次4個人要不要做什麼準備?”
50萬人技道理最多還能容納兩名神術騎士,所以不會像他們先前獲得信仰那般容易。
銀森勇當然希望儘可能的增加族人獲得信仰的數量。
陳易將手機打開的同時道:“不用做什麼準備了,沫浴更衣後,晚上休息一下,明天或者後天就要進行儀式了,我們再宣傳一下。”
“是。”五胡都很緊張。
陳易也沒告訴他們參加典禮的人數又有增加,實質上增加了多少也不知道,後期來的多是未註冊的信民,或者叫做旅遊者,人家是不會向普禪寺或者佛教協會報備的。但這些人同樣能帶來信仰之力,雖然沒有信徒那般的多,但從絕對數量上來講,一兩百萬的遊客,若是全能利用起來,也不會比50萬的信衆或者二十萬的信徒差多少。
他有這樣的要求,就去找了普禪寺的主持,後者新剃了漂亮的光頭,像是個正經和尚那樣,目不斜視的望着窗外的善男信女。
“陳先生。”聽到門響的聲音,主持馬上轉了過來,小心的抹掉嘴角的口水,笑道:
“我不方便離開寺院,竟讓您親自跑一趟。”
“能解決問題,就不冤枉。”陳易說着,將自己的要求說了。
主持知道他的意思,即道:“就是儘可能多的信衆,只是我們沒有地方了。”
“你覺得哪裡可以,說給我聽聽,我會想辦弄到的。”
“增加50萬人以上的信衆……”主持考慮着,做高僧的一個好處就是常常有機會舉行盛大會議,雖然都沒有這一次的大,但他是有經驗的人。想了大約三分鐘,主持吐了口氣道:
“現在看來,能容納這麼多人的地方,只有公路了,我們要是能封閉一段公路,一個區的公路,就有辦多增加50萬人。”
“你找地方,我幫你找批文,用什麼理由?”
“贈送開光物品。”主持傻笑着道:“您不知道、,第一日開光大典上的那些開光物可是無價之品。我給您特意留了一個,非常不錯,得到的人都說有清心明目的效果。”
當然會有清心明目的效果,那可是經過本源能量洗禮的好東西,按說也是真的開光了。
陳易當晚乾脆住在了普禪寺中,外面的交通環境一團糟,除了地鐵交通尚能勉強運轉之外,江寧的公路早被各地的車輛塞滿了。
主持大人則興奮的很,當晚熬夜將計劃給做了出來,大早上就棒着素齋和文件給陳易。
“可以。”陳易大略的看了一下,問:
“給市政府送過去了嗎?”
“還沒呢,您若是覺得可以的話,我們就送過去。”
“現在就送,我大概……10點左右到市裡,你得先把東西遞上去。”陳易說完悶頭吃素齋。說起來,這東西其實有一樣好處,那就是大清晨的,你也可以吃素魚,素雞乃至素牛排,只要它口味做的夠好,那就是又養生又美味的好東西,可謂是未來世界的發展方向。
銀森家族的先生們晚上出現在了普禪寺中,他們一路上幾乎是跑步而來,自出了江寧城後,堵車就連綿數公里,在普禪寺附近的公路則全部被封閉了起來,無數各方的工作人員,用各種顏色的記號將公路標號分區,想要參加明天惹善開光大典的信衆,除了能進入主會場和分會場的人之外,就只能在分區段的公路上欣賞影像了。
而且,從能通車的地方到普禪寺山下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用高僧們的話來說,走路也是一種虞誠的來現,走的路越邁,說明他們的虞誠之心越盛…,,銀森家族的四個人,偷偷的藏在了廣場中央的帷幕內。與上一次不同,這次的帷幕更靠近主席臺,中間只隔着巨大的香爐,等到他們想出來的時候,從香爐腿下原出來就行了。
大典幾乎沒有一個明確的時間點,就那樣念着經開始了。
陳易和家人坐在觀禮席上,這是他第一次觀察一個神術騎士的誕生,希望能對本源能量有一個更清晰的認識。
除了陳家人之外,韓姨就坐在他的旁邊,手上抓着個小包,裡面偷藏着暮片。看起來她是準備用零食度過一個無聊的午後了,如果不是陳易就在導邊的話,這簡直就是一個令人抓枉的午後。
韓姨可不是那種非常安靜的女孩,她扎馬尾,開朗的像是草原上的小豹子,如果說的真實一點的話,這樣的小豹子最無聊的時候,也就是潛伏着準備捉羚羊的時候。平常時間,她一定更願意和小羚羊一起做遊戲。
‘丈記者走了嗎?”韓姨嘴脣微動的問陳易。
“還沒有。現在是二臺的記者。”
“你認識?”韓姨見是一個姿色的女記者,不禁開口詢問。
陳易嘿嘿笑了,道:“是銀森勇的。”
“你爸爸的那個保膘?”
“是,但他現在信佛了,所以戒色了。”
韓姨目瞪口呆的問:“真的?那個好帥的保鏢?”
“沒錯,就是他。”
銀森勇說話做事都有西大陸的貴族風範,哪怕僅僅是一個保鏢,那也不會默默無聲,事實上,陳從餘身邊的一切都是話題,從商界到政界,這是一個相當有趣且影響格局的變化,八卦的人想知道八卦,不八卦的人也想知道這是一次偶然事件,仰或是一種風向。
在當年改草開放的浪潮中,停薪留職下海經商的人要是都能回來,那對於中國現在的官僚體制,顯然會造成巨大改變……那些曾經自由的,肆意的,開放而做慣了老大的商業領袖們進入中國政壇?對於政壇固有的勢力和這些新來的商業官僚們都將是一次挑戰。
這是正確的一步,但除了陳從餘,還沒有人能真的邁過去,就算是陳從餘,現在也沒有邁過去呢。
普禪寺主持走上了主祭位,這是陳易爲了凸出信仰的效果而特意提出的建議,高僧們也很喜歡。西大陸的宗教力量在凝聚信衆方面,做的可比地球好多了。
“要開始了。”方曼怡坐直了,還給陳從餘介紹:“他們上一次開光大典出現了從天而降的光柱,許多人都看到了,我求了一個王、佛,最近感覺脊椎舒服多了。”
陳易嗅了嗅,果然是沾染上了一點本源能量的玉佛。不過這樣的物件,上面的本源能量終究會散逸掉的,而且速度會相當快。
“哪天我給您討幾片丹蔘來。”陳易覺得的身體血量應當是恢復了,完全可以給老媽一兩次“恩賜”,從而讓她恢復到更年輕的狀態。
方曼恬不明所以,噓的一聲,小聲道:
“佛前不能亂說話。”
陳從餘同樣是無產階級戰士,很認真的道:“我聽錢民,那個來江寧的政協委員信這個,一會我去找個開光的物件。
“我去給您找吧,就中間最大的那個。”
對於老爹主動行賄,陳易還是比較贊同的。尤其是這種宗教方面的物件,送的時候說價值連誠,查的時候說一文不值,怎麼都錯不了。
鐘聲,忽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