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給面子了。
陳振興很不適應這樣的對話。雖說ceo也是打工,但畢竟不能算是打工仔了。在哈弗的讀書經歷,更是讓陳振興將美國人的思維模式印在了骨子裡。他希望董事長能夠充分的尊重自己,並下放權力,只進行必要的監督和引導——最好是在需要官方力量的時候,才由陳從餘出面引導。
陳振興沒有時間多想,道:“小陳先生,我們管理層普遍認爲,輕工部‘門’的盈利數是在國家平均利潤率以上,而且能夠對其他部‘門’產生促進作用,不應該裁撤。”
“國家平均利潤率?你們從哪裡得到的?”陳易眼中充滿了促狹。
陳振興語氣一滯,輕咳一聲,道:“國家統計部‘門’和諮詢公司。”
諮詢公司是陳振興胡扯的,國家統計部‘門’是國家胡扯的……
陳易很不給面子的笑了兩聲,讓陳振興難堪的喝水掩飾。
先前的晾曬法大約是徹底失效了。
總經理海默然忽然覺得有點好笑,陳易的口‘吻’讓陳振興顯得像是一個草包。
陳振興當然不是草包,他只是太輕視陳易,而忘記了董事長代表的意義。或者說,是陳從餘一向以來的放縱,讓陳振興忘記了董事長的權威——也許對陳從餘來說,隨便放縱陳振興也翻不起‘浪’來,可轉由年少的陳易‘操’作的時候,這種並非由自己產生的放縱,就很容易變成一種障礙。
現在,陳易就在糾正陳振興的放縱。
幸災樂禍乃是天‘性’,欣賞堂堂集團ceo受窘的場面,永遠是身爲下屬的最大快樂和光榮。
於是,海默然裝作尷尬的樣子,用眼睛的餘光去看陳振興。
果然有趣!
赤紅的臉頰,就像是與秘書偷情被抓住了一樣。
陳振興尷尬的尋找着同盟軍,然後瞅到了海默然的餘光。
哼!
陳振興不滿的用眼神發出進攻的號令。
海默然沒辦法,只得擡起頭來說:“小陳先生,我們的輕工部有下屬的4家分公司,6個工廠和一批的關聯企業,都是多年來的老底子,賣掉了殊爲可惜……這個……公司的發展緩慢,我們有責任,但請再觀察一段時間,我們一定能提高盈利。”
話說的軟弱可欺,總算是有點數據能做參考。
陳振興也說:“國際上的輕工產品利潤降低是一個階段‘性’的趨勢,這個趨勢即將要結束了,但即使在國際輕工產品利潤谷底,我們也有高於市場平均的盈利,未來一定能賺大錢。”
他們兩個都在畫大餅,似乎有絕對的把握。
其實陳易相信他們有把握,陳家老爺子健康長壽,各方牛鬼蛇神改換‘門’庭,討好疏通的多了去了,光是延攬幾筆軍隊和地方上的服裝生意,就能讓陳氏集團的輕工部吃飽喝足……
陳氏集團的黃金時期似乎再次來臨,陳易卻不想隨意的享受。
各方大開綠燈並非是無代價的,如果不給予相當的回報,歸根結底會損害到陳仲國的名聲,也就是損害到了陳家的實際利益。因此,與其大殺四方的通吃,不如抓住了核心利益來享受超人一等的利益並給予回報,從而最大程度上減少對老爺子名聲的影響。
如果中國的商業世界是一場盛宴,以前的陳氏集團是每樣都嘗一口。而陳易卻不原再淺嘗輒止,而想選幾盤好吃量又足的,坐在那裡仔細認真的吃。雖然不見得吃的少,但吃相要好看的多。
陳振興自然喜歡第一種吃法。對他來說,身子陳氏集團,就是在參加滿漢全席,每多吃一道,以後就多一份吹噓的資本。
他的思維模式,陳易早就從祝光樑的報告中見到了。身爲當地反間諜機構的二號人物,祝光樑能夠得到的信息遠比商業上需要的多。
“輕工產品的利潤降低,就是要放棄的部分……”
陳易剛開口,陳振興就打斷他的話,道:“人們總是需要輕工的,這是一個亟待改善的部‘門’,但並不是缺乏利潤的部‘門’,如果我們能繼續降低產品的成本……”
“輕工部‘門’的人數最多,佔用的管理資源也相當高,但盈利卻比集團的平均盈利弱,所以……需要在它還值錢的時候,分拆出售,這不是裁撤。”
“就是因爲人數多,所以容易引起社會問題,何必在能賺錢的時候,反而製造問題呢。”陳振興說的有理有據。
陳易搖搖頭,出售的企業仍舊會繼續開工的,並不影響普通工人的工作和生計。
他並不是拍拍腦‘門’想出來的決定,既然以命令的方式說出來,那就是不想更改了,否則連遵守誓言的神力都會受到影響。陳振興提出的理由,遠不足以讓他退縮。
“趁着現在還值錢,賣掉它。”陳易決定不與陳振興談商業。哈弗畢業生,手上的功夫且不說,舌戰羣儒想必是練出來了。
簡單粗暴的干涉讓陳振興漲紅了臉。
陳易又覺得‘胸’口涼颼颼的。
哎,執掌一個公司容易嘛……說的輕了人家不聽,說的重了就不夠謙遜,真他孃的不公平!
陳易估計,現在“恩賜”的水平,要恢復10%的生命,非得耗費自己12%甚至15%的血液。
再歇歇吧……陳易無奈的想,自己謙遜了兩個月,也就不謙遜了兩三次,損失的卻比獲得的多。
做個聖騎士真難。
他的腦子開始‘亂’想的時候,陳振興等人也在發散思維,律師們更是患得患失起來。
一個房間裡7個人,像是‘精’神衰弱的兒童,癡癡傻傻的就差流口水了。
窗外,一隻蜥蜴偷偷的順牆爬了上來,用前爪扒住玻璃,伸出長長的近乎透明的指甲,小心的撬動卡口。
“鋥鋥”的摩擦聲非常細微,可陳易還是一下子轉過了腦袋,頂住了妄圖變成透明‘色’的蜥蜴。
“hi。”小蜥蜴咧開嘴,‘露’出自以爲和善的笑容。
“我聽見樓上有點聲音,於是上來看看。”小蜥蜴將翹玻璃的指甲給縮了回來。
自從吞掉一臺電視和一個衛星接收鍋之後,小蜥蜴常常用身體的下半身變成電視和接受鍋,然後用上半身欣賞來自海外地區的各種節目。它最近在若猿聖騎士那裡練習的非常勤奮,已達體術8級的水平,據說就是爲了能用尾巴完成以前下半身才能完成的工作,從而解放下半身。
真不知道它爲什麼一定要解放下半身!
“陳易先生!”陳振興堅定的聲音,拉回了陳易的失神。
“哦?”陳易回過頭來,小蜥蜴趁機溜走了。
“我希望,您能夠聽聽管理層和董事會的意見。”陳振興收起了傲慢還是頗有點水準的。要是換成普通人,‘逼’急了生氣的時候,恐怕會說出“堅決反對”之類的狠話。那樣可就沒有轉圜餘地了。
陳易“哦”了一聲,道:“傾聽管理層的意見,可以;至於董事會的,我覺得完全可以再等等。”
在陳振興怒氣上涌之前,陳易笑了笑,說:“我早已徵求了父親、大叔田荊,李介董事的意見……想必足矣。”
陳氏集團在建立之初,就有一些別的家族子弟入股,總數在20%左右,個人則很少有超過5%的,尤其經過這麼多年的稀釋後,陳從餘股權之外,管理層的4%竟是最多的。
在這種情況下,陳易徵求了兩名董事的意見,外加陳從餘的股份,的確不用專‘門’開董事會了。
只是如此一來,首席執行官就只有執行的份了。
陳振興沒有大發脾氣,着實是修養不錯。
“你可以開始考慮輕工部‘門’的分拆問題了,做些前期工作吧。完成後,我們會專‘門’召開董事會討論的。”陳易算是又許了個諾言,被‘胸’前的四芒星給記住了。
不過比起謙虛謙遜的信仰來說,誓言是個比較傻帽的信仰品種,說的寬泛一點,它也就變的寬泛了。
再次留下他們,陳易腳步輕快的出了‘門’。
休養充分的藤江麗奈立刻將他拉進了套房,卻是要求道:“我們一起洗澡吧。”
“正好,我來打個電話。”
“我們給您按摩吧。”前天美咲和小野彩佳也掙扎的爬了起來。
往返三次,陳易也比較有滿足感了,乾脆躺在放好水的浴缸中,端一杯甜甜的白葡萄酒閉目養神。
背後有水流的節奏‘性’按摩,頭‘腿’和胳膊各有一個美眉輕柔慢捏,卻是極度的放鬆。
藤江麗奈伺候着他躺舒服了,纔去拿來手機,輕輕的舉在陳易面前說:“請陳桑通話。”
陳易半閉着眼睛,按了劉歆瑜的手機後,說:“對於武館學員的能力表,你們編制的如何了?”
“比較完善了,童冠賢和鐵良製作評價表已非常熟練……”
“嗯,我有個想法,也許可以將學員的薪酬和他們學到的技能掛鉤。”
“嗯?”
“我大致認爲,分成兩種吧,一種是基礎技能,例如普通車輛駕駛,簡單槍械的使用,簡單儀器的裝備……如果不會,減少薪酬。另外,一些進階技能可以增加薪酬,例如坦克駕駛,重機槍的熟練‘操’作……”陳易正說着話,腦袋卻被輕輕的擡了起來,隨後水流一陣‘波’動,再靠上去的時候,已經是軟軟的富有‘胸’脯了。
他扭動了兩下脖子,左邊是滿滿的滑肌,右邊是彈彈的柔膚,竟是被夾在了深深的‘乳’淵中間……
是誰呢?
這可是個很難回答的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