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易實際上是不能再遲了。要是錯過今天的地鐵,那與大運村長的10天約定,就會再遲兩到三天……
雖然運村沒有鐘錶,而且原始的時間觀念淡薄,來來往往的行商也經常性的必然遲到,但遲到三五天,和三五天後再遲三五天,大約還是有些區別的。
然而,面對一隻小腰女,陳易真的找不出理由去離開。
韓國小美女,用雙臂緊緊的纏住陳易,像是柔軟的繩索,或者黏連的繩索,或者性感的繩索。
她貼着陳易,將手從寬大的襯衣中伸進去,像是一名勇敢的女探索者,正在印第安的土地上搜尋寶藏。
陳易喘息了兩聲,低聲道:“我10點鐘之前必須離開了。”
“真的嗎?”一條滑軟的舌頭,從他的胸前蹭過,金斗娜半個身子藏在了陳易的衣服裡,看起來就像是貼在了一起一樣。
陳易忍不住伸手俯身,先扯下了她的皮帶。
韓國小美女一聲驚呼,抓住自己的牛仔褲,吃吃笑道:“你不是着急回去嗎?”
似乎還是有些緊張,她的語句中,韓國味十足,像是個初來乍到的小留學生……
“所以纔要爭分奪秒。”陳易呼吸的像是行將就木的老頭子,笑的像是邪惡的大叔,手臂卻堅硬的像是20歲的健美先生,他用一隻手抱起頎長而白皙的金斗娜,在她的驚呼聲中,將她捧過頭頂,然後斜抱着她,將之剝成一隻小白兔……儘管除了那纖細的腰肢之外,其他部分並不是非常適合稱之爲小白兔。
金斗娜淺笑着,嬌笑着,嬉笑着,任由陳易將她顛倒過來,抓舉起來,摺疊過來,翻折過去……剛剛升級後的力量元素,在這裡釋放的淋漓盡致,嫩軟的**不僅激起了男性傳播生命細胞的**,而且激起了更廣泛的征服欲,乃至於對力量的崇拜。
在舒適的臥榻上,金斗娜一刻不停的用手去觸碰陳易,一旦失敗,就會覺得孤寂。她像是個體操運動員,或者拉拉隊員那樣,在陳易的掌上舞蹈,她樂於讓陳易燃燒起自己的慾火,但她還需要他來撲滅。
兩個人一刻不停的在運動。
就要在運動的基礎上運動的時候,宿舍的門不安的震動起來。
聽牆角的小蜥蜴,用意識對陳易道:“是那隻大白兔。”
“大白兔?”陳易猶豫着停了下來。
金斗娜也猜到是劉歆瑜回來了,她幽怨的嘟起嘴巴,然後吻了陳易一下,躲進了衛生間中。
直到走進地鐵,陳易依舊在品咂着那陌生而熟悉,柔軟而堅硬的滋味。
出了光門,他將5立方米的物資丟在地面上,命令小蜥蜴道:“變成皮卡吧。”
“要不要裝備?”
“裝備?”
小蜥蜴“嘿嘿”一笑,開始變化,只大約十分鐘左右,就見皮卡完成,頂部則是一挺56式半自動步槍,彈匣連着車頂。
陳易有些怪怪的問道:“你的屁股,不會是在我的頭頂吧?”
“當然不是,那裡只是尾巴而已。”小蜥蜴得意的笑着,忽然高喊一聲:“鐵甲兵團,衝吧,去搶異位面的美女了……”
“西大陸的確是有許多肢體龐大的恐龍。”陳易聳聳肩,發動猛禽,並笑道:“我可以要求他們抓一隻四足的爬行動物給你。”
“如果它是一條亞龍的話,當然可以,否則請給我美女成羣的美女”小蜥蜴陷入了自己的想象當中,四輪跑的飛快。
主人和寵物說着話到了運村,寨中的土著青年們則精神緊張的躲在新建的木牆後,手上舉起新制作的弓箭,然後穿上新制作的鎧甲喊話:“怪獸,滾開,這裡是大運村。”
然後重複兩次。
陳易將上次留下的魔芋吃了一塊,從車中鑽出來,拍着猛禽的車頂,喊道:“我是行商陳”
村長不爲所動的喊道:“你帶的是什麼怪獸?”
“和你們的運獸一樣。”陳易說着命令道:“菠蘿,把頭頂的槍收起來。”
那突兀的散發着烤藍氣息的裝備,確實會讓人感覺到危險。
做完了這些,陳易剝着綠息漿果,慢慢的品着。
不知是否30%的好感度發揮了作用,大運稍等了兩分鐘,命令道:“打開寨門。”
運八三步並作兩步,嗖的跳到了門口,率先推開了擋在門口的巨大石頭。本地的土著還不懂得鎖鑰之類的東西,寨子裡關門,要麼支一根木頭,要麼就乾脆用重物頂住。
原木在咔咔的摩擦聲中開啓,陳易看着就覺得浪費,比人還要粗的木頭,不管在哪裡都不便宜,竟被他們用來做最粗鄙的大門,簡直是暴殄天物。最可氣的是,他們木頭用的一點都不節省,隨處可見截斷的痕跡,意味着兩三倍的浪費。
“你留在外面。”陳易用腳關上車門,自己揹着物資進了村寨。
村長大運一下子高興了。
危險消失之後,他就像是第一次對待行商那樣,抓着陳易的手呵呵的笑,並道:“陳行商,我們已經把您要的東西,全部準備好了。”
他說着領陳易到村子中央去看,並命令村民們將放在家中的裝備全部取出來。
無論是洋溢着笑容的臉,還是數量衆多的裝備弓箭,都代表着一次盛大的豐收。
陳易不着急收斂東西,先問道:“你們是怎麼做的?說給我聽聽如何?”
村長挺得意的說“好”,用的是中文的說法。他還從自己黑漆漆的房間中,拿出了一瓶果酒,請陳易喝。
果酒是甜的,澀味很少,可是渣滓太多。大約是沒有太好的過濾裝置的緣故,不過喝起來還是相當爽口的。
西大陸的天氣非常炎熱,陳易喝了一大口,然後又問了一次:“你們怎麼做的?”
他想據此觀察本地土著是如何做生意的,換句話說,是否適合做生意。
商業的天賦不是簡單的交易,它同時是一種認識和生活——中國在改革開放初期,一些地區的人總是願意努力的去經商,有的賺到許多,有的則傾家蕩產,但在另外一些地區,人們卻更願意拿着微薄的薪水,掌控着更多人的政治生活。
陳易希望運村是在炎熱的西大陸的南方,是願意做商業交易的一羣人,是願意將物質生活置於政治生活之上的一羣人,若非如此,那情況可就完全不同了。
商業交易,需要的是代理人。
政治生活,需要的是橋頭堡。
大運村長並不知道,自己接下里的講話,將會決定整個村子的未來。其實就像是大多數人一樣,很少有人知道,自己說的哪句話,最終決定了一生的命運。
“我們就像你說的那樣,先去和許多村子做了交換,有沙村,木村,石村,上運村,開始的時候,我們是按照你說的價格,但後面,東西有些不夠了……”
“不夠了?”
“是啊,光是沙村和木村,就想把刀子全換走,還有鐵鍋,誰不需要那東西呢?另外還有上運村,他們也喜歡皮鞋,坐在運獸上舒服極了,而且不怎麼磨。但東西不夠,於是上運村的一運就說,用原來三倍的價錢,買兩倍的東西,於是價錢的越來越高……”村長的聲音卻越說越低,顯然,雖然因爲很想要獲得物質上的回報,他提高了價錢,但作爲土著,他並不因爲這樣的行爲而感到驕傲。
陳易卻滿意的笑着,道:“賺到了不少吧?”
“賺?”村長沒能理解這個詞。
“你繼續說。”陳易哈哈大笑。
村長摸摸自己的腦袋,他的年紀並不大,剛過五十而已,但頭髮卻幾乎要掉光了,他不明白陳易爲何發笑,只是敘事道:“我們買了一些奴隸,自己做弓箭,做了好多……”
“非常不錯,非常不錯。”陳易連連點頭,購買努力等於是僱工,雖然品種不同,但性質是相當的,說明村長有擴大生產的意圖,這就是絕好的事。
喝飽了果酒,陳易在村長的帶領下四處轉悠。他們正在圍村建寨,木頭或者從外面砍伐而來,或者從木村運來。以這個社會結構而言,他們的速度算的上超快了。
運村人洋溢着一種希望的味道,他們得到的實在是超乎自己的想象,一隻鐵鍋或者一把鐵劍,即可說是一個家庭的全部財產,可是在過去的半個月裡,他們卻得到了5公斤物資50%的權益,現在,至少是年輕人們,都處於狂熱中。
運八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
當陳易將全部的物資攤開,準備用來兌換商品的時候,他發現運八拿出了遠勝於他人數量的商品,至少100只弓,整整齊齊的掛在木架子上,看起來頗有震撼力,至於箭支的數量就更多了,20根一捆的掛滿了一隻運獸。
那可憐的動物臥在村子邊上,身上掛的全是鋒利的傢伙什。
“你怎麼會有這麼多?”陳易覺得不可思議,便是村長這樣的大能人,擁有的弓箭數量也不過是50支而已,還是村子裡統一兌換後分給他的。
運八用粗繭的手掌在地面上蹭着,咧嘴笑道:“我用鐵鍋在木村換了木頭,運到沙村去換了鐵,又用鐵和刀去獵村換了弓箭,結果換到的多了……”
陳易浮現出領袖的笑容,彷彿看到了一名忠誠而智慧的紅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