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只能深深的體會到失敗的苦澀,他已經錯失了最好的機會,能怨誰,愛情,被他的肆無忌憚揮霍殆盡,拱手讓人是自作孽。
牀上,孟思思哭的累了,趴在那裡沉沉的睡過去。
夢裡是紛亂複雜一片,有哭有笑,錯綜複雜的畫面讓她彷彿被網兜住,掙也掙不出。
抽動了一會兒,一激靈,她睜開眼醒過來。
爬起來,揉着流淚流的乾澀的眼睛,她看着牀頭的鬧鐘,才凌晨三點,外面有了隱隱的天光,夏天,天總是亮的特別早。肋
陽臺上有細微的聲響,她嚇了一跳,連忙爬起來往那邊走去,一路心頭微顫,她站在輕手輕腳的走到那邊,透過窗紗看出去——
陽臺上,陸普叼着煙,半眯着眼坐在隋意的塑料小凳上,長腿伸展着,腿長的讓人豔羨嫉妒。
他手裡拿着個吹風機,正拿着她亂七八糟丟在地上溼掉的鞋子和手提包吹乾水分,煙霧騰起,他迷了眼睛,把煙拿開一點,喘口氣緩過來,繼續低頭,翻出她溼了的錢包來吹。
吹風機呼呼的響,他把錢幣夾在晾衣繩上,隨即又低着頭,很認真的擺弄着那一堆東西。
外面好像還在下雨,沙沙的聲音響個不停。
掀開窗紗的一角,靠在牆邊,孟思思看着坐在那裡低着頭的男人,他短髮利落,側臉清俊筆挺,眉心微微蹙着,孩子氣十足。
她心頭微微發酸,凝視着他,短短几步,彷彿有千山萬水在其間。鑊
曾經他們擁有彼此,而如今,再也找不回從前那種自在貼心的感覺。
總是蒙着一層紗,不能捅破,無法捅破……
她發着呆,陸普那邊手機響起來,她嚇了一跳,看着陸普忙按了接聽,捂着聽筒擔心的往屋裡看了眼,見沒什麼動靜,才接起來,夾在耳朵上,聲音低低的,“心蕙?怎麼樣,腳好了沒有。”
孟思思看着他,恍惚覺得有幾分陌生,這個男人,其實已經不再屬於她了。
陸普聽着電話,那邊的歐心蕙說的慌張,“阿普,我……我剛纔收到了一條彩信……上面有……那天的照片……我、我不知道那個人怎麼會有我的聯繫方式,我……”
他眉心皺緊,關了吹風機,“你慢點說,除了照片,他還說什麼了?”
那邊的歐心蕙啜泣起來,“他說會發到網上去……除非我拿出一千萬……”
“這個混蛋!”陸普放下手裡的錢包,怒道,“你先別慌,我馬上回去。”
歐心蕙捂着嘴巴,細弱的哭着,“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以爲已經過去了,可是噩夢又纏上來……”
陸普整理了下陽臺,起身,“你先睡會兒,我馬上去機場。別擔心,一切有我。”
匆匆拉開拉門,他一眼看到正要溜回臥室的孟思思,握着聽筒,“你先睡,別怕,我等下就回去。”
收了線,他看着尷尬停在客廳裡的孟思思,淡淡問,“怎麼醒的這麼早?”
孟思思去拿了杯水喝,“哦,睡不太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