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棠給兒子擦擦嘴,看了眼對面心不在焉的孟思思,問道,“怎麼了?想什麼呢,牛排都被你插爛了。
孟思思回過神,看了眼盤子裡被自己糟踐掉的牛排,搖搖頭,“沒什麼……”
“你啊,嘴硬心軟。”隋棠喝口紅酒,行家似的品了品,“你和阿陸普相反,阿普是嘴軟,心卻硬……我今天看到他了,手臂受傷了,像個受氣包一樣自己回的家。”
孟思思假裝事不關己,哼着,“他這個人莫名其妙,有家不回,在這邊不知道想幹什麼。”
“他想做什麼呢,我是不清楚,不過雖然他是不值得你原諒,可我看得出來,他還是對你有心的,要不要問問他有什麼要說的,看着你們郎情妾意,還在這裡磨磨蹭蹭的幹什麼呢,着急。”
孟思思搖搖頭,長嘆,“算了,他的事情我不想再去研究……考試結束了纔看到的題,還值得去費盡心思的把它解出來嗎?”
“會啊!”隋棠挑眉,“人生怎麼可能只經歷一次考試,我要記住它,弄明白它,萬一以後再遇到呢。”
孟思思默默笑道,“這門考試,我最後得了零分,我想,我再也不會重修了,我選擇放棄。況且,那門考試的名額已經被別人佔去了,我出局了。”
“阿姨要考什麼試!”隋意擡起頭,小腦袋在燈光下發亮,“隋意最怕考試了!”
孟思思笑笑,摸摸他的小腦瓜,“是啊,阿姨也怕考試,考過零分,以後真的只想避着走。”
隋意也重重的點頭,不停的嘀咕,“是啊,避着走,避着走。”
隋棠看着孟思思,嘆息,她想避着走沒問題,就怕那試卷緊緊的黏着她,撕都撕不掉。
吃過飯,隋棠帶着兒子去了瑜伽班玩,孟思思自己先回家。
從電梯出來,總想着那傢伙,手受傷了,一定是隋棠的變態老闆給割的,不知道刀上有沒有什麼毒,隋棠也倒黴,她的老闆蔫着壞,表面上老實怕事,誰知道竟然會想出這麼變態的方法來報復。
孟思思正掏鑰匙,看到一個人站在隔壁的門口敲門,那是陸普的家,她一路走過去,好半天也不見陸普出來。
看着那個敲門敲得不耐煩的人,孟思思忍不住問,“先生,你找陸普?”
“你認識這戶人?”那人看到救星一樣。
孟思思猶豫了下,鬼使神差的點點頭。
“太好了,我都要敲門敲成化石了。”那人把手裡的外賣遞給她,“這位陸先生訂了餐,我怎麼敲門打電話都沒人應,我不知道怎麼找他了,這個你幫忙收一下,等他回來再麻煩轉交,可以嗎?”
孟思思看了看他緊閉的房門,點點頭。
拿着陸普叫的外賣,孟思思走到他的房門口,打他的電話,沒人聽,她貼着門,聽見裡面有細微的鈴聲響起。
送外賣的人說半小時前接到的訂餐,按理說他應該在家啊,可是爲什麼會不聽電話不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