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元蒙國選中了我們,爲了能獲得此次挑戰的勝利,我們廣邀高手,但奈何修真者數量本就稀少,修爲高深者更都隱居於山野之中,直到今天,我們也未能獲得強援。元蒙人生性嗜殺,如果讓他們佔據我們五座城市,不知道有多少趙宋人會被殺或者淪爲奴隸。師傅,您就幫幫趙宋國吧。”說着,黃睢也跪了下去。
海龍冷冷的說道:“那這麼說,你們兄妹當日執意邀請我來汴梁,就是爲了此事了?小睢,你好深的心機啊!枉費我對你一番信任。”
黃睢嬌軀微顫,道:“師傅,小睢並無欺瞞您之意,我對您的尊敬都是發自內心的。以您的修爲,這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卻能解救趙宋千千萬萬百姓。師傅,求求您了,只要您能答允此事,就是趙宋國的大救星啊!不論是我們的人民還是當今皇上都會感戴您的恩德。”
海龍哼了一聲,道:“我纔不用誰來感戴我什麼,多年以前,修真界就達成共識,絕不參與到神州各國之間的紛爭內,作爲七宗一員,我怎麼能破壞這個規矩呢?你們不用跪,都起來吧。之前的賭約作廢,我也不當那十天殿主了。”說完,轉身就向外走去。他到不是忌諱七宗約定,海龍現在根本就沒什麼善惡觀念,但他生性最喜自由,像這種麻煩事自然懶得去管。
黃睢泣道:“師傅,您真的忍心走麼?求求您了師傅,您是我們最後的希望啊!只要您能答應代表我們趙宋國供奉殿出戰,今後小睢爲奴爲婢任由您差遣,就算,就算侍奉枕蓆也心甘情願。”海龍猛的轉過身,怒道:“黃睢,你以爲我是看中你的美色才收你爲徒的麼?你也太小看我海龍了。坦白告訴你們,我至今修煉一千一百餘年,早已經不問男女情感之事。就算比你貌美十倍的女子我也見的多了,我收你,是因爲我看中你堅毅的心志和善良的本性,你這麼說是對我的侮辱。從現在起,你們兄妹再和我沒什麼關係。你們趙宋國供奉殿的事我也不會管。”金光一閃,他就那麼憑空消失在空氣之中。看着海龍消失的地方,所有供奉全都楞住了,黃睢痛哭失聲,她知道,在剛纔這剎那,她已經失去了進軍仙道的機會,在他們這些最普通的低級修真者眼中,修煉千年,那絕對是一個神話般的概念。
海龍掐動法決,幾個閃身已經出了趙宋國皇宮,他心中異常煩躁,說不出的氣悶。獨自在大街上前行着,自言自語的說道:“難道我真的錯了麼?我是喜歡美女,可也沒卑鄙到要靠實力來要挾人家上chuang的地步吧。除非是心甘情願跟我的,否則我纔不稀罕。什麼他媽的感情,老子纔不在乎,飄渺是將自己陷在連雲宗的規矩和自身的顧忌中,天琴是離去後連看都不來看我一次,這個黃睢只不過是我收的第一個弟子,但卻誤會我看中她的美色,混蛋,沒他媽一個好東西,以後老子一定要遠離女人,怪不得說紅顏禍水,古人城不欺我。”
一邊走着,海龍越想越怒,目光一掃,正好看到一家規模宏偉的酒樓,於是大步而入,店小二殷勤的張羅他來到二樓,給他安排了一個靠近窗戶的獨桌,“客倌,您要吃點什麼?”海龍掃了他一眼,道:“來幾樣你們拿手的菜,再打二斤好酒來。”
店小二似乎對海龍有幾分畏懼似的,趕忙答應着:“是,是,一會兒就來,您稍等。”說着,動作麻利的去了。海龍倚窗下望,看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流,心中不平之氣漸漸的散了,正在這時,一個嬌柔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這位大哥,您這裡還有人麼?我們能不能坐下?”
海龍擡頭看去,只見一男一女站在自己身旁,男的英俊、女的俏美,到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酒樓的生意很好,除了自己這一桌外,別的桌子到都已經坐滿了。掃了那女子一眼,海龍淡然道:“隨便。”女子微微一笑,道:“那多謝大哥了。”兩人坐到海龍對面,點了幾個普通的小菜。此時,海龍的酒菜已經端了上來,那店小二安排的很是周到,四色菜餚都非常精緻,再加上一壺上好的女兒紅,酒菜香氣頓時讓海龍精神爲之一振,毫不客氣的大吃起來。對面那對男女看着海龍不雅的吃相到也沒說什麼,兩人自顧自的聊着天。只聽那女子道:“大哥,最近世道不好,咱們還是留在汴梁別出城了。家裡的積蓄也足夠咱們花用一段時間的。”那男子輕嘆一聲,道:“是啊!現在世道不好。元蒙國供奉殿向我國挑戰,弄的人心惶惶。元蒙國那些蠻夷之輩也太過囂張,真希望我國供奉殿等打壓一下他們囂張的氣焰。”
女子搖了搖頭,道:“恐怕很難,供奉殿之間的挑戰都是以五戰定勝負的,元蒙國供奉殿依靠各種手段招攬了不少神仙般的高手,恐怕非我們供奉殿能夠對付啊!一旦敗北,我國讓出五座城市,勢必會國力大弱,恐怕,用不了多長時間,元蒙國大軍就要殺過來了。”說完,她還若有所思的看了海龍一眼。
海龍灌下一杯美酒,一邊吃着菜一邊道:“你用不着看我,我可不是你們那供奉殿中的什麼高人。我只是一個再低不過的小人而已。”
女子俏臉微紅,看了身旁的男子一眼,彷彿沒聽到海龍的話似的,道:“大哥,元蒙和我國的供奉殿之戰應該就在汴梁城外吧。”
海龍擡起頭,淡然一笑,道:“兩位應該是來自元蒙國吧,何必在我面前作戲呢?如果你們是想來探聽我的虛實,那你們就錯了。我可以非常鄭重的告訴你們,我和趙宋國供奉殿沒有任何關係,如果你們想找我麻煩,大可不必。”從這一男一女來到他身邊時,他就已經知道這兩個是修真之人,而且都有着登峰境界的修爲,先前他們說話時目光閃爍,一直在看自己,以海龍的聰明,自然想到了些什麼。
女子臉色微微一變,道:“這位先生,您是不是搞錯了,我們是趙宋人,您怎麼能把我們同那些蠻夷相提並論呢?”
海龍滿足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道:“難怪規模能做的這麼大,這裡的菜味道果然不錯。二位何必在我面前演戲呢?你們同趙宋國的事我不會參與,好了,二位可以繼續享受了。在下可要告辭了。店小二。”
“來了——”唱喏聲中,店小二飛快的跑到海龍身旁,恭敬的道:“客倌,您有什麼吩咐。”
海龍指了指對面二人,道:“這兩位是我的朋友,我的飯錢待會兒你向他們結就是。”站起身,海龍深深的看了那對男女一眼,轉身而去。
店小二楞了一下,看了海龍身上的裝束一眼,沒敢說什麼,退到一旁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男子倒吸一口涼氣,道:“厲害,這人絕對是個高手。”女子也是眼露駭然之色,道:“以我們的修爲,竟然被他在不知不覺中制住,事情很嚴重,我們必須立刻回去向殿主稟報纔是。”連剛上的菜也顧不得吃,結了自己和海龍的帳匆匆而去。原來,在海龍起身離去的時候,他們同時感覺到自己身體僵硬,竟然暫時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完全定在那裡不能移動分毫。這二人確實如海龍所料,乃是元蒙國供奉殿中人,此次前來趙宋國首都是刺探情報的。先前黃函兄妹帶海龍回到供奉殿時引起了他們的注意,當海龍離開皇宮,二人遠遠的跟了上來,到了酒店這裡才靠近海龍,以便探聽消息。雖然沒有得到確實的消息,但海龍剛纔所表現出的實力已經深深的震撼了他們,遂決定立刻返回元蒙國供奉殿彙報。他們並不知道,自己此次的行爲卻激發了海龍內心中一絲保護弱小的善念,給元蒙國供奉殿帶來了無可比擬的災難。
海龍信步走出酒店,找了家客棧住了下來,雖然他身上沒錢,但穿着類似於趙宋國供奉的道袍到給他帶來了不少方便,連押金都沒交就住進了最好的上房。坐在舒適的牀塌上,海龍喃喃的自言自語道:“已經很多天沒有好好修煉了,看來我要打坐一會兒才行。”盤膝坐好,在房間內佈下七道禁制,這纔開始凝聚內視,按照六耳獼猴留下的記憶修煉起來。體內的神之力在丹田中那如同實質般的金丹調動下緩緩運轉,一層金濛濛的光華流轉,海龍的身體緩緩從牀鋪上漂浮而起,進入了入定狀態。
七天後。
汴梁城外,趙宋國三萬皇家御林軍盔甲鮮明的以燕翅陣行排開,當中黃羅帳下,當代帝皇趙極高坐於龍椅之上,兩天前,他就已經親自下令封閉了汴梁城,所有城中居民,包括官宦,一律不得出城,在汴梁城外,數十萬精銳大軍組成了一個直徑三公里的圓弧形防禦網,現在,整個汴梁城前,除了這三萬御林軍以外,再沒有任何閒雜人等。
今天,可以說是決定趙宋國命運的一天,趙極雖非英主,但也算的上是一代明君,自從即位以來,勵精圖治,在他的不斷努力下,趙宋國國勢日盛。今天,趙極迎來了他即位以來最大的一次考驗,來自元蒙國供奉殿的挑戰是他不得不接受的。不論從各個角度來說,他今天都不能敗,因爲他的趙宋國敗不起,一旦失敗,剛剛有所氣色的國力勢必大爲削弱,恐怕,元蒙國鐵騎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攻入趙宋國國境之內。
“陛下,一切已經準備就緒。”雲躍子低聲向趙極說道。
趙極輕嘆一聲,道:“上師,趙宋國今後的命運,就要看你們供奉殿的了,朕將全部希望都寄託於卿身,莫要讓我失望。”
雲躍子眉頭微皺,道:“陛下,敵勢強大,臣定當竭盡所能,就算事不可爲,臣也必以身殉之。”
趙極全身一震,從雲躍子的話中他已經聽出了什麼,他當然知道,如果元蒙國供奉殿沒有絕對的把握,是不會前來挑戰的,今天,在面前這片廣闊的空地上,勢必會血染黃沙。
雲躍子臉色一緊,沉聲道:“來了。”遠方天際,如流虹一般的數十道光芒亮起,以看似緩慢的速度朝汴梁城而來。
趙宋國供奉殿的高手們在雲躍子的帶領下掐動法決,紛紛飄身而出,落在御林軍前的空地上。
光芒驟然亮起,巨大的壓力從空中而來,鏘鏘聲中,數十人先後落在趙宋國供奉們面前百米外,他們的飛劍都已經還於鞘中。這些人,正是來自元蒙國供奉殿的精銳。爲首一人,錦袍虯鬚,神態威猛,負手而立,全身散發着強大的氣勢。
雲躍子心中一涼,從對方的氣勢看,至少有七、八人修爲不在自己之下,今天這一戰,可謂兇險之極。
元蒙國爲首大漢連看都不看雲躍子等人一眼,遙向趙極施禮道:“在下元蒙國供奉殿殿主滅天,此次率麾下供奉前來,向貴國供奉殿公平挑戰,有禮了。”他聲如洪鐘,在法力的支持下,聲音遠遠傳去,三萬名御林軍每個人都能清晰的聽到。
趙極深吸口氣,從龍椅上起身,朗聲道:“既然貴國前來挑戰,就由我國供奉殿全權代表朕迎戰吧。希望你們輸了後,回去立刻讓出原屬我國的十座城市。”
元蒙國供奉殿一行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彷彿他們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似的。在他們囂張的笑聲中,趙極勃然大怒,喝道:“爾等無禮,難道不知道此地乃我趙宋國領地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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