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人?”
楊森看着一臉好奇的於榮華,擡手拍開他的臉。
“什麼愛人,我還是那個詞兒叫什麼來着,鑽石哥?”
“鑽石王老五!”
“對,就是這個鑽石忘了我,不對鑽石王老五,哈哈哈!”
三人都笑了起來,周海略顯沉重的心稍微安定下來。
“那我先走了,之後我和小胡說一下,將之前的資料整理後發給你,就拜託楊博士了。”
“好,這樣有意思的對手,我非常感興趣,我們一起研究一下。”
周海沒有耽擱,起身告辭。
楊森站在窗前,看着周海開車離開,回身看向於榮華。
“周法醫和小胡的關係很好?”
於榮華不知道這個好的界定在哪兒,思索了一下。
“如若說好的話,周法醫應該和南博士關係最好吧,南博士和盧教授是至交,最初盧教授的女兒就是南博士幫周法醫介紹的,可惜盧小姐死了,對周法醫打擊很大。”
楊森一臉的疑惑,“死了?生病嗎?”
於榮華搖搖頭,一臉的遺憾。
“不是,因爲一個案子,幕後的兇手想要報復周法醫,不過陰差陽錯間,盧教授的女兒盧茜被殺了,當天他們正在試婚紗,這份打擊太大了,很長時間他都走不出來。”
楊森微微怔了怔,這個消息似乎是第一次聽說,瞥了一眼窗外。
“哦?試婚紗的時候被殺害,還是因爲自己的工作,難怪他被打擊到,不過我看着他狀態還不錯?”
於榮華點點頭,“似乎現在好多了,畢竟一年多的事兒了,楊博士似乎對周法醫很感興趣?”
楊森點點頭,“對啊,我們年級相仿,又都是從國外回來的,似乎特別有親切感!”
說道這裡,楊森走向門口。
“你忙吧,我走了!”
於榮華此時已經將電腦恢復原狀,也站起身。
“我也弄好了,楊博士再見!”
*****
周海開車回到中心,下車後直接上了二樓。
一見到曾大姐,就將她拽到那個小辦公室內,曾大姐一臉疑惑,周海很少如此神秘兮兮的,一定有什麼事兒,不便在人前說。
“咋了,直說,搞得這麼神秘?”
周海將小辦公室的門關閉,這才掏出那個裝着信的物證袋,說道:
“曾大姐,幫我看看這張紙上是不是塗抹了什麼藥粉?”
看着周海嚴肅的表情,她知道周海絕對不會無端猜測,到她這裡不過是想要得到證實。
“說說看,你懷疑是什麼,我們好針對性的分析一下!”
“我懷疑是安非他明,不知道你這裡能檢測出來不?”
“苯丙胺類興奮劑?”
曾大姐怔了怔,怪不得這個傢伙如此謹慎。
“有啊,我有相關的試劑,不過這信上如何提取,剪碎?”
周海搖搖頭,將物證袋小心地打開,將信紙取出來,在一個操作檯上展開。
“之前我懷疑,這張紙被塗抹了安非他明,這會兒想想,或許是紙張上噴灑了大劑量的安非他明。
因爲有人用溼潤的手指捻開信紙,之後再度在口中蘸取唾液的時候中招了,他的症狀類似一種癲狂的狀態,比一般的興奮要狂躁很多。”
“哦,那我們試試!”
周海現將信紙拍照,將下面空白的四分之一剪下來,曾大姐已經準備好了一個燒杯,二人合作將紙片剪成條,投入燒杯中,簡單加熱。
一陣辛辣的味道飄散出來,曾大姐眼前一亮。
將燒杯拿下來,提取了液體,送到快速檢測儀器前,操作了一番二人開始靜靜地等待。
一分鐘的時間,周海抿緊脣,盯着機器上的讀數,叮咚聲響起的時候,趕緊衝到機器前,曾大姐將打印結果撕下來,快速瀏覽了一遍。
“猜得太準了,確實是安非他明,並且劑量還非常的大,我覺得是這張紙直接在藥劑中泡過,這手法簡直太專業了!
誰中招了?
你?”
周海搖搖頭,“之前我不是讓你幫着測了一個DNA嗎,就是胡小雨冒出來的生父。”
“我想起來了,就是上次在酒吧鬧事兒,差點兒燒了自己的那位?
等等,你的意思是,有人操控這件事兒?
他找到胡小雨的父親,然後引導他過來鬧事兒,並且給他用藥,讓他鬧事兒,差點兒將自己和酒吧燒了!”
曾大姐看看手上的化驗結果,再度盯住周海,這個想法把她震驚到了。
周海看向曾大姐,微微點點頭。
“不止這些,之前小蘿莉的狗狗肘子被丟到下水井,嘴巴里面塞了一個銅螺母,我之前也找過你進行化驗,可是那次污染的太嚴重,我們什麼都沒找到!
胡小雨的父親送到醫院後,我偶然發現,監控跟隨我們的動作而轉動,我讓小胡幫忙搜索,不過毫無進展,小胡說對方的能力在他之上。
我今天和胡小雨分父親聊了一下,他將經過說了。
除了他藏起來的這張信紙,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按照他指引的地點,我讓人搜索了監控,一樣被更改過,手法老道幾乎看不出痕跡。”
曾大姐沉思了一會兒,再度擡起頭,一臉的凝重。
“這事兒你要和劉局彙報一下,你不說我幫你說,想一想都覺得不可思議,你經手的案子太多了,想要報復的人大有人在。”
周海摘下眼鏡,揉揉鼻樑。
“這件事還沒有頭緒,我也仔細考慮過,如若對方想要置於死地,不會用這樣溫柔的手段,畢竟他的能力非凡,可以輕易入侵任何一個系統,對藥劑和病理學也非常熟悉,可以說是一個極爲全才的人。
這樣的人,如若想殺我,易如反掌,如若想要將事態升級,上次掉進下水井的,或許就是小蘿莉了。
而這次縱火,也不會因爲我的出現被制止,一個簡單的遠程操控就可以直接要了我和胡小雨的命。”
曾大姐盯着周海的眼睛,不斷衡量着他剛剛說的話。
“你現在的一切都是出於分析,雖然他沒對你有性命威脅,可這頭頂懸着刀的感覺太難受了,你還是要彙報一下,難道等着他做出什麼更重大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