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劉漢東結婚時,他就知道,媳婦懷着別人的娃。
他不過是張家權衡利弊過後,覺得性格家庭最合適的一個人選,得知個這個真相劉漢東真想說不結婚了。
可是看着岳父給準備的那套房產,劉漢東沒了拒絕的勇氣,畢竟張家算是書香門第,家底也殷實,張君銘還在大學工作說起來極爲體面。
不過過大的壓力,還有張家父母的輕視怠慢,讓他很是難堪,最終他得了抑鬱症,即便得病張家都無人知曉。
之後,他成了方青的患者。
在方青的治療下,漸漸恢復過來。
劉漢東沒什麼朋友,家中也沒有父母兄弟,常年的工作都是在海上,有時甚至一兩週都不說一句話,張家人都以爲他是不善言談,其實他只是不知道說什麼。
如今,有了一個可以聊天的醫生,他便將自己的事兒和方青說了,當然還有張家那一大家子,如何不正常,全都說了個清楚。
尤其是那個,與好幾個男人交往的小姨子。
多變的性情和神態,讓人感到恐懼,有時晚上在岳父家住,經常聽到她打電話和那些男人無休止的爭吵,當然與每個男人的口吻音調全都不同。
這番話,引起方青注意,因爲方青自幼心裡住着一個姑娘,雖然他一直控制着自己的意念,可時不時這個姑娘就出來,干擾自己的生活。
偶爾方青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說話的節奏和音調,都會被那個姑娘拐跑,他非常驚慌,如今發現了一個似乎是自己的同類,讓他既緊張又驚喜。
沒想到半個月後,在2013年底,張君雅主動來找方青了。
給張君雅催眠的時候,他分別與那兩個次人格聊過,他越來越瞭解自己心裡住着的那個女孩,她是和張君雅的次人格,一樣的存在。
至此,方青開始誘騙張君雅去他家裡治療,二人簡直一拍即合,和張君雅的X遊戲過程中,方青心裡的那個女孩被完全釋放出來。
有兩次,方青在高度性//興奮的時候,差點兒將張君雅掐死。
至此,張君雅不再找方青,可已經被打開第二扇人生大門的方青,哪裡能受得了,不斷騷擾張君雅,可此時傳來了她的婚訊。
方青憤怒了,從未有過的憤怒,他恨張君雅,也恨那個要娶她的人。
這個時候,劉漢東來找方青,一臉消沉,說是岳父開了家庭會議,說是將家裡昌河的房產和祖輩傳下來的老古董給張君雅。
將度平的老屋,還要現在他家的房子留給他們,這樣的分配天壤之別,劉漢東很鬱悶,氣得想要殺人。
如此話一出口,方青抓住了劉漢東的手。
方青說,他想要殺了張君雅和童新偉,剩下的人劉漢東隨意處置,張家所有財產他都不要。
劉漢東一聽,頓時來了興趣,別人不知道他還是清楚的,張家看似不顯山露水,可私底下的房產和老物件加一起是極爲驚人的數字。
二人開始,詳盡策劃如何實施。
25日凌晨12:20,二人翻牆來到張家。
劉漢東敲的門,張君雅在客廳算賬,開門看到是她姐夫,雖然驚訝也沒說什麼。
就在轉身讓開門口位置的時候,方青衝了進來,一把捂住張君雅的嘴巴,一刀割頸。
隔着口罩咬住張君雅的耳朵,將她靠着鞋櫃兒放下,並且掏出一個沾滿朱旭鵬口水的棉球,擦拭在剛剛自己咬過的地方。
劉漢東怔了怔,不過那些噴濺的血液刺激了他,拎着刀衝進客廳,老太太已經躺在沙發上睡了,張家老頭仰倒在沙發上也似睡非睡。
他衝過去學着方青的動作,殺了老頭,又回身割斷老太太的脖子。
這時,廚房傳來一陣聲音,張君銘從廚房出來,朝玄關處望去,看到倒地的張君雅和方青,她想要大叫,隨即想要朝樓上跑。
劉漢東知道,她要去保護孩子,無名之火瞬間爆燃。
衝過去一把撲倒張君銘,朝着她後心就是一刀,怕其不死,還如幼時家人殺豬般,在其胸腔內旋轉了一下刀才拔出來。
這時,童新偉從樓上下來,一手插兜一手扶着扶手,畢竟喝的有點兒多,腳步不穩。
方青一把將童新偉拽下來,手中的刀朝着童新偉砍去,不知砍了多少刀,童新偉不動,劉漢東喊方青,快點兒別砍了。
方青舉起刀,直接將童新偉面部整個剝離開,看着血肉模糊的一團,方青笑的滲人。
二人上樓,方青順着聲音直奔正對着樓梯的房間,那孩子見到方青,嚇得跳上窗臺,方青一揮手,直接割頸,不過那孩子身體緩緩向後倒去,瞬間從樓上掉了下去。
仔細聽聽,只是發出一聲悶悶的撞擊聲,周圍還是一片安靜。
此時劉漢東,已經拎着一個裝着古董盒子的兜子,從主臥衝出來,顯然已經得手。
下樓後,劉漢東不忘將茶几上所有現金裝走。
二人出了房門,劉漢東想要關門,方青搖搖頭示意不要,畢竟要僞裝成劫財的樣子,關門反倒刻意了。
他們站在三樓半的位置,將身上刀具、手套、鞋套、口罩、帽子和一次性隔離服全都換下來,方青裝在一個大揹包中。
二人趁着夜色,逃出河頭源小區。
方青遞給劉漢東一包藥,囑咐他明天一早吃了,然後到醫院裝病,這藥吃了就是高燒,有肺炎的症狀,劉漢東非常感激。
畢竟張家所有的財產今後都是他的,方青想拿也拿不走,所以對方青的話堅信不疑。
二人分開,方青開車回到一附院,找到朱旭鵬的車,用事先配好的鑰匙打開後備箱,拎起一把刀,塞入備胎和隔板的夾縫中。
這兩把刀都是他準備的,只是在刀身的寬度上有所區別,如若讓他拿起來細看,還真不知道哪一把是自己用過的。
隨後開車趕往湛山寺,在半山腰找了一個地方,將揹包內所有的東西全部燒掉。
不過剩下那把刀,他沒有燒,刀燒了就不符合他設計的兇手形象了。
所以開車回家,將刀刷洗乾淨,還用熱水煮過,又洗了一個澡,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鑽石袖釦上沾染了一絲血跡,趕緊刷洗後擦乾收到衣帽間。
方青換上一身衣物,開車朝雲連港駛去。
路上給劉漢東打了一個電話,問他到哪兒了?
囑咐劉漢東給船長打一個電話,交代一下自己的去向。
知道他所在的醫院後,方青開車趕去。
一進醫院急診觀察室,發現劉漢東獨自躺在病牀上,臉色通紅,身上都是汗,看來他已經服用了那些藥物,方青走近推了推劉漢東,他迷迷糊糊張開眼睛,已經不認識人。
方青再度給他加大雙倍了藥量,這才安然離去。
他在爲自己做保險,朱旭鵬是第一道,如若警方查到劉漢東,找到劉漢東的時候,他已經是一個傻子,這樣對方青是最大的保護。
從刑警隊出來,他家都沒敢回,直奔辦公室,這裡人多他還感到不太緊張。
不過他沒想到,白天自己的嫌疑剛被排除,半夜就聽到樓下一陣警笛聲。
方青瞬間驚醒,沒想到警察竟然將劉漢東找到了,並且帶了回來。
他跑到樓道聽着那些人上了四樓,那是父親的科室,更讓他心中可喜的是,竟然將劉漢東安排在倉庫東側的那個臨時病房。
凌晨五點多,他全副武裝,趁着一個警察去洗手間的時候,從西側正門過去,在護士站拿着鑰匙開門進了倉庫,那警察瞥了一眼接着打盹兒。
之後他打開隔間門,小心移開櫃子,將劉漢東扶着挪出房間,又將自己準備好的一根牀單繩索系在窗口,將所有東西恢復原樣後。
方青給劉漢東打了一針大劑量的鎮靜劑,用牀單將他蒙上,想着等當晚風聲沒這麼緊了,再過來處理劉漢東。
可是第二天上午,他就被警察帶走了,這出乎了方青的意料。
他最後問負責審問的警官,是不是周海查到是他的。
警官沒有回答,反問了他一句,如若不是抓到他,是不是準備將劉漢東也殺了。
方青笑了笑沒再說啥,隔了很久微微點頭。
看完所有的視頻,周海久久不語。
別人說他,冷血也罷,無情也罷,隨他們去說吧。
就像胖子說的那個綽號‘法海’,突然這一刻周海開始喜歡這個綽號,他要配得上這個綽號,一路斬妖除魔,堅信心中那份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