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這才起身,走了兩步,胡南打開門剛要出去,周海說道:
“你先下樓,我穿件毛背心,樓下有些冷。”
胡南笑着點點頭,“行,我先下去了!”
說着快步出去,將門關上,周海趕緊掏出手機,將借調函拍了照片,發送給龐主任和劉局,後面還附言將事情簡單一說,問問他們是否知道這個事兒。
周海這纔去衣櫃找毛背心,剛剛穿上還未係扣子,手機就響了起來。
一看是龐主任,周海差點兒笑出聲。
看來最着急的是這個龐主任,這麼快回覆電話,不用問他啥都不知道了。
不過周海還是趕緊接通電話,還未說話,龐主任就開始炮轟起來。
“周法醫,這是怎麼回事兒?
中心沒有接到相應的借調函啊,省廳的誰過來了?”
“龐主任別急,這個是省廳的胡南胡法醫給我的,他們遇到了一個連環殺人案,暫時沒什麼線索,想要看看屍檢方面是不是能有什麼突破口。
至於這個文件,我想讓您幫我覈實一下。”
龐主任趕緊應承。
“行,你彆着急,我現在就覈實,再者我先和劉局商議一下,別這裡面有詐!”
周海一陣迷糊,這句話把他說暈了。
“有詐?
什麼意思?”
龐主任笑了。
“這是省廳慣用的手段,什麼人好就借調,然後時間久了直接就留下,不管原單位放不放人,就這樣明強,忒不講理!
行了我不跟你廢話了,你是劉局千辛萬苦挖回來的,走了我們怎麼辦?
我先掛了!”
說完,不等周海反應,那邊已經將電話掛斷。
周海沒再耽擱,對於他來說去不去都行,眼前的事兒確實不少,不過這個案子確實讓他看了很揪心。
三個女孩都是未成年,這麼早就有X行爲本就夠震驚的。
最後還被如此殘忍殺害,一個月的時間,省廳一定是投入了大量的人力進行調查,此時還沒有線索,顯然三個孩子的身份難以查找。
又不是成年人,能夠靠指紋進行排查,顯然調查陷入僵局,胡南的壓力不小。
不過周海擔心的是,去了省廳就回不來了,小蘿莉和盧家怎麼辦?
自己的培訓班怎麼辦?
腦子想着,腳步沒有停,他一邊係扣子,一邊打開房門,正好胡妖精站在門前,見到周海係扣子,咬着脣一挑眉,臉上露出了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
“呵,速度蠻快的!”
說完,轉身下樓了。
周海怔住了,什麼速度挺快的?
難道說胡妖精認爲,自己和胡南發生了什麼?
周海微微蹙眉,瞬間想到壁櫥裡面染着一抹嫣紅的被子,似乎自己現在的節奏,有點兒亂。
擡眼間胡妖精已經下樓了,趕緊快步跟着下樓。
還未走到沙發處,就聽到小蘿莉和胡老他們的笑聲,胡妖精抓着胡南的手,周海有些擔憂,快步走過去。
走近纔看到,胡妖精直接將一個盒子,放在胡南的掌心。
“剛剛你不在,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也沒和你商議,不過爲了表達心意,你就收下這個小禮物吧。
我比你大你叫我小雨姐或者妖精姐姐都行,反正小蘿莉也這麼叫我!”
胡南打開了那個盒子,她知道爺爺這麼做一定有這麼做的道理,再者還要將他留在東南一些天,如若有這個人照顧一下,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胡南笑了,擡手打開盒子,一顆龍眼大小的玉珠子穿着紅繩出現在眼前,拎起珠子仔細一看,上面竟然全是字。
胡南一頓,伸手在揹包中找到一枚放大鏡,仔細一看,上面寫的是般若波羅蜜多心經,雖然進行了雕刻,卻沒有影響到珠子的華美,柔和的光澤溫潤透亮。
“這禮物太貴重了!”
胡妖精走到周海身側笑了,示意周海做些,這才扯着胡南坐在長條沙發上。
“放心我沒什麼求你的,所以不要擔心這是受賄。
再說就是一顆珠子,不值什麼錢,就是比較有意義,這是我請微雕大師幫着雕刻,之後送去湛山寺開過光,據說可以開運避禍。
小蘿莉和周海他們身上都有,每個人身上一顆。”
果然,胡妖精如此一說,胡南沒有推脫,乾脆將珠子戴在脖子上,朝着胡妖精笑了起來。
“行啊,那就謝謝小雨姐姐了。”
說完轉頭看向胡老,蹲在他身旁說道:
“爺爺,我剛剛和周海談了,之前我跟你說的那個連環殺人案,我想請周海過去幫忙進行二次屍檢。
不過他這邊舉行新人的短期培訓班,現在涉及到課程的問題,您能不能幫幫我,給這邊的學員講幾天課,之後我們處理完案子就回來接你,你看怎麼樣?”
胡老神情一頓,“不怎麼樣!”
“你這是將我押給他國,當做質子呢?
等等這個比喻不對,差了輩分了,反正是抓我當苦力是吧?”
南悟道已經笑抽了。
“老傢伙,你還想跑,不過留下也不錯,能跟新孫女相處一下,還能沒事兒跟我下個棋,怎麼樣留下不?”
胡老頓了頓,別說這樣想想還算不錯,看來一眼算計自己的胡南,哼了一聲,有些委屈地看向胡小雨。
“小雨啊,你能收留我一些天嗎?
小南把我押在這裡了!”
胡妖精震驚於胡南的話,不過這會兒,聽到胡老的要求,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她現在不是周海的誰!
“當然好,您可以跟我回家,或者就住在盧家,這樣小蘿莉和您我可以一起照顧,至於去講課,我想週週可以安排一下的,咱當質子就要有當質子的架勢。”
胡妖精的一句話,讓胡老剩餘的那點兒不開心也都散去了。
“我不挑,怎麼安排都行,我聽你的!”
小蘿莉一直沒說話,蹙眉看向周海。
對於胡南剛剛的話,她聽明白了。
這是胡南臨時安排的,上次聽周海說過,這個胡南是省廳的人,據說職位不低,上次楊獨秀那個案子,也是她過來幫忙的,介於這一點自己也不能拆臺。
不過,心裡真不高興,這是翹行啊,相親是假搶人是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