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做硃砂的伴娘,瞬間眼圈噙着淚,用力點頭。
此時已經激動的無法說話,瞬間撲入新郎的懷中。
周圍傻眼的人們,瞬間被這變故驚呆了,就連張副校長也有些蒙,不過兒子能立馬解了燃眉之急,他還是非常高興的,總比被衆人指着脊樑骨戳戳點點要好。
那伴娘硃砂不斷摸着眼淚,稍微調整了一下情緒,這纔在新郎懷中擡起頭,柔美的嗓音梨花帶雨的面容多了一絲柔美,在場的很多男生對這個伴娘都有些心疼感覺,能找到一個爲了自己如此受委屈的姑娘還有什麼不知足?
“子良我之前就說過,只要你想要我,我就在這裡等你。
並且隨時準備好了成爲你的人,我當然願意。
我願意嫁給你!
哪怕這世上沒有一個人祝福,我都願意嫁你!”
如此一番話,讓周圍的人不斷爆發掌聲,要知道今天來的都是張副校長的同事和朋友,在東南工作生活幾十年,兒子結婚當然將所有人都請來,誰成想出現如此變故。
不過見兒子能將如此尷尬的場面,完成到如此地步,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
趕緊招呼着所有客人入座,原本今天給女方預留的席位就不多,張副校長的夫人讓人將最尾部的幾桌扯掉,瞬間所有人動了起來。
小蘿莉瞪大眼睛,抓着周海手臂的小手不斷收緊,還像貓抓撓一樣,兩隻手不斷抓着鬆開抓住鬆開,周海緩緩低下頭,拍拍她的小手。
“如果緊張掐自己的手臂,不要在我這裡磨爪子。”
小蘿莉沒有反駁,不過手上的力道鬆了一些,眼睛瞪圓了盯着那新郎和伴娘,見二人含情脈脈的樣子,小蘿莉不斷抻頭看着。
“週週,你說他們兩個是不是早就有一腿。
或者這個伴娘就是備胎,不過是礙於新娘有身孕了,所以遲遲未動手。
如今機會來了自然不會放過,哇塞這是白蓮花上位記的節奏哦!!!”
周海一頭黑線,剛剛從美國回來,這個語言習慣無接縫切換的能力,真的讓人佩服。
“什麼是白蓮花,有什麼解釋嗎?”
小蘿莉白他一眼,“你不是看網絡小說嗎?
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就是形容女人表面柔柔弱弱純潔可愛,不過內心陰暗詭計多端,爲達目的誓不罷休。”
周海認真地想了想,“如此描述,難道說的不是你嗎?”
小蘿莉朝着周海翻着白眼。
“哼!
我是如此單純的小女孩,怎麼是白蓮花了?”
周海見小蘿莉有些生氣,趕緊拍了她的爪子一下。
“別說話看着,似乎還要進行婚禮。”
果然,就見伴娘身旁已經過來幾個人,拽着伴娘去化妝,張副校長朝着盧正飛走來,用力握住盧正飛的手。
“感謝老哥哥帶着嫂夫人和家人過來,我今天真的是一言難盡啊,您先裡面請,我讓人送你們過去,一會兒咱們詳談。”
盧正飛趕緊笑着安慰,畢竟婚禮還能繼續就是不錯的結果。
這一屋子人都隨了份子,原本參加婚禮來,竟然看了一場新娘子坐地起價的戲碼,如若婚禮辦不成,他們張家的臉面盡失,好在一切被自家兒子和新上位的兒媳婦給挽救了,真的是一身白毛汗啊!
周海和小蘿莉,跟着盧正飛夫婦走進泰山廳。
十幾分鐘的時間,大廳已經被收拾停當,上面新娘的名字已經換做硃砂,追光燈的跟蹤下,主持人登場,朝着衆人微微頷首。
“剛剛發生的事兒,我們大多數賓客都看到了,我背後的大屏幕上也換了名字,這裡不多做解釋。
事發突然,我們很多程序都被打亂了,不過不要緊,我們的新任新娘硃砂姑娘的出現,挽回了一切。
好了,親愛的朋友們!
此時此刻,我想所有的嘉賓和我的心情都是一樣的,都是懷揣着一顆萬般激動地心情、期待的心情,等待着新郎和新娘的出現。
下面就讓我們一起把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幸福之門,並且以最熱烈的掌聲,有請二位新人步入這神聖的婚禮殿堂。”
那主持人,之前主持的手稿都不能用了,完全是表達着自己此刻的體會。
不過簡單的幾句話讓所有人很感動,大廳內瞬間掌聲雷動,很多人站起身吹着口哨。
伴隨着音樂聲,場內的燈光暗了下去,唯有追光燈全部照向大門口的位置,紅毯金色的大門,真的有種神聖的儀式感。
瞬間大門開啓,新郎牽着新上位的伴娘走了進來,看到伴娘身上那一身華貴合體的婚紗,就連周海都微微感到吃驚。
從新娘甩手離開,到新郎張子良找伴娘表白,直到剛剛進來,總共加起來不過二十分鐘左右的時間,這樣合體的婚紗和裝扮,不禁讓人想到那個叫硃砂的伴娘,是否早就有所準備,再或者那新娘的坐地起價是否與她有關?
看着全場賓客的眼神,似乎並未多想,畢竟他們來參加的是張副校長兒子的婚禮,只要張子良不換就行,其他無所謂。
伴隨着音樂聲,一對兒新人朝着主舞臺走過去,畢竟所有的程序都已經打亂,那個主持人索性不用稿子,開始即興發揮,反而氣憤變得非常好,場內爆發一陣陣笑聲。
少部分在外面看到事情經過的人,更是伸直了脖子等待着,不過見新上位的新娘更加美麗纖瘦,張子良牽着她的手,瞬間就進入含情脈脈的狀態,一個個八卦心暴起,不斷小聲議論着。
聽着那些議論,看着比肥皂劇更加雷人的情節,小蘿莉有些緊張,深吸一口氣攥緊雙拳,盧媽媽拍拍她的後背。
“放鬆點兒,你看着熱鬧緊張什麼!”
小蘿莉糾結地抿着脣,不過雙眼異常的明亮,甚至面頰都帶着一絲興奮的紅暈,歪着腦袋有些擔憂地問道:
“你們說,那個走了的新娘,還會回來搶人嗎?
如若能夠再回來就好了,挺着孕肚過來威脅,前丈母孃也可以再來個哭訴,我覺得能更加有效果。”
周海搖搖頭,“前丈母孃?
你這都什麼詞兒,肥皂劇後遺症?
不會,如若之前因爲落不下面子,這會兒就是沒臉回來了,她絕對想不到有人比她算計的還要深,竟然有人伺機上位捷足先登。”
小蘿莉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週週的成語用的和我差不多,以後不許笑我了。”
盧媽媽摸摸小蘿莉的腦袋,“我們洛洛最乖了,今後要找個好的。”
小蘿莉歪着頭看看盧媽媽,有看看身側的周海,一臉懵懂無知地咬着手指頭問道:
“什麼算是好的呢盧媽媽?
難道照着週週的樣子找?
他這樣算是好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