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段時間,白家快餐店穩步發展,就算是後來跟風的也開了幾家,但都無法同白家競爭,當然,最主要的是白家快餐店的位置好,另外服務周道,價位便宜,種種,將客源牢牢的拉住。
轉眼就是六月份,白蔡蔡也迎來了她的升初中考試,對此,她淡定無比,倒是周老師跟在後頭緊張了一陣子,雖然她對自家女兒的成績有信心,但天下父母心哪,事到臨頭總是不能淡定的,等到了成績出來,蔡蔡如願分在一中,周老師才鬆了口才。
待到毛毛放假,周老師連忙將兩個小傢伙打包送到五峰村,而周老師自己,還要留下來,繼續爲自己的民辦轉工辦努力。
“阿媽,你放心,你這大事兒,今年一定能解決的。”白蔡蔡笑嘻嘻的道。
“你又知道?”周萍瞪着她,也是一臉笑意了。她心裡也明白,今天的情況是非常好的,她也有信心能過。
接下來整個暑假,白蔡蔡便窩在水牛嶺的快餐店裡,除了快餐店,白學武把雞啊,鴨啊都養上了,大伯一家也乾脆搬到了水牛嶺來住。平日裡,白蔡蔡等人也大多窩在水牛嶺,只等下午太陽快落山纔回到五峰村的家裡。
白蔡蔡也徹底放鬆下來,跟着自家爺爺,見天的在水牛嶺四周混,閒時就雕些石雕,還要寫生,觀察,一個好的石雕師其實也是一個藝術大家,想當年,她所在的那家玉器店的玉雕師,同時也是一位國畫大師。
而這個暑假白蔡蔡最痛苦的莫過於練書法,練書法是爲了練習腕力,她在練書法的時候,那手腕上還吊着一塊青石呢,這不找罪受嗎?
每每一天練下來,那手腕上吊出一道紅紅的印子,同汗漬混在一起,刺疼刺疼的。
“唉,這年月做什麼都不容易。”
“嗯。”毛毛在一邊深有同感,白蔡蔡這廝有個毛病,自己吃苦,也見不得別人享福,因爲她練字,也拉了毛毛在一邊一起練,當然,毛毛手上沒有吊石頭,白蔡蔡主要是要磨練他的靜功,這小傢伙開始有些多動症了。
不過就這樣,毛毛也寫的一臉黑,一手黑,一身黑,都快成了小黑人了。
看着毛毛的樣子,白蔡蔡很壞心的樂了。
毛毛看着自己一身黑的樣子,卻苦巴着臉:“早上爺爺說,快開學了,今天阿爸阿媽要來接我們回去,這樣子,阿媽看到要打。”
白蔡蔡則是笑彎了腰,然後才拉着他到一邊幫他把臉和手洗乾淨,又換了衣服,才這罷休。
“叮鈴鈴。”一陣自行車鈴當響,直接騎進了後院,白家二哥手裡提着一個大的塑料袋,一身汗如雨,那白色的T恤被汗溼得灰不溜丟的。
“二哥,你幹嘛來?”白蔡蔡問。
白學武將車子倒在一邊,提了提手上的袋子,毛毛以爲有吃的東西,便連忙跑去,朝裡面一看,全是書。又苦巴了一張臉。
“冰箱裡,我批了雪糕,自己去拿。”白二哥拍了一下毛毛的後腦。
毛毛呼啦的一聲歡叫,就一溜跑了進屋。
白蔡蔡翻着白二哥的書,全是關於家禽養殖的,還有魚塘養殖。其中還有一本專門講怎麼防冶雞瘟的。
“二哥,哪弄來這麼多的書啊?”白蔡蔡問。一邊毛毛拿了三根雪糕過來,一人一根,這東西雖然不解渴,但大熱的天,吃着還是痛快的。
“去鎮農技站借的,農技站的宣大哥說了,最近一些農村在發雞瘟,怕傳到我們這邊來,讓我注意一下雞瘟的防冶,哪,帶有消毒劑呢,老話一句,家有萬貫,帶毛的不算,這真要染上雞瘟,你二哥我非發瘋不可。”白學武坐在一邊的青石上,邊啃着雪糕邊道。
還咬牙切齒的,顯然是跟雞瘟幹上了。
這一陣子,白家二哥是很用心的,爲了能養好雞鴨,沒少往鎮農技站跑,白大伯常常感嘆,如果學武讀書那會兒有這麼用心,也不至於初中都沒讀完就不讀了。那所謂的初中畢業證,不過是最後去補考了下才拿到的。
這一點,白家二哥自己也深有同感。
如今他的心是越來越大了,甚至他已經在開始打邊上水塘的主意了,想包下來養魚,只是現在,一時錢週轉不便,不過,白大伯已經在跟村裡談了,只等再過一段時間,回籠點錢,便包下緊靠着快餐店的那畝方塘。
水牛嶺處的水塘是很有特色的,一方一方的階梯上升,跟梯田似的,邊上全部是用大青石砌的塘堤,很有一種徽派田園的味道。前世後來,這裡成了釣友們的天堂。
對於白學武這個想法,白蔡蔡是舉雙手雙腳贊成的,她發現,前世,大家都小看了白學武,也許是前世那一場牢獄之災讓白學武破罐子破摔,才讓他沒有一點上進心。
而今,事情變了,一個機會就能改變一個人,也許是因爲欠債的壓力,再加上快餐店的紅火,白學武一門心思的鑽進了發家致富經裡面。也瘋魔了。
快餐店,後院的斜山坡地,再加上一小片竹園子,以及那塊方塘,一個整體,白蔡蔡看到了前世農家樂的雛形。
嗯,一切照着她的預計發展。當然這一切,還得慢慢來,現在離農家樂興起還有好幾年,旅遊也不是最旺的時候,如今,白家二哥的主要還是快餐店老闆以及雞倌這兩份很有前途的職業。
接下來幾年是經濟的高速發展期,也是人們物質生活飛速提高的時期,雞鴨以及蛋類,送到城裡不愁賣的。
不過,聽到二哥說起雞瘟的事情,白蔡蔡記得,前世,五峰村是發生過雞瘟的,當時,因爲奶奶癱倒了,大家只顧着她,家裡的雞沒有關好,染了雞瘟,死了一大半。
那時,家裡不過十幾只雞,死也就死了,可如今二哥這裡雞鴨一起可是差不多200只,平日都放養在竹園子裡,真是染上雞瘟,死個大半,那損失可就太大了。
買雞苗鴨苗的錢還是從信用社貸的呢。
“嗯,那二哥你用心學。”白蔡蔡道。從邊上拖出一個布兜,裡面裝的全是各種雕好的石頭,白蔡蔡埋頭遠着。
白二哥斜了自家妹子一眼,這不廢話嘛,他這段時間還不夠用心嗎?
“真是的,現在做什麼都不容易啊。”白二哥發出之前跟白蔡蔡一樣的感嘆。這些日子,他是實打實的老黃牛,不過,心情卻是很快樂,那種成就感帶來的愉悅無比倫比。
“慢慢歇着,我幫你巡視巡視你的領地啊。”白蔡蔡嘻嘻笑的道,然後擰着那一布兜的小石雕在後院以後竹園子裡轉悠。
間或間的停下來,挖個坑,埋一塊福運石,她準備弄個福運壽石陣起來,這對於避瘟去禍,多少有點用吧,而福運一到財自到,只要二哥再努力,以後生意會越來越紅火的。
雖說,玉有君子之德,不能刻意求財,但她只是求福運嘛,而福運帶來的財運,可不算刻意求財,這也是一種擦邊球。
“什麼幫我巡視領地?這也有你家的,別忘了你家佔股份的,快點回來啊,等下回來順便把雞趕棚裡,再喂一下。”二哥嘀咕着,然後一頭鑽到書裡,他差使不了別人,只能差使蔡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