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三叔婆一家叫那三萬塊給弄的紛紛擾擾,白曉霞頭大的同時,也暗自慶幸,說起來,當初,她還決定跟章華一起合作到海南炒房產的,後來聽蔡蔡無意中說起別人的談論,說海南地產泡沫過剩,有崩盤的可能,雖說小孩子的話不必當真,但,這一提醒無疑讓她有些昏了的頭腦清醒了一下。
後來跟自家老公書佑一商量,不管怎麼說,海南太遠,萬一有個什麼事,怕鞭長莫及,所以,還是放棄了同章華的合作,只是沒想到自家老媽卻不聲不響的陷了進去。
這事,還只得慢慢的盯着章華,這章華都去了海南半月了,還沒有回來,真讓人急。
當然,不管外界如何紛亂,白家人都儘量避開白蔡蔡家,因爲白蔡蔡家裡有兩個高考生,天大地大,高考生最大,這馬上就要高考了,這時候,就是天大的事,也不想打擾到他們。
只有三叔婆時不時的還偷空的竄竄門,主要是讓平康和周萍幫她出出主意,如今白平康憑着正發達起來的酒廠,在縣裡混的風生水起,也算是一個人物了。
所以,連帶着他在白家的威信也看漲,一些家裡的事情,拿不定注意的,都來找他看看。
不過,這些事情都似乎於白蔡蔡他們沒有關係,白學峰白學朝要高考,白蔡蔡和毛毛也要迎來期末考試及暑假。所以,被規定的任務就是一門心思的讀書,別分心。
不過,白蔡蔡心裡卻一直揪着這事情。前世,曉霞大姑一家在海南虧了一大筆錢,如今曉霞大姑在她的提醒下,算是避免了損失,可沒想,三叔婆卻鬼使神差的陷了進去。
這事最會該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呢?白蔡蔡不能不掂着。
這天,白蔡蔡放學了,路過曉玲姑姑的宿舍門口,便想跟她打聽一下事情的情況,見門虛掩着。叫了聲,沒人應,推開門一看,屋裡沒人,也不知曉玲姑姑幹麻去了。門也不鎖上,白蔡蔡便無聊的坐在屋子裡等着,手無意識的翻着桌上的書。不意的,一封信從書頁裡掉了出來。
白蔡蔡看着信封上的寄信人,是蘇南,不由的。那心就跟貓抓似的,看。還是不看,好糾結。白蔡蔡抓耳撓腮的。
不過,最終,她還是抵不過好奇心,悄悄的抽出一角信紙,首先入目的居然就是‘親愛的曉玲’,不由的立刻起了雞皮疙瘩。暗裡琢磨着,這蘇南絕對是個悶騷的。
這親愛的都出來了,看來兩人已經挑明瞭感情。也不知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白蔡蔡覺得。自家曉玲姑姑跟蘇南談這戀愛跟搞地下工作似的。
這下她更好奇信裡面的內容了,正要再抽出些,卻聽門外一陣細碎的腳步聲。聽腳步聲正是自家曉玲姑姑。
白蔡蔡連忙將信推進信封,夾在書裡。然後飛快的將書推到桌子的另一邊,這一套動作作來,行雲流水,白蔡蔡覺得,這要擱在解放前,她說不準也是一地下工作者的好材料,可惜啊,生不逢時,正自侃着,白老師進門了,手裡擰着個暖水瓶,原來是去打熱水去了。
“蔡蔡來啦。”白曉玲道。將水瓶放到一邊的地上。
“嗯。”白蔡蔡點頭應聲,然後問:“曉玲姑姑,三叔婆那三萬塊錢有着落了嗎?”
“有什麼着落,章華去海南都快半月了,還沒有回來,他家裡還有好幾個催債的呢,他爸媽天天給人陪禮道歉,看着他爸媽的樣子,我們也不好做的太過,這章華也是的,一出事,他跑的不見人影,留下老兩口替他受罪。”白老師沒好氣的道。
“哦。”白蔡蔡點點頭,看來事情要等章華回來纔有個結果。三叔婆的事情問完,白蔡蔡的心思立刻又轉到了之前看的那封信上。
“曉玲姑姑,你啥時候跟蘇老師成‘親愛的’了?”白蔡蔡賊兮兮的問。
白老師先是一愣,隨後整張臉紅的跟猴猻的屁股似的,伸手擰着蔡蔡的臉蛋:“死丫頭,看我不教訓,居然偷看我的信。”
“打人不打臉。”白蔡蔡連忙捂着臉頰子抗議,曉玲姑姑可是下狠手的。
“說,都看了些什麼?”白曉玲一臉羞憤。
“除了親愛的曉玲五個字,其它的什麼也沒看。”白蔡蔡舉着右手保證,一幅懺悔委屈的樣子,倒是一下子把白曉玲給逗樂了。
白蔡蔡立刻順杆子爬:“曉玲姑姑,你和蘇老師的事情,三叔婆同意了?”
“沒,要不是章華這回出事了,她還在撮合我和章華呢。”白老師沒好氣的道,口氣也有些無奈,對自家這老媽,她也沒奈何,只要一言不和,老媽就尋死覓活的,這讓她這個做女兒的如何是好。
“我有個主意,說不定有用,要不要聽聽。”白蔡蔡神秘兮兮的道。
“你這丫頭,又有什麼鬼主意,說來聽聽。”白曉玲道,即然已經說開了,她倒乾脆大方了起來,這蔡丫頭有時挺鬼的。
“這回三叔婆的事情,你跟蘇老師說了嗎?”白蔡蔡問。
“沒說,這事跟他說有什麼用?”白曉玲道。
“怎麼沒用,蘇老師那麼精明的人,你只要跟他說了,他定會想盡辦法幫忙的,就算是沒有實質的做用,表個態,做個姿態也是必須的,這時候三叔婆定然沒有心情來管你們的事情,然後讓蘇老師努力一把,再加上章華正好出事,這優劣一對比,明顯着,蘇南強過章華,就算三叔婆心裡還有絲不願意,也不好明着反對了,而只要蘇老師在你家露了面,做了姿態,以後的事情就好辦了,對吧。”白蔡蔡道。蘇老師那麼精明的一個人,絕不會放過這個最佳出現時機的,她這可是再扶曉玲姑姑和蘇老師一把了。
聽了蔡蔡話,白曉玲低頭沉思了一會兒。
“別說,這個主意說不定真成,小丫頭,一肚子彎彎繞繞的,真不知象誰,你快回家吧,我這就去給蘇南打電話。”白曉玲點着蔡蔡的額頭道。然後推着蔡蔡出門。自己去急慌慌的到辦公室去給蘇南打電話了。
白蔡蔡鬱悶,這曉玲姑姑還真是過河拆橋啊,算了算了,不跟她記較。於是揹着書包,騎着自行車回家。
剛時院子。停好自行車,遠遠的還沒進家門,就聽到三叔婆同隔壁劉大媽的說話聲。兩人都是大嗓門,那說話的聲音跟吵架,十里外都能聽到似的。
“我說老姐姐,你得趕緊着去告他。說不準這章華啊,攜款逃跑了都不一定。那海南要出國方便着呢,真要讓他跑了,你找鬼去啊,他父母,這世上只有父債子償的,哪有子債父償。”白蔡蔡看着劉大媽說的口沫橫飛,那樣子,比三叔婆還激動。
“我也是這麼想的,這事一定得告,這是詐騙。對了,前段時間那個集資買黃金的案子,主犯判了幾年啊?這回絕不好了那個章華。”三叔婆拍着大腿。大有同劉大媽相見恨晚的感覺。
白蔡蔡在一邊看得直咋舌,進屋放下書包。看着白學朝和白學峰兩人正大馬金刀的坐在那裡,兩人雙手都環抱着胸,坐在門口,看着廳上兩個正聊的忘忽所以的老姐妹,此刻兩老姐妹已經開始歪樓了,從最初討伐章華,到三叔婆自認差點看走眼,再到白老師的終身大事。
“她們聊多久了?”白蔡蔡好奇的問兩個堂哥。
“從下午一點,聊到現在。”白學峰說着,還舉起手腕,看手腕上的電子錶:“已經快四個小時了,這中間她們各喝了六杯茶水,兩片西瓜,我就奇怪了,她們怎麼一點要上廁所的跡象也沒有,敢情全部變成口水噴了。”白學峰一臉的嚴肅道。
“喂喂喂,那是我奶奶,說話客氣的啊。”白學朝轉地身,半個身子趴在椅背上,有氣無力的道。
“看我的臉色,沒有任何表情吧。”白學峰指着自己的臉:“這表示,我說這話的時候,不帶任何主觀色彩,只是闡述一個事實。”
“切……”白學朝沒好氣的虛了聲,繼續軟趴趴的趴。盯着廳上兩人說話。
白蔡蔡搖搖頭,轉身進了廚房,阿媽正在準備晚飯,白蔡蔡幫阿媽洗着菜葉子。
“阿媽,三叔婆她打算告章華呀?”白蔡蔡好奇的問。
“有這打算,不過,暫時還不急,章華的父母求大家給他們一個月的時進,說一定會在一個月內籌錢還給大家,唉,這章華太不懂事了,他父母那麼大年紀了,在家裡低聲下氣的給人陪不是,還不就是生怕大家把章華告了,那樣章華的一生就要毀了。”周老師嘆氣道。
看着章華父母的樣子,真讓人有些心酸,好好的家裡,叫討債的弄的烏七八糟的,還有些脾氣不好的,乾脆砸了東西。
周萍私下裡打聽了,章華父母似乎是打算把家裡屋子賣了還錢,那可是他們家傳了幾代傳下來的屋子。
“唉……”白蔡蔡也託着腮幫嘆氣。
“你這丫頭,又做怪,你嘆什麼氣呀。”周老師有些好笑的拍了蔡蔡頭一記。
“可憐天下父母心哪。”白蔡蔡道。
周老師不由的揉了揉蔡蔡滿頭短髮,心裡不由的想着遠在京裡的父母:“放暑假的時候,阿媽帶你和毛毛去北京看外公外婆。”
“嗯。”白蔡蔡種種點頭,心裡也想念起前世的外公外婆來了,這時候,據說外公身體還很健康,說話嗓門大,頓頓要喝酒,還能掄起胳膊腿教訓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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