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風水學裡面,頭頂壓迫是很不好的一種風水,所以,象橫樑壓頂等等,都是不吉利的,雖然牀頭掛畫不存在這個問題,但大而厚重的橡框也帶着一種不吉利的運勢,所以,這種佈置,在風水師的眼裡,也是要極力避免的。
牀頭掛畫可以增加臥室之雅意,但要以輕薄短小爲宜,否則,其它且不說,就單單它存在的風險來看,一旦掛勾脫落,砸了下來,那睡在下面的人,非死即傷,不可不慎哪。
而現在,白蔡蔡就看到了這個風險,不,或者已經不能說風險了,從煞氣的程度來看,危險就在眼前,回想前世,小囡囡倒底是什麼時候發生禍事的,白蔡蔡真記不太清了。
可她知道,小囡囡眼前就有處於危險之下。
“劉大媽,你牀頭怎麼掛那麼大的像框,還是趕緊移開吧。”白蔡蔡衝着劉大媽道。
“嘖嘖,你這丫頭片子,真是鹹吃蘿蔔談操心,我掛像框關你啥事兒,走走走,一會兒,等小囡囡玩過癮了,小黑會還給你的。”劉大媽推攘着白蔡蔡。
“不是的,掛那麼重的像框,而且還是玻璃鏡面的,真的很危險。”白蔡蔡強調,雖然前世,後來,許多人拍婚紗照,那牀頭都要掛巨副照片,但那時候掛卷軸的多,或者有像框,但因爲照片上用了冷裱膜,因此一般不會用玻璃鏡框,這樣,相對來說,沒什麼危險了。
“喂,我說你這丫頭,今天是成心給我添堵的是吧,早上的賬我還沒跟你算呢,你現在又來烏鴉嘴,你真當我不敢教訓你啊。”劉大媽一手叉腰,火了。
白蔡蔡無語的翻了翻白眼,這年月,好人難做啊,得,反正不關她的事,劉大媽也說一會兒就還小黑了,乾脆,她也別在這自找沒趣了。
白蔡蔡想着,不由的又看向小囡囡睡的牀頭。猛然間,就看到牆上鏡框有種往下墜的趨勢。
“呀……”白蔡蔡大喊一聲,一把推開劉大媽擋着自己的胳膊,整個人撲向小囡囡,將小囡囡護在身下,同時雙手抱頭。隨後她就聽到嘣的一聲,接着,一隻手的手背傳來鑽心似的疼,而護着頭的兩條胳膊也砸的生疼生疼,頭也有些暈乎乎的。
“囡囡……”劉大媽這時才慢半拍的反應過來,撲到牀上,搬開磺在蔡蔡背上的鏡框,那鏡框的玻璃已經碎掉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兒啊。”這時,劉老師同毛毛一起回來了,一進屋,見到這情形,也嚇了一大跳。
“阿姐。”毛毛也急慌慌的上前扶着白蔡蔡。
身上的鏡框拿掉了,白蔡蔡放下手,直起身來,背上,一些碎的玻璃片滑落下去,手背鑽心似的疼,原來一塊碎玻璃正好插在了手背上,一手背全是血。
“咯咯咯……”小囡囡這沒心沒肺的小東西,卻開心的笑着,還以爲大家在跟她玩遊戲呢。
“老婆子,還愣着幹什麼,快送蔡蔡去醫務室啊。”一邊劉大老師大吼。
“阿姐,阿姐,你流血了。”毛毛嚇的小臉有些白了。
於是,劉大媽抱着小囡囡,劉老師帶着蔡蔡,毛毛跟在身後,一衆人直赴校醫務室。
除了那塊玻璃插進手背,縫了幾針外,其它的沒什麼大礙,到於小囡囡,一點問題也沒有,這會兒,靠在劉大媽的懷裡正呼呼大睡了起來。
醫護室的醫生幫蔡蔡包紮好後,又打了一針,然後開了消炎藥什麼的,又叮囑了幾句注意事項,這才完事。
“蔡蔡,蔡蔡,你怎麼樣了?”這時,周老師急急的趕來,看着蔡蔡手包的嚴嚴實實的,那眼眶便紅了,咬牙切齒的衝着劉大媽吼:“劉大媽,蔡蔡要出個什麼問題,我跟你沒完。”
她身後跟着白爸,還有白平生夫婦以及學峰堂哥。
她們一回來,就聽鄰居說,蔡蔡被劉大媽給打了,還流了許多的血,劉家門口的地上還滴了幾滴,周老師看着地上的血跡,差點沒昏過去。
倒不是周圍鄰居慌報軍情,而實在是大家都不清楚情況,只是根據看到的加上推測得出的結果,蔡蔡從劉家出來,一手的血,而劉大媽這些日子裡都要指桑罵愧的罵白家,因此,得出這個結論不奇怪。
白家一夥人連家門都沒進,就急衝衝的朝醫務室來。
“劉大媽,你心裡有什麼不痛快的,衝着我們大人來好了,對付個孩子算什麼。”白爸這時也衝着劉大媽吼,發飆了,白蔡蔡從來沒見過自家常拿好人卡的阿爸也有這麼暴走的時候。
“我沒有打蔡蔡,是蔡蔡救了小囡囡。”劉大媽一臉的悻悻,這個時候,她覺得自個兒有些沒臉見人了。
“阿爸,劉大媽沒有打我,是意外。”見這情形,白蔡蔡也連忙用手去扯阿爸阿媽的衣角,嘴角又不由的抽了起來,這一隻手雖然沒傷,但也砸的青紫一片,這一動都一抽一抽似的痛。
“是啊,是啊,今兒個的事情,多虧你家蔡蔡了,要不然,我家小囡囡還不知要怎麼樣了?”劉老師也連忙的感謝道,然後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遍。
白爸和周老師一聽這麼回事,雖然心疼蔡蔡,但也不好說劉傢什麼了。
“劉大媽,不好意思,是我沒弄清楚狀況。”白爸一聽不是那麼回事,連忙道歉,周老師顯然那氣兒還沒消,甩着一張臉。
“不不不,是我不對,白廠長,周老師,我這人就是這人見人嫌人的氣性,一張破嘴,以前,得罪之處,還請原諒,這回真的是多虧蔡蔡了,要不然……”說到這裡,劉大媽的背一陣發寒,若不是蔡蔡,那麼大的鏡框砸下來,還有那些碎玻璃,天知道會出什麼樣的狀況,想着,劉大媽就後怕。
隨後一行人回到家裡,劉大媽把家裡過年人家送來的吃的喝的,全搬白家來,那股了熱情的勁兒,跟之前那真是冰火兩重天,倒是把白爸和周老師弄的有些哭笑不得。也知這劉大媽其實是一個渾人,也不於她計較了。
只是蔡蔡,心裡想着前世,自己和阿媽受了她不少閒氣,終是不能完全釋懷,最後乾脆來個眼不見心不煩,躲回屋裡躺着休息去了。醫務室的醫生怕蔡蔡會有輕微腦震盪,讓蔡蔡回家靜臥休息的。
廳上,劉老師和劉大媽聊了好一會兒,纔回屋。
過了一會兒,劉小茹和他丈夫回來,知道這事,也是嚇了一跳,又專門到白家來感謝了一通。
“你這丫頭,也不掂量掂量你那小身板兒,你就不怕砸傷了自己啊?”房裡,白學峰很好奇啊,他覺得有必要了解一下自家堂妹當時救人的心態。
毛毛聽着學峰大哥的話,也雞啄米似的點頭,那想大的鏡框砸下來,想着也怕人。
白蔡蔡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後將一本書丟在地上,白學峰和毛毛兩個都自然而然的彎下腰去撿,結果“咚”的一聲,兩人頭撞頭。
“哎喲……”毛毛痛呼。
“蔡丫頭,你沒事把書丟地上幹什麼。”白學峰一臉莫名其妙,扶着毛毛的頭一個勁的揉,生怕撞傷了毛毛。
“就是,阿姐啊,你這是在害人。”毛毛皺巴着一張臉抗議。
“這就是解釋啊,當時發生危險,我腦子裡啥想法都沒有,就好象東西掉下地,你們彎腰去撿一樣,是一種條件反射。”白蔡蔡摸着鼻子道,現在想想,如果當時她腦子裡真有什麼想法的話,那情況會怎麼樣,還真不好說。
畢竟,她心裡還是氣着劉大媽的,當時情形只要稍一遲疑,想救都來不及。若是紮在自己手背上的玻璃扎進小囡囡的眼睛,那前世的一切又將重演了。
“蔡蔡,我聽周阿姨說你受傷了,怎麼回事啊?”就在這時,楊華倩風風火火進來。
“學習雷鋒呢。”白學峰半取笑的道,起身揉了揉白蔡蔡一頭篷篷的短髮:“好了,你同學來了,我就不陪你聊天了,我去把東西整理一下。”
說完,衝着楊華倩點了點頭,然後離開。
“我來幫你。”毛毛一溜小跑的跟在他身後。
“這誰啊?”等白學峰和毛毛離開後,楊華倩湊到白蔡蔡耳邊,一臉好奇的問。
“我平生大伯家的堂哥,轉到我們一中的高中部,今年是高考生,家裡的重點照顧對象。”白蔡蔡笑着介紹。隨即又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北京好玩嗎?”
“好不好玩我不知道,一個寒假我都跟着我大伯學拳呢。”楊華倩頗有些鬱悶。
學拳?楊華倩練過拳的事情,白蔡蔡前世就知道,不過,這姐兒不是練拳的料啊,據前世的楊華倩說,她練拳把自己的身體給練廢了,要不然,她定是要走家族的路子,考警校的。
楊家,除了楊華倩那個在文化局工作的小叔叔,其他的全是屬於政法系統一系。在寧山縣,也是屬於衙內一黨。
白蔡蔡記得當時聽楊華倩這麼說的時候差點去買塊豆腐撞死,你說說,人家是身體練廢了才考京華的,哪象她頭懸樑,錐刺股的纔剛剛達京華的線,這人比人,氣死人哪。
“練的怎麼樣?”白蔡蔡問。
“還行。”楊華倩頗有些得意,雖然這個寒假很累,但效果不錯,大伯和老爸都說她有習武的天賦,比她小叔叔強。
“適可而止吧,身體纔是革命的本錢。”白蔡蔡適當的提醒了一下。楊華倩的性子她是瞭解的,做什麼事都有一股子拼命三郎的勁道,但也容易傷了自己。
“沒事。”楊華倩揮揮手,毫不在意,又道:“對了,我爸也來了,送獎金來的,是元旦的時候,你舉報殺人犯線索的獎金。”
白蔡蔡一愣,隨即卻一拍牀頭:“完了。”說着,又阿喲的一聲,顯然碰到痛手了。
“怎麼了?”楊華倩好奇的問。
“這事,我阿爸,阿媽還不知道呢。”白蔡蔡皺巴着臉道,她有一種預感,阿媽會發飆。
果然的,白蔡蔡話音剛落,周萍就拿着一個裝錢的信封進來:“白蔡蔡,你跟我說說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阿媽,我頭暈,要睡了。”白蔡蔡立刻裝死。同時朝楊華倩眨眨眼睛。
楊華倩也眨了眼,然後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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