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呢,爲什麼她要這樣做。在自己已經要接受她的時候,突然翩然離去,然後留下來一個空蕩蕩的小樓!她想着,身子忍不住蜷縮在了一起,身子有些發抖。
這個時候,窗戶突然被打開,她猛地一驚下意識的站了起來,卻見着自己師父笑吟吟的從外面走了進來。看着自己師父走了進來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然後又蹲了下來。
ωwш_ тт kán_ ¢ 〇
看着自己徒弟蹲在角落裡,單薄的肩膀隱隱的有些顫抖。看着就好像是一隻被遺棄的小動物一般,師父頓時有些生氣了,微微皺眉走到了她的身邊問道:“你怎麼了?”
“沒有什麼。”萱草搖了搖頭,頭擡都沒有擡。
見着她這個樣子,師父嘆了口氣,也跟着蹲坐在了她的身邊,用手摸着她柔順的長髮,然後說道:“你不用想的那麼多,她離開是有事情,她走的時候有通知我的。”
“是嗎?”萱草應了一聲,聲音還是悶悶的,頭依舊沒有擡起來。見着她這個樣子,師父臉上神色更顯得有些無奈。
“你到底怎麼了。”
“沒有什麼,只是覺得我被同一個人遺棄了兩次,這樣的感覺好悲哀。”她說着,嘴角微微勾起,擡頭看着自己的師父。雖然說她臉上笑着,但是眼角的淚水卻好像是開閘的猛水一般,不停的往下掉落着。見着自己徒兒這般模樣,師父猶豫了片刻,最終嘆了口氣把她摟在了懷裡頭,低聲說:“你放心吧,不管如何師父都不會離開你的。”
萱草被師父這樣的行爲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想要掙扎開,但是師父身上給她的那種溫暖的感覺又讓她捨不得。過了好一會兒,她就在師父的懷裡頭睡着了。當她醒過來的時候,師父還是維持着剛纔抱着她的姿勢,她立即把師父推開,有些猶豫的說道:“師父,對不起。”
“怎麼了?”師父聽了她的話,似乎覺得有幾分有趣,挑了挑眉頭說道。見着師父這個樣子,她悶聲說:“沒有什麼。”
“好了,你現在心情好多了沒有?”師父說着,仔細的看着她臉上的情緒。萱草想了想,然後開口問道:“不知道,她爲什麼會突然離開這裡。她開始不是說,只要能夠待在我身邊守護着我就好嗎。爲什麼,爲什麼後來卻出爾反爾,她開始如果說做不到的話,壓根不用許諾的,我也沒有一定要要求什麼。”
她說着,臉上有着一絲絲的疑惑,看着面前的師父。師父聽了她的話,猶豫了下,然後說道:“她有她自己的理由吧,不然的話我也不知道她爲什麼會離開這裡。但是她離開你之前去找了我,臉上神色看着真的是很捨不得,但是卻很堅持。”
“……”萱草聽了師父的話,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了,不管怎麼樣,她已經走出來了選擇,我也不會再去多想什麼了。我本來開始就沒有孃親,以後也不會有就是了。”她說着,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看着師父:“師父,如今我長輩就你一個人了,你不會也離開我吧。”
“放心吧,不管如何你師父我都不會離開你的。”師父說着,揉了揉她的頭髮。不知道爲什麼,師父現在的舉動讓她感覺自己臉紅紅的,因爲師父現在臉上的神色有些太過溫柔了。溫柔的很容易讓她就產生錯覺,讓她覺得,或許說師父也是喜歡自己的。但是她很快的搖頭,讓自己不要有這樣不切實際的想法,自己師父是什麼樣的人,又怎麼會喜歡上自己!
她想着,然後站了起來看着師父說道:“師父,如今我已經好了,我們回去吧。”
“你不想要在這裡多停留一段時間了嗎?”師父說着,緩緩的站了起來,並且拍了拍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灰。見着師父這個樣子,她忍不住抿着嘴脣笑了起來。看着她這個樣子,師父臉上有幾分無奈:“看你的樣子想來也是不留戀這裡了。”說完,就拽着她直接凌空行走走出了陣法所在的地方。見着師父如此,萱草心中暗自驚歎。
回到了洞府裡面,師父進去都沒有進去,只是叮囑她好生修煉。
萱草也是聽師父話的,也是因爲凝香已經離開,而且她已經把萱草最後一絲的留戀給帶走了。所以說萱草這一次修煉起來倒是要比以前越發的好了,她一直在小心翼翼的凝聚着靈氣,想要突破金丹期。
就在她準備的差不多了的時候,那凝香突然又來了。凝香現在看着要比當初見着的時候要好許多,她站在萱草的洞府前面,看着萱草,臉上並沒有多少多餘的神色,就只是那樣的站在那裡。
見着她如此,萱草微微皺眉:“不知道凝香前輩來此有什麼指點?”
“你那牙尖嘴利的小妹妹呢?”凝香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起了銀鈴。聽了這個話,萱草想了想,然後說道:“她在裡面修煉,並沒有出來。”其實是銀鈴不想出來,她覺得那個凝香實在是太可惡了,怕自己出來見到了她了以後會忍不住想要和她打一架。
“哦,那倒是可惜了,我還想見見她呢。”凝香話雖然說是這樣說的,但是臉上神色卻絲毫看不出來有一絲絲覺得可惜的樣子。見着她這個樣子,萱草只是覺得她十分的虛僞,但是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站在那裡等着她說出來自己真正的意圖。
凝香也沒有過多的兜圈子,而是很直接的說道:“我上次讓你種的靈藥,不知道如今怎麼樣了?”萱草聽了這個話,壓根沒有想到人家來就只是爲了靈藥的,所以說一時之間有些呆滯。但是她很快就反應過來,猶豫了下,然後說道:“你在這粒稍等片刻,我進去看一眼,若是好了我自會取出來給你的。”
說着,就走到了裡面。她進入到了空間裡面,沒有和小雅多說話,直接拿了靈藥就遞給了凝香。凝香拿了東西,眼睛微微眨了下,然後擡頭看着面前的萱草笑着說道:“真是謝謝你了,不知道你上次說我們好歹算是朋友的話是否是當真的?”
“自然是。”萱草點了點頭。
“那好,朋友如果說有事兒相求,不知道你會不會答應呢。”凝香說着,笑盈盈的看着萱草。萱草壓根沒有想到她會這樣說看,整個人的反應直接慢了幾拍。過了好一會兒了以後,她纔開口說道:“也好,你要什麼?”
“其實我也不要什麼,我知道你這裡面有煉丹室,所以說我想要借用下,我要用你幫我種的靈藥煉丹。”凝香很直接的說道。聽了凝香的話,萱草猶豫了下,然後說道:“這個我要問過師父了以後才能夠知道結果。”
說完,就發了一道訊息給自己師父。師父收了訊息了以後很快就過來了,他來了以後很是驚訝的看着面前的凝香,微微皺眉說道:“真是沒有想到你還會來這裡。”
“我是萱草的好朋友,我自然是有權利過來看看我的朋友的。”她說着,臉上帶着一絲絲的笑容,似乎一點都沒有覺得自己從娘變成朋友有什麼不對的樣子。見着她這個樣子,萱草師父偏頭看了一眼萱草,似乎是想要知道她的態度。萱草猶豫了下,然後說道:“她好歹是我朋友。”意思很明顯,不管怎麼樣她都只能是自己朋友了。
“也好,煉丹室是我所用,所以說她沒有什麼權利決定。不過看在你是她的朋友的份上,我可以借給你。”師父說着,點了點頭,然後領着她去了煉丹室。凝香進了煉丹室了以後,七天七夜才從裡面走了出來,她出來了以後臉上看着很是有些蒼白。見着凝香這個樣子,萱草有些擔心,但是卻也不好多說什麼。
因爲她現在着實不知道兩個人之間的度應該怎麼把握,所以說她猶豫了好一會兒了乾脆什麼話都不說。那凝香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笑着和萱草告別,然後才晃晃悠悠的飛走了。見到她走了以後,銀鈴才從後面出來。她一出來就好像是點了火的爆竹一樣開始噼裡啪啦的說道:“真是沒有想到,她開始都不高額日俄了,居然還好意思回來求姐姐幫忙。她可是姐姐你的娘啊,這樣的事情是一個當孃親的人能夠做才胡來的嗎,我看她壓根就不配當姐姐的孃親!”銀鈴說着,眼睛瞪的滾圓。
看着銀鈴這個樣子,萱草嘆了口氣,然後揉了揉她的頭髮說道:“人生百態,這個世界上總有各種各樣的人,所以說遇到這樣的娘也是不稀奇的。只能說你姐姐我運氣不好,生養姐姐的娘居然是這般模樣。”
“姐姐你不要想的太多了,不管怎麼樣,我和姐姐師父都會陪着姐姐的。不管姐姐將來去哪裡,只要姐姐不先說不要銀鈴,銀鈴都不會放開姐姐的衣角的。”銀鈴說着,果真拽住了萱草的衣角。萱草聽了銀鈴的話,偏頭看了一眼跟着自己身後的小尾巴蟲,忍不住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的心思姐姐記住了,將來也不會忘記。”
“嗯!”銀鈴飛快的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旁邊傳來師父的聲音:“真是沒有想到,一過來就看到一副姐妹情深的畫面,看着真是讓人好感動啊!”他雖然說這樣說着,但是口氣中卻一絲波瀾都沒有。銀鈴聽了那個話,自然是覺得在嘲笑自己,立即不幹了,直接哼了一聲說道:“先生想來是不會明白這樣的感情的,畢竟先生如今已經是大修爲的人了,對所謂凡人的情感應該免疫了纔是。”
聽了這個話,師父笑了笑,下意識的想要用手去摸鬍子。但是卻發現自己如今的扮相是沒有鬍子的,手立即頓在了那裡。見着師父如此,銀鈴立即拉着選啊從的手說道:“看看,姐姐師父又去化妝去騙人了!”
萱草聽了銀鈴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在她的腦袋上面拍了下,然後嗔道:“你說什麼呢,師父想來是因爲有自個兒的緣故所以說纔會化妝出行的。”
“反正在姐姐你心裡頭,你師父總是最好的,就算他明明在那裡坑蒙拐騙我估計你都還爲他叫好呢!”銀鈴說着,小嘴巴嘟噥的高高的,看着都能掛一個油瓶了。見着她這個樣子,萱草笑了笑,但是卻也沒有放在心上。
“我出去確實是有些事情,真人出去有些不大方便。”萱草師父說完,然後看着面前的萱草,眉頭微微皺着,有些不悅的說道:“怎麼,這一次凝香過來又擾了你的心境?”
萱草聽了師父的話,下意識的搖頭。然後發現自己搖頭搖的有些太快了,於是苦笑了下,然後說道:“其實,也不能怪她。若不是我自己的心思不堅定的話,又怎麼能夠這樣簡單就受到了她的影響呢?”她說着,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然後看着面前的師父問道:“不知道師父今日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什麼,不過是聽說她走了,所以說過來想看看你。同時看看你度過你心裡頭那一關了沒有,如今看着結果,我很不滿意。”
師父說着,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萱草聽了師父的話,心裡頭有幾分的愧疚,她明明知道自己師父對她滿懷期待,但是自己卻這樣的不爭氣。她想着,低垂着頭,臉有些發紅。看着她這個樣子,師父嘆了口氣然後說道:“好了,你自己好生閉關半個月吧,在這半個月你你自己在石室裡待着,絕對不能出來,明白嗎?”
“那我呢,我能不能進去陪着姐姐!”銀鈴一聽這個話,趕忙插嘴。
“你知道什麼叫閉關嗎,從來沒有聽說過閉關還要帶着旁人的,你只管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師父很是不滿的說道。銀鈴聽了師父的話,吐了吐舌頭卻不敢再繼續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