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着她不看自己,那個女子顯得有些無奈,她嘆了口氣,然後說道:“爲何,爲何你就不相信我呢。”
“你有什麼值得我相信的地方嗎!”見着這個女子還在這個話題上糾纏,萱草幾乎想要笑了,很直接了當的回了一句。或許是因爲真的被她問住了,那個女子聽了這個話以後,再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癡癡的看着萱草,看了半天了以後,轉身離去。
看到她走了以後,萱草心裡頭算是鬆了口氣。這個女子修爲筆自己要高,還好算是講道理的,並沒有想着直接把自己擄走。但是,自己本來以爲這裡是一個清靜的地方,自己可以安心在這裡修煉的。可事實卻是如此,自己清靜日子尚且沒有過上幾天,就有人找上門來了。想到這裡,她有些鬱悶的趴在桌子上面,看着自己桌子上面的紋路,她有些想念自己的師父了。
不過,那個女子走了,自己應該就算是清靜了吧!她想着,於是開始準備靜心修煉。
哪裡想到,那個女子似乎只是開了一個頭,後面幾日也是日日都來的。而且來了以後,並不在和她多說什麼,而是每次都看着她。又或許說並非是看着她,而是透過她看某一個人。
萱草很是不喜歡如此,皺眉想要呵斥她幾句,但是卻又不知道要說什麼。不過,因爲這個女子這般表現,萱草對她說是自己小姨的話倒是有幾分相信了。可就算是自己小姨又如何,自己母親那個時候爲什麼會丟下自己,爲什麼會那麼狼狽!如果說這些事情她不弄清楚,她是永遠不會去想要認這些所謂親人的。
她想着,就直接把那個人當木頭人,每次她來了不說話,萱草也不去問她所來何事。兩個人這樣相處反而成了一種另類的默契,互不干擾。不過,那個女子並非是每日都來,有的時候也會隔幾日再來。有的時候進來的時候會顯得有幾分狼狽,有的時候進來的時候則好像是得了什麼好東西,想要給她,卻又有幾分不好意思的樣子。
爲什麼,爲什麼這個女人這樣有耐心呢?萱草想着,心裡頭很是煩躁。因爲她心裡頭想的事情越來越多,所以說反而不適合修煉了。她每次想的太多了以後,都要在小雅的引導之下平復心情許久,才能夠恢復到空靈的念頭。
小雅對這個所謂的小姨,對那個所謂的姑奶奶也是不知道的。她就知道自己的主人以前是一個男人,並非是女人!知道這個對萱草來說也足夠了,至少知道這個應該是自己父親留給自己的吧。
“萱草,爲師來看你了!”
師父的聲音一下子響了起來。萱草猛地從牀上跳了下來,然後走到了窗戶邊上。果然見着自己師父緩緩的走了過來,直接通過窗戶走到了她的房間裡。萱草後退了幾步,給師父讓出了空間。看着師父這樣來了,萱草很是歡喜:“師父,徒兒還以爲你把徒兒給忘記了呢!”
萱草說着,聲音中有幾分撒嬌。聽了她的話,師父笑了笑,然後說道:“怎麼會呢,你可是我的徒兒,我又怎麼會忘記你了。只是回去一時之間事務繁忙,所以說纔會到今日纔來看你!”
師父說完,微微皺眉,看着她身後不遠坐在那裡的那個女子,問道:“這位是?”
萱草聽了他的話,回頭看着那個坐在那裡不動的女子,眉頭也跟着皺了起來:“我也不知道她是誰,但是她自己說是我的,是我的小姨。”
“小姨?”師父重複了一遍,語氣中充滿了狐疑。
“正是,我正是她的小姨,我叫玉瑩。”玉瑩說着,站了起來,看着面前的萱草師父,微微笑着說道:“我家侄女這段時間多虧你的指點了,也是麻煩你了。”
“你不用如此客氣,我和你不熟。”師父聽了她的話,很直接的說道。那個玉瑩倒也沒有覺得面上不好,臉上笑容反而越發濃厚:“沒有關係,你是我徒兒的師父,過一段時間就會熟悉。”
“你口口聲聲說是我徒兒的小姨,有什麼憑證沒有?”
“我和她長的應該還是有幾分相似的。”玉瑩說着,臉上顯得十分自信。萱草看了一眼玉瑩,然後又看了看師父,目光中有幾分疑惑。她自己是看不到自己臉的,雖然說知道自己封印解開自己的樣子有所不同,但是具體的變化還是不知道的。倒是師父聽了她的話,很是有幾分凝重的看了兩個人一眼,然後冷哼了一聲:“就算你是她小姨又如何,你可知道我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遇到她的嗎!”
“不知道。”玉瑩很老實的搖了搖頭,然後嘆了口氣說道:“當初發生了一些事情,後來我們找她的時候卻發現整個天地之間似乎已經沒有了她的氣息。”她說着,臉上有濃濃的歉疚。很顯然她聽了師父的話也猜得出來萱草那個時候的日子過的應該是很不好了。見着她這個樣子,萱草哼了一聲,然後走到了師父的身後,對着師父奇怪的問道:“師父,難道說我們兩個長的很相似嗎?”
師父聽了她的話,猶豫了下,然後搖了搖頭說道:“也算不上很相似,但是卻有幾分影子。”萱草聽了這個話,猶豫了下,抿住嘴脣,沒有說話。
“那你又是如何進來的,據我所知,這裡應該不是每個人都能夠進來的。”師父說着,看着面前的玉瑩,目光中有幾分審視。見着他那個樣子,玉瑩猶豫了下,然後說道:“遙月姑姑告訴我的,她在這裡發現了萱草,雖然說感覺氣息有和我們相同之處,但是卻不能肯定。況且,她也不知道我們家中曾經丟過孩子,後來回去了以後說起了這件事情,我過來了以後見着了萱草才能夠肯定。雖然說她和我只是有幾分相似,但是和她的孃親那是有十分的相似。”
“師父!”萱草聽了她的話,突然害怕自己師父突然大手一揮,說行啊,她既然是你們家的人,那你就帶她走吧。所以說,她現在纔會猛地緊張的看着師父,等待着師父的回答。
師父並沒有像是萱草所想的那樣,而是皺眉細細的琢磨了下,然後說道:“你說的我知道了,你可以離開了。”
“可是我的侄女!”
“那些都只是你說的,有些事情我要自己調查了才能夠知道。”師父說着,掃了一眼玉瑩,然後微微皺眉說道:“況且,如果說真的如同你所說,她的孃親,現在在哪裡?或者說,她的父親,現在在哪裡?”
“我姐姐……”玉瑩臉上蒙上了一層灰色,看着神色很是不好。見着她這個樣子,師父冷哼了一聲:“好了,不用多說了,你走吧。”
“不,我不能走,如果說要走的話我要帶着她一起走!”那玉瑩突然開口,並且伸手就要向着萱草抓去。萱草趕忙後退,師父也擋在了她的前面。兩個人都是怒視着面前的玉瑩,玉瑩臉上有幾分的急切:“真的,我已經把東西準備好了,現在只差她了。若是她不跟着我回去的話,我們又要錯過五十年了!”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什麼都不懂!”萱草微微皺眉,看着面前的玉瑩。玉瑩聽了她的話,搖了搖頭:“你不需要懂,你只需要跟着我走就可以了,求你了,就算是爲了你的母親。”
“你在說什麼又和我母親有什麼關係!”萱草說着,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玉瑩,她現在真是對這個說話不清不楚的女人沒有了什麼好感了。看着她這個樣子,玉瑩嘴角抽了抽,看着站在旁邊的萱草師父。萱草見着她這個樣子,直接對着她說道:“師父與我來說,比你親近許多,如果說你不想說那你大可以自己走了!”
“不是的!”玉瑩趕忙搖頭,她似乎猶豫了許久,最終才嘆了口氣說道:“好吧,我說。”
“我曾經和你說過,你母親是耗費了很大的精力所以才生下的你。後來又因爲某件事物被追殺,雖說逃回了我們族地,但是那個時候已經昏迷了。後來我們族內用了反魂草讓她一直熟睡……”
“爲什麼要讓她熟睡!”萱草直接開口問。
“原因很簡單,因爲她身體裡大部分內臟已經移位,生機幾乎斷絕。我們並沒有能力肯定能夠爲她治好,所以說只能讓她安靜的熟睡。她身體內的靈氣會在她睡着的時候自動滋補她的身子,並且爲她療傷。”玉瑩說完,看了一眼萱草,然後又繼續說道:“現在她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可以醒過來了。但是,現在還缺少一個引子。”
“一個引子?”萱草微微皺眉,有些奇怪的問道。
“正是,因爲反魂草其實是讓服用者進入一個美妙的夢中,在夢中是另外一個生活……其實,很多時候它是用來害人的,如今你母親就是因爲這個,所以說一直不願意醒過來。我也曾經進入她的夢中,想讓她甦醒過來,但是反而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