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着萱草呆愣在那裡的樣子,妖月嘴脣一勾,臉上竟然帶上了一絲絲的笑容,“如果說你真心想要爲你師父好的話,不如努力修煉吧。否則,各種危險的地方,你只能在旁邊看着,或者在旁邊等待。因爲你一旦踏進去,反而會給你師父帶來危險。我想,你也不會希望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吧。”
妖月的話沒有錯,萱草咬了咬嘴脣,看着自己師父進去的方向,沒有再挪動腳步。見着她乖乖站在那裡沒有動了,妖月也轉身進入陣法之中。妖月妖嬈的身形,很快也消失在萱草的面前。
萱草看着他們兩個人都消失在了陣法之中,雖然說知道他們兩個人都有能力保護自己,但是萱草心裡頭還是很難受。突然猛地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地上,不知道,不知道現在進去的兩個人,什麼時候才能夠從中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妖月先從李i滿出來。見到她出來了以後,萱草趕忙從地上站了起來,一雙眼睛瞅着妖月。妖月見着她這個樣子,嘆了口氣,沒有說話,反而別過頭去。
“難道,難道我師父出了什麼錯不成!”
萱草見着妖月這個樣子,趕忙追問。
妖月撇了下脣角,有些不高興的說道:“怎麼會,你師父多能幹的人啊,他到現在還沒出來,足以說明他對陣法的瞭解已經超過我了,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萱草聽了這個話,有些恍惚的點了點頭,但是她還是一個勁的看着陣法那,希望自己能夠一眼看到自己的師父出來。妖月見到她這個樣子,頓時有幾分不耐煩起來。
“那個男人有什麼好,值得你如此嗎?”
萱草聽了妖月的話,微微偏頭,有些奇怪的看着妖月,似乎不大明白她話裡的意思。見着她這個樣子,妖月顯得更加暴躁了:“你要想想,那個男人有什麼好,他雖說長的不錯,如今待你也還算好的。但是難道說你就不怕你們兩個修爲相差這麼多,你一個人走了以後,他就孤孤零零的了嗎!”
“我,我……”萱草聽了妖月的話,不知道要如何的反駁,吶吶不成言。她感覺自己雖然說有好多話好多話可以說,她可以說,我的修爲雖然說不高,但是壽數卻不會太低,因爲銀鈴兒幫了我,她給了我一部分的壽命。她還想說,兩個人在一起,壓根就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她還想說很多很多的話,但是卻都說不出來。
因爲她知道,自己和師父連開始都不會有的。畢竟,師父是師父啊,自己不過是他的一個徒兒,或許說對他來說有些特別。但是卻也不會是最特別的人,師父或許以後還會收其他的徒兒,各種各樣的。那些人並不會和自己一樣不成器,修煉百年不過還是辟穀期。她想着,臉上神色顯得十分的沮喪。
妖月見到她這個樣子,似乎怒氣越發濃厚了,猛地一下子閃到了萱草的面前,直接給了她一巴掌。萱草掩着自己的臉,驚訝的看着面前的妖月。妖月的手勁算不上大,只是讓她身形略微有些搖晃而已。看着她驚訝的目光,妖月冷哼了一聲問道:“你在那裡胡思亂想什麼,我和你說話你爲什麼不答!”
“因爲,沒有什麼好回答的。”萱草用手撫摸着自己的臉,思考着自己和妖月之間的差距。師父說過他和妖月修爲相差不大,那麼自己也可以從其中看到自己和師父的差距了。剛纔她都沒有看清楚妖月是怎麼過來的,就捱了一巴掌。想到這裡,她越發沮喪起來。
“你,你,氣死我了!”妖月看着萱草呆滯的目光,頓時有幾分惱怒的說道。萱草聽了妖月的話,倒是有了幾分的奇怪,好奇的看了她一眼,問道:“分明是你打了我,怎麼又說我氣死你了呢?”
聽了萱草的話,妖月倒是平靜了下來:“哼,我還以爲誰把你的牙齒給拔了,讓你連說話都不能了!不過我是真心覺得你這個丫頭不錯,如果你喜歡你師父的話,只管和他說去,若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我一概幫你扛下來了!”
“不用了,這個是我自己的事情。況且,師父對我很好,我不想給他帶來煩惱。”萱草說着,心裡頭突然就好像是放下一塊兒石頭一樣。沒什麼,不過是暗戀而已,很多人都曾經遇到過暗戀的事情,自己也不會是獨一個,又有什麼啊!她想着,臉上神色倒是恢復平靜。看着她這個樣子,妖月有些奇怪的眯了眯眼睛,但是卻也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師父才從裡面出來,他身上有些狼狽,眉頭微微的皺着。看着他這個樣子,妖月笑了起來:“看來,你果然走的比我遠一些。”
師父聽了她的話,看了她一眼,哼了一聲。
“萱草,你臉上的巴掌印是怎麼回事兒!”萱草聽了這個話,一愣,發現自己壓根沒有運功療傷,大概是因爲她也想要一巴掌把自己打醒,所以說下意識的就留下了這個巴掌印吧。
於是,她立即搖頭,笑着說:“方纔徒兒在這裡等待師父一邊打坐,大概是因爲思緒有些雜亂,所以說好險走火入魔。還好妖月姑娘從裡面出來的早,所以說一巴掌把我打醒了。不過,因爲這個有警醒的作用,所以我就沒有運功療傷。”
萱草說着,面上一片的坦然。看着她這個樣子,師父雖然說心裡頭有些奇怪,但是卻也不好繼續說什麼,只是瞪了一旁的妖月一眼。妖月似乎沒有想到萱草會這樣說,多看了她兩眼。萱草也是不怕人看的,被看完全沒有任何的壓力啊!
“師父,你出來怎麼會這樣的狼狽。”萱草說着,走到了師父的身邊,看着他幾縷燒焦的頭髮,顯得有幾分奇怪。剛纔妖月出來的時候可是沒有這樣狼狽的,按理說師父對陣法的掌握要比她還強一些,怎麼會這樣呢?
“不過是我大意了而已。”師父淡淡的說着,他看了一眼妖月神清氣爽的樣子,很顯然也有幾分的不滿,但是卻也沒有光找別人的原因,而是很準確的說出自己的問題。
“沒什麼,這個就是我讓你自己親自走一遭的原因。”妖月說着,臉上沒有了以往帶着的笑容,反而有幾分的嚴肅。
“我知道你理論上面比我知道這個陣法要多一些,但是你卻從來沒有親自走到陣法裡面去,壓根不知道這裡面有多少變化。所以說,你會有現在的下場我一點都不奇怪!”
“你說的不錯,我確實大意了。”
萱草師父點了點頭,嘆了口氣,臉上本來的不平之色也消散了許多。他偏着頭看着萱草,笑着說:“累的你爲我擔心了,師父好着呢,什麼事情都沒有。”
“嗯。”萱草聽了師父的話,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只是時而會看一眼旁邊的妖月。妖月也不在意自己被萱草看,似乎什麼感覺都沒有一樣。見着妖月自己都這樣不在乎了,萱草再看她也沒用,於是也收回了目光,而是擔憂的看着旁邊的師父。師父笑了笑:“好了,我其實並沒有什麼大礙,不過現在我也要回去休息了。並且調整下我開始的策略。”
說完,他對着妖月和萱草笑了笑,然後走了回去。看着師父緩緩的背影離着自己越來越遠去,萱草心裡頭有些奇怪,但是卻又不知道是哪裡怪異。這個時候旁邊的妖月笑了起來:“真是沒有想到,你師父雖說看着沒什麼,但是實際上卻是好強的很。”
萱草聽了這個話,看了一眼妖月。妖月抿了抿嘴脣,眼中閃爍着一絲絲的光芒:“你修爲低,自然是看不出來。你師父這一次可是吃了不少悶虧,多半是和你開始一樣,覺得進來的時候並沒有遇到什麼,所以說出去的時候大意了。否則的話,按照你師父的修爲也不會如此的狼狽!”
“……”萱草聽了這個話,心裡頭對師父十分的心疼。
“不過你放心好了,只是小傷,過了不多久應該就沒問題了。他得了這一次的經歷也是好的,下次再遇到這樣的事情,多少也是心中有數,不會再次落到這樣的下場。”妖月說着,臉上有幾分不在意。看着妖月那個樣子,萱草哼了一聲:“你怎麼不早早的提醒。”
“爲何我要提醒,我們本是打賭不是嗎!不過,這一次他雖然說吃了虧,但是應該走的筆我遠,我也算是輸了。”說完,妖月轉身就走。看着妖月越行越遠,萱草咬了咬嘴脣,看了一眼師父的竹樓。想到師父剛纔不肯說出來,肯定是有他的道理……
於是,雖然說她很擔心,所以她也只能夠回到了自己的竹樓裡。坐在自己竹樓的窗前,她看着那邊師父縈繞着紫氣的竹樓,心中暗暗思考。師父傷勢到底如何,雖然說妖月說師父不會有太大問題,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