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萱草有些茫然的擡頭看着面前的師父,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個樣子,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永遠都要變成這個樣子。她現在,莫名其妙的還能夠感覺到自己臉上傳來的一陣陣刺痛。就好像,好像那些東西在開始收緊……
看着她那個樣子,師父嘆了口氣,然後對着她招了招手,她頓時感覺一陣清風拂面。這個時候,她面前又出現了一面鏡子:“好了,不用擔心,現在你臉上已經沒有那個東西了。”
但是,就算現在沒有,它也可能隨時再出來。
萱草在心裡頭說着,微微皺着眉頭,心裡頭難受極了。
看着她那個樣子,明晰捏了捏她的手:“沒有關係的,有師父,有師父在,所以說主人肯定會沒事兒的。”萱草聽了明晰的話,看了他一眼,猶豫了下,然後對着他說道:“我現在已經不是你的主人了,況且現在我都成了這個樣子。你看,玄先生是你的前輩,也是你的族人。如果說,你能夠跟着他,想來會過的更好。”
明晰聽了這個話,一雙黑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驚訝,他疑惑的看了一眼那邊的玄,然後問道:“主人,你什麼意思,難道說,你不要明晰了嗎?”
“不是不要你,你看我自己都自身難保了不是嗎,所以說,是想要給你選擇一個正確的未來。”萱草說道這裡,感覺自己真好笑。但是卻又笑不出來……
“你想的倒是豁達。”玄聽了半天,開口說道。萱草看了一眼玄,低垂着頭,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心情來面對他。如果說不是他的到來,自己說不定永遠不知道自己不能進步的原因。但是,自己也不會看到那樣恐怖的一幕……就好像是被完整的分割了一樣,看着好可怕!
她想着,心裡頭就感覺好沮喪好沮喪。
看着她那個樣子,玄猶豫了下,然後說道:“想來,也不是沒有辦法的,所以說你也不用擔心。”
“有師父在,一切都不會有問題。”師父說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後。聽着師父難得溫柔的聲音,萱草下意識的轉身,一下子就撲到了師父的懷裡頭。
“師父,師父,我好怕,好怕。我都感覺的到,那東西在我的體內一點點分割我的血肉,師父,我是不是要死了,否則的話怎麼會成那個樣子!”
“不會的,不會的,你會好的,有師父在。”師父說着,輕輕的在她的頭髮上面撫摸着,安撫着她的心情。聽了師父的話,萱草擡起臉,淚眼朦朧的看着師父,“師父,你說的是真的嗎?”
“自然,師父又什麼時候欺騙過你。”師父說着,臉上帶着一絲絲的笑容。
看着師父這個樣子,萱草猛地一下子就放心了。大概是因爲放心了,所以說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她就一下子暈倒了過去。師父很快的用手給抱住了她,把她放到了旁邊的椅子上面,然後看着面前的玄。玄笑了笑,用手一揮,’面前憑空出現了一張軟牀:“不如就讓她在這裡休息一會兒,我們來商量下,看看如何才能讓她儘快的擺脫封印。”
“也好。”師父說着,用手憑空託着萱草把她放到了牀上,並且幫她蓋好被子。
“你對你這個徒兒,似乎有些太好了。”玄在一旁冷冷的看着,看他把那一切都做完了以後,纔開口說道。師父聽了玄的話,猶豫了下,然後笑着說道:“或許吧,但是我就這一個徒兒,你說如果我不對她好,還能對誰好呢?”
“好了,我們不來說這個,我們直接來說封印吧。”玄並不打算在這個話題上面糾纏,直接說起了封印。聽他把話頭轉到了封印上面,師父也直接就順着他,把話頭轉了過去。
“我看的出來,一道應該是她一出生就加諸在她身上的,也是那裡面最基本的,想來如果說把那個解除掉了,就沒有問題了。”
師父猶豫了下,說道。
“正是,那個封印下的很高明,如果說不是因爲這裡的位面法則和那個封印重疊的話,我應該還感應不到那個封印。真是不知道是誰下的那個封印,想來下封印的人修爲應該不低。”
玄說着,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
聽了玄的話,師父微微皺眉,一下子想起了當初自己見到萱草那個時候的模樣。如果說按照他那樣所說的話,難道說那個時候萱草臉上的印記也都是因爲封印的緣故嗎?
師父想着,想了一會兒感覺沒有什麼頭緒,就乾脆直接不想了,而是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我開始都沒有感應到那個封印,如此說來,那個封印真的是很厲害。”
“不錯……”玄點了點頭,對着站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的明晰招手,讓他來自己跟前。但是明晰卻猶豫了下,還是站在睡着的萱草的身邊,並沒有過去。師父看着明晰那個樣子,嘆了口氣說道:“萱草所說的話你也聽到了,你以後不用跟着萱草了,只需要跟着你這個前輩就是了。”
“可是……”明晰對萱草有過承諾,對他們來說,承諾是很重要的東西。看着他臉上的猶豫,師父很快就明白他在想什麼,很直接的說道:“如果你能夠跟着你這個前輩學習更多的知識的話,想來以後對萱草會更加有用的。”
聽了這個話,明晰立即點了點頭,走到了玄的身邊。看着他這個樣子,玄嘆了口氣,問道:“你可是對她有過承諾?”
明晰點了點頭。
看着明晰這個樣子,玄猶豫了下,然後對着面前的師父說道:“如果說我幫你想辦法把你徒兒身上的封印給解除了,那麼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承諾,是否可以結束?”
“這個,你問的人不應該是我,而是你的後輩。”師父點了點明晰,很明確的表達這個不是自己的問題。於是,玄看着明晰。明晰猶豫了下,然後說道:“如果玄前輩爲主人解除了封印,明晰願意服侍玄前輩兩百年。”
說完,就仰着頭看着面前的玄。玄聽了這個話,臉上有幾分哭笑不得,揉了揉他的頭髮,“好吧,看在你如此堅持的份上,那我也就幫忙想想辦法吧。”
於是,在萱草睡着的時候,他們兩個人開始努力想辦法讓萱草的封印解除。但是在中途,玄很理智的提出了一點:“我看過那個封印,其中並沒有多少是直接傷害她的,否則的話也不會這麼久都沒有察覺。那麼,這個封印有可能起的作用其實是保護她。你確定真的要解除掉嗎,我有預感,如果說解除掉了的話,會引來很大的麻煩。”
師父聽了玄的話,猶豫了下,然後點了點頭說道:“我能夠感覺到你所說的,但是我也相信我自己是能夠保護我自己徒弟的。所以說,我還是想解除她身上的封印。況且,現在的情況是如果說不解除掉那封印的話,法則的力量和封印重疊,我真是不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確實如此。”玄點了點頭,嘆了口氣,微微皺眉,很顯然是覺得這件事情很頭疼。
在萱草醒過來了以後,看到玄先生和師父兩個人正在比劃着什麼。她正皺眉看着,突然聽到旁邊明晰的聲音:“他們兩個已經找到了頭緒,說不定主人的封印很快就能夠解除了。”
萱草聽了明晰的話,偏頭看了一眼明晰,笑了起來說道:“你已經不是我的寵物了,直接叫我萱草就好,幹嘛還要叫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