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寧王妃,又看了一眼桌子上面放的金葉子。猶豫了下,萱草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個笑容:“謝謝你。”
“你肯收,我就很高興了。你在外面千萬要小心一些,若是遇到什麼事情,只管來尋我們。我們家裡頭,總是給你留着一個位置的。”寧王妃說着,看着面前的萱草,眼睛淚汪汪的。
“王妃如今有了孩子,眼淚還是少流比較好。”
萱草看着面前的寧王妃,嘆了口氣,說道。
寧王妃嘴角勾起一絲絲笑容,點了點頭,“我知道你是個好的,可是,你卻偏偏不是我們家的孩子。”
“……”萱草聽了寧王妃的話,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只能沉默。看着萱草這個樣子,寧王妃笑了笑,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轉而叮囑她一路上的事情。萱草安靜的聽着,倒也算和睦。
過了幾日,她拿到了衣服,換上了衣服了以後,就正式離開了這裡。她在外面,回眸看着那曾經住過的地方,心裡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搖了搖頭,讓自己不要想那麼多,然後大步的離開。
她並沒有直接的離開都城,她一個女孩子,如果說騎馬的話肯定不大方便。所以說她想的是買一輛馬車,再買上一些馬,最好最好在買一個駕車的人。這樣想着,她就特意尋了專門賣人的人牙子,說了自己的要求。
聽了她的要求,那人牙子還真給她找來了一個看着十分壯實的漢子。
“這個漢子倒是可以幹活的,駕車也是會的。手裡頭也有幾把力氣,如果說在路上遇到什麼事兒,也是可以幫襯的。”那人牙子說着,拉着那個人在萱草面前轉悠了幾圈。
萱草看着那個漢子,看着確實挺壯實的,於是點了點頭,就應承了下來,表示自己就要這個人了。
這個人到手了以後,馬車也很快的就買好了。她是直接走的官路,畢竟小路上怎麼說都是不安全的。官路最起碼路上還是有驛站的,想要休息的時候,還有地方落腳。雖說不好找什麼獵物了,但是在其他方便來說卻是最好的選擇了。
那車伕倒是個安靜的,一路上什麼都沒有說。
萱草本來還準備買幾個丫鬟服侍自己,想了想又覺得自己的想法可笑。自己都是在路上不知道今夕明夕的,還領上幾個丫鬟,那豈不是添亂嗎!
所以說,她還是放棄了那個念頭。雖然說她不得不承認,有丫鬟照顧的日子,那是十分舒服的!
在都城內的時候,馬車速度並不快。出了都城,一下子就快了起來。萱草正撫摸着明晰,考慮下一步應該怎麼辦的時候,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萱草微微皺眉,前面的車伕卻猛地撩起簾子,大聲說:“姑娘,外面有人攔路,要小心!”看着面前的車伕,萱草微微皺眉,這個時候那後面傳來一陣悠悠的聲響:“萱草姑娘不告而辭,真是讓人覺得沮喪啊。”
這個話不是別人說的,就是那個侯先生!萱草皺眉,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然後對着那車伕說道:“來人我是認識的,你退下吧。”
那車伕聽了萱草的話,猶豫了下,才挪動了身子。
車伕讓開,萱草才能夠看清楚外面的情景。那侯先生當頭,後面領着不少的人,正好把去路給攔的結結實實的。萱草微微皺眉,嘴角勾起一絲絲笑容:“怎麼,侯先生如今又來攔我?”
“萱草姑娘此言差矣,寧王府不是說您在府內家廟清修嗎,怎麼來到了這裡?莫不是遇到什麼柺子,所以說纔會如此呢?”侯先生說着,一雙眼睛裡閃過一絲絲的莫名情緒。
看着侯先生那個樣子,萱草攤了攤手:“很顯然,那個府內的郡主並非是我。這件事情侯先生應該是最知道不過的了,怎麼反而裝傻起來了。寧王府的人都讓我走了,不知道侯先生是以什麼立場來這裡攔着我的呢?”
萱草說着,直接看着面前的侯先生。侯先生聽了這個話,嘆了口氣:“並非是我想要攔着姑娘,但是,三王爺真的是對姑娘一見鍾情,很是想要娶姑娘爲正妃。所以說,還請萱草姑娘不要多說,跟着我們一塊兒回去菜是正道理。”
“休想!”
萱草很直接的說着,一雙眼睛瞪的滾圓。看着她這個樣子,侯先生頗有些無奈的說道:“你又何必如此呢,想來你也知道,如果說你自己不願意跟着我回去,那麼我肯定會多少用些手段的。”
他這樣說,後面的那些人就有些蠢蠢欲動了。
看着他們如此,萱草直接看着手腕上的明晰,問道:“你可以解決嗎!”
“如今自然是小意思。”
明晰應着,直接從萱草的手腕上面跳了下來,然後落在了地上。他們沒有想到萱草手上的一個鐲子,竟然直接活動起來,立即驚呆了。這個時候,明晰身子抖了抖,然後開始一點點的變大,變大。
“啊,妖怪啊!”
侯先生後面有人發出一陣陣驚呼,那些人也開始亂了起來。侯先生見到這個情況,臉色也不是很好。但是他還是強裝鎮定的說道:“你們不要怕,不要怕,這個肯定只是障眼法,障眼法!”
這個時候,明晰已經大到了一定程度了,並沒有繼續長大,而是很直接的挪動了下身子,尾巴輕輕一搖晃,直接掃倒了一棵樹。看着明晰那個樣子,那些人顯得越發驚慌起來。
侯先生在此時也不能維持剛纔的那種鎮定了,身子都在發抖。萱草很直接的對着那侯先生問道:“不知道先生是否還想着帶着我回去呢?”那侯先生看着面前的萱草,雖然說慌張,但是還是問道:“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我自然只是一個弱女子。”萱草說着,嘴角勾起笑容,看着面前的侯先生。她覺得自己笑起來應該還不錯,但是那個侯先生見着她的笑容了以後,反而嚇的越發的驚慌。如果說這個侯先生一直都是很鎮定自若的樣子的話,萱草肯定會覺得這個人很厲害,是一條漢子。但是見着他如此驚慌的樣子,萱草突然又覺得沒有什麼意思了。
外面的情況也不想繼續看下去了,很直接的對着明晰說道:“快點解決吧,我們還要上路呢。”
明晰聽了這個話,發出一陣嘶嘶的聲音,然後很快外面就安靜了下來。解決了那些人,明晰又繼續變成了一條蛇,跳回了馬車上面。看着明晰上了馬車,萱草問道:“你是怎麼處理的?”
“不過是讓他們昏睡過去了而已。”明晰說着,吐了吐舌頭。
看着明晰這個樣子,萱草想起了以前小白師兄處理那些人的情況,笑着說道:“我還以爲你會直接吃掉他們呢。”
“他們身上沒有什麼靈氣,吃掉了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麼好處,而且很難消化。”明晰很直接的說道。聽了明晰的話,萱草笑了笑。這個時候,她突然想起了自己買的車伕,和那些馬……撩開馬車車簾,看到那個車伕身子軟軟的倒在地上,見着萱草出來,更是驚慌的身子一陣陣的發抖。看到如此情況,萱草嘆了口氣:“你不用怕,那不過是一個障眼法而已,你看那些人可都還活着。”
那車伕幾次挪動身子,好不容易纔藉着馬車的力量站了起來。至於那些馬,不知道是因爲馬太傻了,還是明晰控制的比較好,反正對那些馬沒有什麼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