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個小傢伙的樣子,應該也不喜歡自己做太親密的動作的。她想着,微微的嘆了口氣,然後直起身子。走人了……
雖然說,自己可能是最後一次見這個小娃了,說起來,她心裡頭還真有幾分不捨得。要是能拐走放身邊帶着的話,肯定很有意思。她想着,微微眯着眼睛,嘆了口氣。
出了這個城鎮,那外面看着就是一片荒蕪。大概是因爲這本來就是修真小鎮,所以說普通人本來就不多。萱草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後就直接趕路起來。她走的算不上很快,甚至有些慢悠悠的。
明晰見着她這個樣子,顯得有幾分不解:“你這般樣子,若是要走到下個城鎮的話,不知道要花費多長時間呢!”
萱草聽了明晰的話,笑了笑,然後說道:“我慢慢走,慢慢看,難道說就不好嗎?況且,我本來也就沒有什麼目標,何必急匆匆的呢……”對於她的華,明晰並沒有反駁。但是到了晚上,萱草開始頭疼了。因爲外面壓根沒有什麼可以住宿的地方,她睡在哪裡,很是成了一個問題!
她隨便找了一個林子,然後升起一堆火,感受着火光帶來的溫暖,就隨便靠在了大樹上。明晰見着她這個樣子,頗有幾分歡快的說道:“嘶嘶,看讓你不速度趕路,如今只能在這裡露宿了吧!”
萱草偏頭看了一眼明晰,明晰立即閉上了嘴巴,什麼話都不說了。看着明晰這個樣子,萱草笑眯眯的拿着自己的手在火堆上面晃了下,然後說道:“我其實真是想嚐嚐烤蛇的味道到底怎麼樣,你想不想來嘗試一番?”
“……”明晰身子動了動,似乎有些害怕萱草真的把自己烤了。看着明晰這個樣子,萱草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怎麼又會害怕呢,況且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說是真的把他如何的。如今做這個樣子,不過是爲了配合自己而已吧。
她想着,看着面前的明晰目光就柔和了許多。
這樣一日,就這樣過去了。她雖然說沒有吃什麼,但是因爲她本來就進入了辟穀期,所以說壓根不需要吃東西。在外面慢吞吞走着的日子,其實也不是那麼舒服。但是看着滿眼的綠色,聽着那花鳥不時傳出來的聲音,她心裡頭還是有幾分滿足的。
就這樣,一路走走停停,順便看看有什麼可以採摘的靈草,慢慢悠悠的來到了下個城鎮。只是,這個城鎮似乎和修真者沒有什麼關係,而是一個普通的小鎮。
“真是沒有想到,離着修真小鎮最近的一個鎮子,竟只是普通人的城鎮。”萱草在心裡頭想着,左右打量着。或許是因爲自己一個人獨自走了許久,所以說見到有這麼多人聚集在一起,她心裡頭倒是覺得挺歡快的。
“……小心!”
一聲驚呼,萱草下意識的看了過去。發現一匹馬橫衝直撞的衝了過來,而那前面不遠的地方有一個拿着糖葫蘆的小孩正呆呆的看着那馬,似乎嚇傻了,壓根不知道躲閃。
她剛要出手,卻見着旁邊滾出來了一個看着不大的孩子,抱着那個小孩就往旁邊滾!
看着這一幕,她倒是有些驚訝,偏頭看了一眼救人的孩子。大概也就十四五歲左右,那個被救的小孩看着自己掉在地上的糖葫蘆,哇哇的哭了起來。那馬此刻也停了下來,上面騎馬的人不滿的看着那兩個孩子,哼了一聲:“若是你們驚了我的馬,把你們賣了也賠不起!”
“你這個人是怎麼說話的,你剛纔難道說沒有見着嗎,你這個馬差點把那個孩子給踏了!”旁邊來了一個大媽,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那上面的那個男人大聲訓斥道!
沒想着,那個男人哼了一聲,一鞭子就甩在了地上,發出重重的敲擊聲:“你可知道我是誰,膽敢和我這樣說話!”
那個大媽沒有想到那個男人會如此,一下子就愣住了。萱草皺眉看着那個男人,上前兩步,不滿的說道:“不管你是誰,你差點把人家給踩死了,難道說就不應該賠禮道歉嗎!”
“若是踩死了,這個小兔崽子就不會在這裡了!”
那個男人說着,一雙賊眼上下打量着萱草,臉上露出幾分賊笑:“我看小娘子長的倒是不錯,若是你跟了我,我自然會給他們一些補償,你看如何啊!”
萱草一聽這個話,頓時惱怒了起來,一雙杏眼瞪的大大的,瞅着面前的男人。但是沒有想到她這個樣子,那個男人反而笑的越發歡樂起來:“喲喲,看看小娘子的樣子,倒是挺辣的,我最喜歡小辣椒了!”
他說着,就直接想甩鞭子把萱草給捲住。
萱草直接拽住了那鞭子,看着那個男人,哼了一聲,用力往下一拉!
結果,那個男人直接被他拉下馬來!似乎沒有想到萱草立即會這樣大,那個男人罵罵咧咧的從地上爬起來,橫眉怒目的看着面前的萱草:“我告訴你,小娘皮子,我肯好好和你說話要你,是你的福氣!如果說你不知道好歹,哼,我直接讓人把你搶回去,這裡也沒有人敢說半句話!”
“這個人口氣倒是挺大,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哎喲,你又知道什麼,人家纔來這裡,自然是要擺起威風!”
“若朝中都是這樣的人爲官,只怕這天下遲早會換人做了!”
……
萱草聽着這些議論,頗有幾分好奇的回頭。看到兩個書生模樣的人正在那裡你一言我一語的在說什麼,見着他們兩個人這個樣子,那個縱馬的人頓時有幾分惱羞成怒:“你們這些書蟲,又知道什麼!”
“我們自然是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明白的人,但是隻想問面前老爺一句,你又是何人!”
“就是,就是,你是什麼人,我們清河縣可從來沒有見過你這一號人物!”
“對啊,我們縣官明令不允許任何人在這一條街上縱馬,沒想着,今日倒是遇到一個非但縱馬,還想行兇的人!”
……
旁邊百姓們在那裡竊竊私語,這個時候,也有幾個看着是衙役的人從旁邊擠了過來,一邊擠,一邊大聲說:“讓讓,讓讓……”
萱草這個時候來了興趣,想要看看這些衙役們是怎麼說的。
那些衙役們一過來,先是看了一眼那個淚流滿面的小娃娃,又看了看旁邊的那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微微皺眉,大聲嚷嚷:“這個小孩兒是誰家的啊,是誰家的啊!”
“唉,那個小孩子的模樣,應該是馮婆婆家的小孫孫吧,就是不知道怎麼是一個人來這裡了!”這個時候,旁邊一個大媽走出來,看着那個小孩兒,猶豫的說道。
“哎喲,我記得了,剛纔馮婆婆臨時有事兒,讓這個小傢伙在這裡等她來着,怎麼人還沒來啊!”
又一個大叔走出來,奇怪的說道。
這個時候,外面衝進來一個看着頭髮已經有些花白的婆婆,看着面前的正在哭的小傢伙,立即一把摟着。
“哎喲,我的小孫孫喲,你怎麼哭成這個樣子了!”
“糖,糖葫蘆……”小傢伙指着面前的糖葫蘆,大聲的哭泣着。
看着面前這個小傢伙,很明顯,他壓根不知道什麼是害怕,只是因爲自己糖葫蘆落地上了而傷心着。
這個時候,旁邊立即有人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馮婆婆,馮婆婆直接拉着小傢伙的手,然後又一手拽着面前縱馬的人,大聲說道:“我老太婆什麼都不怕,我只知道你要給我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