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捏的手一頓,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小九,你剛剛說什麼,爲師沒聽清。”
衣九不悅的囁起了嘴不語。
我起身不敢置信的來回走動,由自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那習話,小九問我,他是不是叫小九,這代表什麼,代表他失憶了,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
我刺溜溜地串到衣九身邊,雙手掰過他的身子,一臉認真的看着他的表情,好吧!依舊冷漠臉!
“小九,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我一字一頓的問道。
衣九伸手推了推我過於貼近的腦袋,半晌才從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脣裡吐出一個“不”字。
我急的抓耳撓腮,這什麼意思啊!“你這到底是記得還是不記得啊!”最好把我強上你的那段忘了。
只見衣九不緊不慢的道:“你猜啊!”
我被他惡劣的行徑氣的快要暴走,恨不能上去狠狠敲一敲他的腦袋,耍我很好玩嗎?“那我問你,你記得什麼,不記得什麼。”
衣九歪着腦袋看我,半晌吐出一個“你”字。
我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我怎麼啦!
“我記得你!”
乖乖這嘚多大的仇和怨啊!“小九,我,我,我……”
“師父,你是我師父吧!可是好奇怪,我只記得你是我師父,其他卻是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大睜着眼睛看他,腦袋裡轟隆隆一片響:“小九,你記得我是你師父,你卻不記得你自己,意思就是說,你只記得我了。”我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
衣九像白癡一樣撇了我一眼,“師父,你還沒告訴我,我是不是叫小九呢?”
我愣了愣,是小九沒錯,但大名叫:“衣九,你叫衣九。”
衣九點頭,隨後便垂着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想了想又道:“那你……”我斟着了一下言語,“你記得爲師什麼,比如……”我話還沒說完,衣九便打斷了我的話,“不記得了什麼也不記得,就記得你是我師父。”
蝦米,這,這……
我突然有些興奮,這,這,這也太棒了,這麼說來我的那些個祈禱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就不是白忙活一場了,這麼說來哇哈哈,上天待我不薄啊!真真是,爽歪歪啊!
雖說我的心裡已經笑開了花,但是本着師父這一光榮職業的偉大光輝,我還是表面一本正經的表示了我的哀傷,外加痛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沒事,忘了就忘了吧!前程往事不過是過眼雲煙,你只需記得活在當下纔是最重要的!”
衣九沉吟片刻,煞有其實的點了點頭,“師父說的對,徒兒受教了。”
我點頭,表示非常滿意:“孺子可教也,你能這麼想爲師感懷甚微啊。你剛醒來,好好休息吧,爲師就先行離開了。”
提步出門之際,我頗爲得意地側頭看去,青竹如雪的白衣上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掌覆於膝上,衣九目光澄澈的看着我,神情雖是冰冷陌生,但眼裡的暖意卻是被我看的分明,我突然有些心虛竟不敢與之直視,腳步凌亂的倉惶離去。
我坐在碧水湖邊看着水池裡的碧天雪蓮,蓮花很美純白晶瑩,花間一點帶着點淡粉,我看的入迷心思卻不在花上,衣九失憶了,卻記得我是她師父,至於其它的都忘記了。
我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畢竟曾經我們之間的回憶除去我強上他那段,其它都是美好的,如今回憶只剩我一人獨有,哎!果然,老天沒那麼厚待於我,想想還是有些小心酸的,不過沒事,不記得正好,省的讓他欺師滅祖給我跑了。
說來衣九這孩子也真是可憐,難爲他自小便有點二缺,現在長大了好不容易變成一個英俊瀟灑、足智多謀、風度翩翩的少年郎了,結果哎,如今記憶空白了一片,這二缺的性子怕是離不開他了,可憐我小小年紀,好不容易脫了這又當爹又當媽的潛質,現在卻又被強拉上陣了,嘿嘿,不過現在想想還是有點小激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