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哥哥”我嘖嘖兩聲笑道:“我說笑笑姑娘,你這一去,不知道你的木哥哥又要爲你傷多少個春秋了。”我不無感嘆之意。
換做笑笑的女子神情有些過意不去,緊巴巴的挨着粗狂男子的臂彎。
我笑:“行了,快回去吧!我看你這傷勢還挺嚴重,最好還是趕緊下山找個大夫瞧瞧!”
二人依言,騎馬離去。
臨了,粗狂男子抱拳道:“謝姑娘幫忙,大恩不言謝,在下陸招後會有期。”
說來我並不是什麼好心之人,天下俗世繁多,若是什麼都要管那必是不可能的,只是看他面露痛苦之色,聯想起自己。
我有些感慨,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的交流真的就差那麼一個解釋,我與小九,若是那次事後他能好好聽說,我想我們現在也定不是這般模樣。
雖說現在也沒什麼不好,或者說現在比之前更是親密,只是到底他缺失的那部分,是我生命中彌足珍貴,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我嘴裡調笑了一句:“木哥哥……”看來這人還挺悲劇的,等哪天我心情不好了就去看看他,許是能讓我樂呵樂呵。
我正暗自得意自己的小聰明,轉身之時便見我原來站立的地方,衣九此刻正手持荷葉,而他當時給我頂着的純白外袍,此刻正靜靜地躺在滿是泥沼的泥地上。
細密的雨絲模糊了我的視線,晦明晦暗的讓我看不真切他此刻的表情,我不知道衣九站在那裡有多久,又看到了多少,但到底,有些心虛,這事是我做的不地道。
其實我的過錯並沒有那麼大,只是我脫口而出:“木哥哥。”卻把我的過錯無限放大了。
我愣愣了,趕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下意識的看了看衣九,果然報應不爽這種事發生了,做人還是心存善念比較好。
衣九沉默的與我對視許久。
我猜不透他在想什麼,但我知道他在等我解釋。
內心閃過了無數念頭,解釋與不解釋之間我徘徊了許久,最後我選擇緘口默言,我在等,等一個在我心裡模糊不定的答案。
我也在賭,若他心裡有我,他定會吃醋。
衣九向我走近,表情淡漠的看着我,眼神似冰雕似的毫無感情。
我也與之對視,不妨多讓。
他看我良久,最後竟直直的越過我,擦身而過的時候,肩膀似無意的撞了我一下,我腳步不穩差點摔倒,頓時怒氣直衝腦門,“衣九,你放肆。”
衣九冷笑一聲並不理睬於我,徑直的往前面自顧自的走着。
我朝着他的背影怒吼:“你不要以爲仗着爲師對你的寵愛,你就可以目無尊長。”
衣九也怒了,揹着我的聲音沉痛帶着哀傷:“寵愛,尊長,師父還真是好師父啊!”話落似是自嘲一笑。
我愣了愣,不懂他究竟何意,什麼叫師父還是好師父。
“你什麼意思。”
“師父心裡不是很清楚嗎?”
我清楚,我清楚什麼,我不想再和他繞圈子,快步上去,掰過他的身子與我對視,我擡頭看他,霍的愣住,他睜着憤怒而又通紅的雙眼,脆弱的像是一個孩子。
“小九……”聲音帶着我自己都沒有的顫抖,我似乎太急了,我似乎太自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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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記憶之中的衣九,一直是一個,孤傲而勇猛、冷漠又寡情的人,什麼時候開始:“小九,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生氣了,我只是……”我只是想你愛我,如我愛你一般。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緊緊地似用了全部的力氣,“師父一直幫我當做別人嗎?”
我愣了愣,定定看他,一時找不到自己的聲音,只覺得嘴裡幹吧的難受,似有什麼堵着一般。
他自嘲一笑:“原來真的是啊!”話語裡充滿了悲涼,“可是怎麼辦,我喜歡師父呢,我喜歡的,只能是我的,身心全部必須是呢!”他的聲音壓的很低,魅惑的直撞人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