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站起,就彷彿是一根撐天之柱拔地而起,將彷彿要瞬間崩潰的天地再度撐了起來。
從他的身上,同樣是有一股帝威轟然爆發!
這股帝威,雖然不及混沌中交鋒那兩股帝威凝練純粹,但卻更加浩瀚無盡,帝威爆發間,彷彿是山呼海嘯,瞬間瀰漫天地。
霎時,所有癱軟在地的修士只感覺自己像是終於迴歸水中的魚兒,再次擁有了呼吸的能力,紛紛大口喘息起來,眼中驚恐欲絕,滿是餘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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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時,面色沉凝的龍插秧體內半帝之威全面爆發,化爲一股無形之勢,將那片混沌包裹起來,生生將兩股正在交鋒的帝威限制在一定的範圍內。
對於所有人來說,接下來的每一秒,都似無比漫長。
兩股帝威爆發得突然,消失得也是突然,不到五秒,便是陡然間消失不見。
龍插秧見狀,順勢收斂了自己的帝威,重新坐了下來。
也就在這同時,屬於練傾城和夜輪迴的弱小了十數倍的仙威再次爆發,這一次,他們的仙威做出了自交手以來最爲激烈和慘烈的爆發,彷彿自成一界的道域威壓瘋狂絞殺在一起。
伴隨着一聲響徹了整個大陸的淒厲慘嚎,一切迅速歸於沉寂。
無數人見這一幕,心中皆是緊張,死死地盯着那片時空風暴造成的混沌。
終於……
在那片洶涌不定的時空風暴之中,走出了一道渾身是血殺到神狂的身形。
而當所有人看到這道身形手中提着的一顆死不瞑目的頭顱,天地間瞬間變得一片死寂。
“成王!”像是死了爹孃一樣淒厲叫聲,如利刃打破了寂靜。
一座高臺之上,來自天庭的十餘人陡然飛出,其中甚至有三尊化域境強者,爆發出了恐怖的世界氣息。
與此同時,卻是有一聲聲冷笑響起,在另一座高臺的夜庭之修也是飛起了二十餘人,紛紛修爲爆發,毫無掩飾,其中有兩人也是化域境的修爲,向着天庭之人迎了上去。
就在一場混戰在所難免之時,半帝威壓再次從龍插秧體內爆發,瞬間瀰漫了整個大陸,尤其是鎖定了即將爆發衝突的雙方。
這半帝威壓猶如一盆冷水澆在了天庭之人的頭頂,使得他們紛紛臉色難看地停頓半空,一個個用吃人般的眼神盯着從時空風暴中走出來的夜輪迴,胸膛起伏不定。
所有才大夢初醒般回過神來,類似的驚叫之聲此起彼伏,每個人都像是受到了無比巨大的驚嚇。
“死了!練傾城死了!”
“夜輪迴竟然殺了承天始帝的三弟子!”
“這下要出大事了……”
無數人都覺得毛骨悚然,明明事情和他們無關,卻紛紛有種即將大難臨頭的感覺。
究其原因,皆因爲天庭和夜庭的勢力都太過龐大,一旦撕破臉皮全面開戰,戰火勢必席捲內外宇宙每一個角落,屆時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就說現在,如果不是有半帝修爲的龍插秧震懾全場,天庭和夜庭的人馬肯定是展開了瘋狂廝殺。
而其他的高臺之上,端坐的衆強者也都心頭一緊,看着練傾城臉上睚眥欲裂死不瞑目的表情,心中寒意驟生——夜輪迴既然能夠殺死練傾城,也能殺死他們中的絕大多數。
唯有在場的少數化域境強者,相對冷靜許多。
“同屬於黃金一代,修爲到了夜輪迴和葉傾城這個地步,想要心平氣和地分出勝負已經不可能了,在最後時刻,誰都收不住手,對於他們來說,勝負便是生死。”
“不過,一直以來都是練傾城鋒芒熾盛,而那夜輪迴則是相對低調許多,倒沒想到,最後竟是夜輪迴更勝一籌……”
“不過,在他們分出生死之前,都是動用了最後的底牌……無論夜帝還是承天始帝,應該都留了一具化身在他們身上做爲保命底牌,剛纔爆發的帝威,正是這兩尊仙帝通過他們二人間接交手了一回,也不知道誰勝誰負?”
“恐怕只有半帝級的龍插秧才知道這個結果了……”
一衆化域境強者心中閃過各種念頭,皆狀似無意地看向端坐回去的龍插秧。
此時的龍插秧,面色平靜,目光卻是落在夜輪迴身上,心中喃喃:“夜帝一脈,金色力量……”
在這無數或恐懼或敬畏的目光注視中,夜輪迴從混沌中走出,渾身是血的他身上流轉金芒,雖然多處受創,但在斬殺練傾城之後,他整個人的精神氣勢卻已經達到了鼎盛,如同一把出鞘兇刃,鋒芒畢露,更有種捨我其誰的吞天大勢,對於天庭強者吃人般怨恨的目光,他甘之若飴,回之以挑釁神色。
“放開成王的頭!”天庭陣營中,一尊鬚髮皆白的化域境強者嘶聲說道。
“好啊。”
出乎許多人的預料,夜輪迴爽快地答應了,接着手掌一鬆,練傾城的頭向下墜落。
滋滋滋——
數百道法則之力交織着從夜輪迴的掌心之中吐出,如刀片一般形成絞殺,轉眼之間,在無數的目光注視中,練傾城死不瞑目的頭顱化爲無數的粒子消散開去,永遠消失天地間。
“成王!”
“啊啊啊啊!夜輪迴你該死——”
“天庭必殺你!”
……
天庭衆人睚眥欲裂怒吼連連的同時,更有一股恐懼從心底深處滋生出來,不知道自己等人回到天庭之後,會遭受何等的懲處。
與之產生極大反差的是夜庭那邊的反應,一衆修士紛紛高呼“公子威武”“公子無敵”,極盡喧囂之能。
同時,倒抽涼氣的聲音從各處響起,誰都沒想到夜輪迴竟然做得這麼絕,連最後一點屍骨都不給練傾城留下。
也不知道當承天始帝知道自己的弟子如此慘死之時,會是何等反應?
不過,天庭和夜庭之間本就勢如水火,夜輪迴有這樣的激烈舉動說起來也不算奇怪。
有龍插秧鎮場,夜輪迴可謂有恃無恐,睥睨而富有侵略的目光掃蕩四面八方,在那些高臺端坐的強者身上掃過。
許多法相境修士根本不敢迎觸他的目光,哪怕是化域境修士,這時候都有些目光閃爍。
“還有誰要挑戰我的嗎?”清冷的聲音,在大陸的每個角落響起。
無人響應。
哪怕是那些叫囂着要將夜輪迴挫骨揚灰的天庭強者,包括那三名化域境修士在內,都不敢應聲。
只因爲他們深深知道被承天始帝冊封爲“成王”的練傾城有多強大,更何況練傾城連始帝分身都已動用,居然仍被夜輪迴斬殺,足以說明夜輪迴的恐怖,哪怕他們入場挑戰,也只是多添幾具枯骨而已。
等待了數秒,見無人迴應,夜輪迴單薄的嘴脣微微一抿,揚起一抹淡薄的弧度,目光微擡,看向尊武殿之人所在的高臺,落在了龍插秧身旁的一名中年男子臉上,道:“宇文殿主,我想是時候該宣佈最終結果了,而且,也是時候將白露聖女請出來了吧?”
說話間,他服下一顆丹藥,同時在他的身着出現了一道道空間漩渦,瘋狂從異次元吸納海量天地靈氣,渾身光芒流轉,原本極爲沉重的傷勢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痊癒。
修爲到了化域境,尋常方式的吸收天地靈氣的方式已經不再適合他們,否則的話,一個念頭的時間,就能將一顆星球上的所有天地靈氣都給吞噬一空,繼而造成巨大災難。
從沒有生命的次元空間夾縫中汲取天地靈氣,成爲化域境強者最普遍的吐納方法。
無數的目光這一刻都落在了尊武殿殿主宇文博的身上。
這段時日的鬥法場廝殺,他們都是從頭看到尾,從半天前開始,便已經是演變成了化域境強者之間的廝殺。
而練傾城的現身,直接令這場道侶甄選進入高潮,此人以強悍之姿,在極短的時間裡連斬三名化域境仙尊強者。
在這之後,夜輪迴上臺應戰,兩人的交鋒持續了不到十分鐘,最終是演變成了大道都要哀鳴的仙帝級的交鋒,以練傾城被殺而做爲終結。
殺到這種程度,看到夜輪迴的兇悍之後,在場的許多化域境修士都被驚到了。
撇開夜輪迴身上的仙帝化身底牌不談,夜輪迴身上所散發的那種淡淡金光,讓在場的衆化域境強者都有種莫名的心驚肉跳之感,生出一種本能的深深忌憚,彷彿是動物遇到了自然界中的天敵一樣。
事實上,包括龍插秧在內,瞭解夜帝的人都知道,夜帝一脈皆能修出這種似乎是凌駕於靈元之上的金色能量,如果要對比的話,兩者之間就彷彿是雞蛋和石頭之間的區別。
無數人想要破解這種力量,卻最終茫無頭緒。
放眼黃金一代,練傾城也稱得上是驚才豔絕,對於天道領悟極深,被認爲是千年之內極可能成就仙帝的人物,通過之前的戰鬥,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夜輪迴對天地的領悟不如練傾城,兩人的道域因此也是有些差距。
然而,本該佔據上風的練傾城,最終卻敗亡在了對天地領悟並不如自己的夜輪迴的手中,很大一部分原因,便在於夜輪迴掌握的這種金色能量。
身爲尊武殿殿主的宇文博微微側頭,和太上長老龍插秧傳音交流起來。
之後,宇文博環顧全場,見無人再出現挑戰夜輪迴,緩緩說道:“請聖女。”
溫潤的聲音,響徹全場。
緊接着,便是一聲又一聲由不同的人重複的“請聖女”三字,迅速響徹尊武殿掌控的所有大陸,無數人都紛紛擡頭往鬥法場所在的大陸看去。
這一刻,無數的人都是屏息以待,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期待,議論之聲嗡嗡作響。
“白露聖女終於要現身了麼!”
“傳聞中,此女來歷成迷,就連尊武殿之中,都鮮少有人見過她的真容。”
“一直以來,有一則古怪的傳聞,白露聖女其實修行資質平平,迄今都只是神輪境,雖然放在同輩中算是不俗,但如果是跟黃金一代相比,那就差太遠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也聽過這個傳聞……”
“如果說,尊武殿從一開始就是準備將這尊聖女當成籌碼和工具,就能解釋的通了。”
“這麼說的話,因爲這種原因而被選爲聖女的她,反而很可憐呢……”
“聽說她堅持以自己的名字做爲聖女封號,不知道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特殊含義?”
就在無數充滿各種猜疑的議論聲音中,無數的目光突然都鎖定了鬥法場上方的天穹。
在那處天穹之中,出現了一個流光溢彩的漩渦。
旋即,一支浩浩蕩蕩的儀仗從中緩緩而出,猶如一條看不到盡頭的長龍,伴隨着天花亂墜、祥獸飛舞的震撼景象,四頭五爪金龍擔當腳伕,共同擡着一座大如山嶽的步攆緩緩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中。
見到這一幕,不知多少人倒抽涼氣。
“金龍擡攆……”
“尊武殿真是好大的手筆!”
難怪無數內外宇宙趕赴而來的各勢力各強者心中震撼,這樣的四頭五爪金龍,早已開啓靈慧,智商超過了絕大多數人類,甚至它們本身就能化爲人形,一身修爲堪比法相境強者。
就是這麼強大的四頭金龍,居然用來擡攆,這是何等奢侈?
而且,五爪金龍乃是龍中皇者,猶如人類中的帝王,尊嚴不容冒犯,現在卻心甘情願爲白露聖女擡攆,這在很多人看來極爲不可思議。
沒有人注意到,當這座四龍擡動的步攆緩緩出現的時候,在遠方一座不起眼的山峰之上,有一名其貌不揚的年輕人眼中出現了不同於旁人的激動。
這種激動,彷彿外出多年的旅人即將和親人久別重逢——
哪怕那步攆內外有層層禁制,層層屏障,但是,周通在看到步攆的第一眼,就徹底確定了步攆之中那人的身份。
真的是白露!
然而,周通眼中的激動只是出現了一瞬間,就被陰沉所代替。
因爲他突然意識到這座步攆有些不對勁,身爲一座步攆,它所加持的各種禁制實在太多也太強了。
而且,這些禁制並不只出現在步攆之外,就連步攆之中,甚至白露的體內,都有無比強大的禁制。
尤其是白露體內的禁制,不是一般人能夠佈下,禁忌之中隱含自成一界的氣息,分明是化域境強者的手筆。
這哪裡是一座步攆,分明就是一座華麗得猶如鳥籠的囚牢!
呼吸,在一瞬間凝滯了。
火熱的感覺從身體的每個細胞之中爆發,使得周通在一瞬間感覺自己身體要燃燒起來了一樣,強烈的殺意和毀滅慾望瞬間從胸膛涌入大腦。
對於所謂道侶甄選,他並沒有任何想要參與的想法,因爲完全沒有必要。
他來到這裡真正要做的事情,不過是確認白露聖女的身份,然後將其帶走——
無論尊武殿對白露有多大的恩情,他們既然敢將白露當成籌碼,周通就不會允許白露再在這樣的地方呆下去。
而現在,隱約察覺到白露在尊武殿的真實處境,周通渾身猶如置身火域的同時,心靈卻是越發冰寒。
這一刻,無數的目光都跟隨着那座步攆,只見它在四條金龍的擡行下,於尊武殿高層所在的高臺前方停了下來。
一層層的仙光自步攆各處閃爍,代表着一層層的禁制解除。
在無數人屏息的目光注視中,一名女子在一名****的陪同下,從山嶽般的步攆之中走出。
這名女子一張略施粉黛的面容,清美得像是不屬人間,讓無數修士忍不住呼吸一窒。
而她所穿的盛裝極爲華貴,顯得極爲雍容繁華,哪怕極爲細微的裝飾都是價值連城,如果流落在外會引起無數廝殺。
哪怕周通之前已經通過氣機感應知道步攆中的女子就是白露,此時真正見到這名女子,仍是微微失神了。
相比三千五百年前,她顯得更成熟了,也更美了,然而她身上的這身盛裝,在周通看來不過是一套看上去很華麗的囚衣。
是的,就是囚衣。
這一套盛裝本身便是了不得的法寶套裝,然而這套法寶除了有保護白露的作用,更有禁錮她的作用。
周通的目光,變得更爲幽冷。
“她就是白露聖女!”
“傳聞中白露聖女都是以面紗遮擋真容,沒想到這次居然直接以真面目示人。”
“果然是人間絕色啊……”
“白露聖女既然已經現身,她的道侶十有八九就是夜輪迴了。”
“不過話說回來,撇開彼此身份不談,光是從修爲來說,這位白露聖女恐怕還配不上夜輪迴啊。”
“噓……小聲點,別忘了這裡是什麼地方!”
短暫的安靜之後,各種議論聲音嘈雜非常。
龍插秧的身後,公孫敏敏看着白露,眼中泛出激動和愧疚交織的神色,喃喃道:“露姐姐……”
那夜輪迴看到白露之後,眼神炙熱之中,又有一些異樣色彩,臉上的睥睨輕藐都收斂起來,變得書生般謙謙有禮,曼聲讚歎道:“蒹霞蒼蒼,白露爲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夜某今日得見聖女仙容,方知古賢之詩爲誰所作。”
許多人見這一幕,紛紛暗罵無恥,相互傳音。
“傳聞中,白露聖女極爲愛好詩詞,尤愛收羅各種出色的出場詩,自己也是寫了許多詩,這夜輪迴顯然是在投其所好啊!”
“沒錯,眼下這句詩不是夜輪迴自己所做,但是以先賢之詩來博取白露的好感,倒也用得恰到好處,讓人挑不出錯處。”
“看樣子爲了這次的道侶甄選,夜輪迴也是花了一番心思,提前做了許多準備啊。”
“就不知道白露聖女會是什麼反應?”
這些暗自傳音交流之人不會知道,他們的傳音內容對於周通來說,和當着他的面大聲說話沒有區別。
當週通聽到這些傳音的內容,身子幾不可查地微微一震。
他的腦海中閃現出當初和白露相識的一幕一幕,白露除了是被他超凡脫俗的廚藝所吸引,還有很重要一個原因就是出場詩。
當初的白露,十分癡迷出場詩,出身白氏的她從小的夢想卻是成爲一名販詩人,靠販賣詩詞就能養活自己。
然而她自身才華有限,直到遇到了周通,一時驚爲天人。
周通還清晰地記得自己和白露是就如何用出場詩掙錢而徹夜長談,最終還擬了一個筆名叫“白粥”。
沒想到,三千五百年過去,
白露目光清冷地看了他一眼,平靜得近乎空洞,沒有任何迴應。
夜輪迴眉頭微掀,隨即淡然一笑,將目光看向尊武殿殿主宇文博,揚聲道:“殿主,是否可以宣佈結果了?”
“既然如此——”
沒等宇文博把話說完,就被一聲巨大的轟鳴所打斷。
宇文博眼中爆出令天地都瞬間失色的精光,身形霍然站起,臉色猶如籠罩了一層烏雲,灼灼的目光看向某個方向。
同時站起來的,還有除了龍插秧之外的其餘兩名尊武殿化域境修士,其中一名怒眉老者怒喝道:“哪裡來的狂徒,膽敢強闖荒門!”
他聲音如雷,其中蘊含的殺氣也如雷霆之怒,轟隆間傳遍天地。
無數前來觀戰人都是譁然了。
要知道,白露聖女甄選道侶這件事情,早在一年前就已經昭告天下,並且預留了十天時間,允許任何勢力任何人通過荒門來到尊武殿所在的秘境,然而在那十天之後,則是任何人都不允許再進入荒門。
而現在,竟然有人強行闖入荒門之中,如此舉動,不啻於踹破了尊武殿的山門,這已經不能簡單稱之爲冒犯了,完全就是在向尊武殿宣戰。
不過,許多人很快反應過來,荒門做爲進入尊武殿秘境的咽喉門戶,一般人哪怕想要強闖也闖不進來,所以,闖入者的修爲,很可能已經是……化域境!
仙尊大能!
無數人的心中都是狠狠一震。
越是強者,越是愛惜羽毛,在乎生死,哪怕是仙尊大能,正常情況下也不可能對尊武殿這樣的龐然大物做出如此挑釁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