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爾軍事學院

已經第10天了,她沒有聽進一節課,因爲她一直心不在焉,我也沒有聽進一節課,因爲我在注意她

但是我沒必要聽課,數十年的戰鬥經驗告訴我不需要聽課,雖然有時候會被書上的知識吸引,但是我覺得那只是紙上談兵

終於,在第15天的時候

我們兩人都因爲學習狀態被老師叫了出去,只是她還是那種死寂的眼神

老師坐在辦公座,蹺着腿,很生氣的看着我們兩人的成績單

“你們真的是厲害,一個成績0分,一個更厲害,連名字也不寫了”

“老師,我覺得書本的知識沒有實戰來的快”

我反駁了,可是被罵了回來

“還實戰?你能有什麼實戰經驗?如果給你一個機械化摩兵團,或者給你一個空軍基地,你能領導好嗎?”

面對老師的喋喋不休,我選擇了沉默,我的目標是從這個女孩嘴裡套出話來,忍一忍也許就能拿到情報,不過話說回來,我指揮作戰的時候永遠都是把技術活交給下屬,也許聽一聽課不是壞事

女孩更沉默了,從被我救回來到被我送到學校,我甚至沒有給她反應時間

可是,我爲什麼要給她反應時間,我需要的是有價值的人,而不是一個弱女子

一個連姓名都不願意告訴我的棋子

“老師我知道了”

我打破了她的話語

“算了,我也不想說了,我們作爲世界頂尖軍事學院,可不是養廢物的”

這句話是在針對誰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感到不爽,要是在戰場上我會毫不猶豫的槍斃她

學生宿舍:

好太多了,真的好太多了

好到,不合理

軍校比軍事基地的環境好太多了,以至於連蟲子都沒有,嬌生慣養可不是培養戰士的方法,軟牀讓我睡的不習慣,我選擇睡地板

......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忘記了,醒了的時候發現天還沒亮,我繞過室友的牀鋪,來到了走廊上,對着月光,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這麼幹了,每天對着月亮祈求,我要活下去,我不想死

我的脆弱往往體現在這個時候

但是我其實從來沒有感到救贖,這個方法是指導員告訴我的,我每天也照做了,但是沒有效果,因爲

我活的沒有理想

我不爲了任何人活,包括自己

我從不渴望心理的救贖,我想的永遠是怎麼才能砍下敵人的頭顱

我不像一個正常人,倒像是一個遊走在地獄邊境的惡鬼

一個註定只能聽命他人的機器

第二天:

我依舊在注意她,只是她今天的狀態特別差,我能看見她手上的傷痕,和她眼睛裡的血絲

我生氣了

從來沒有人可以審問我的戰俘,這關乎到我的尊嚴,上次我好不容易到手的情報被同夥竊取,我毫不猶豫的將他槍斃!

他們這是在踐踏我我尊嚴

我必須要揪出他,看看是誰這麼大膽!

......

a樓3層4號是她的宿舍,我的宿舍和她隔着一棟科技樓,所以我只需要上到科技樓頂就可以觀察到她

說幹就幹,當天晚上就用繩索攀爬上30樓的房頂,雖然過程有點困難但是辦法總比困難多,我只需要踩着防盜窗就可以爬上去

拯救,入學,其中不到2天的時間,顯得那麼合理又那麼不合理,發生在這個女孩身上的事太多了,而且這只是別人謀劃好的

那個人是我,爲達目的決不罷休

除非我死了

我不在乎這件事情合理不合理,也許她早點交代了我就會放過她,這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想着想着,我爬到了樓頂,看到了一個站在對面的白衣少女

“哈啊?我終於找到你了,原來是你”

“什麼?”

女孩轉身,有點疑惑的看着我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拔刀

斬!

她很靈活,翻身後跳就和我拉開了距離

“你是誰呢?爲什麼要攻擊我”

女孩很疑惑,但是也不得不擺出戰鬥姿勢

“誰給你的勇氣審問我的戰俘?”

我很瘋狂,按耐不住發抖的手,我的刀在渴血,我不管是不是她,我選擇只想找個人打一架來發泄一下我的戰意

“你的戰俘?”

女孩有點不知所措,平白無故的被扣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在狂笑,拿着刀慢慢的走過,散發出一種讓人膽寒的氣息

女孩想跑,我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

“我說了,你可以走了嗎?”

一腳踢中她的小腹,將她踹飛數十米,戰鬥還在繼續,女孩這時也明白了

不戰鬥就會死

哪怕對面是個瘋子

她的右手手臂瞬間被一種黑灰色的鎧甲包裹,是晶石科技產物,她的武器是一杆弓,戰鬥反曲弓

“雖然不知道你爲什麼要攻擊我,但是現在我得失禮了”

左手開弓,右手拉弦

一發箭發射了過來,打偏了,我不去思考,快速拔刀飛速快斬

刀的碰撞聲音-

她拔出了腿上的匕首機智的化解了我的攻勢

我不承認她的實力,因爲我相信自己沒有使出全力

但是,我玩膩了

“別死了噢”

我帶有戲謔的表情

斬!

我俯身衝刺,右手提刀穿刺,用刀卡在了弓的縫隙

這個速度極快,我也沒反應過來

她也沒反應過來

弓弦被斬斷,幾乎只是在一瞬間的時候

刀抵在她的脖子上

脖子出現了細細的血痕

“這,這,怎麼可能”

女孩很驚訝,我的速度很快,以至於她都沒看清

“挑戰我的後果,你清楚嗎?”

話裡帶着殺氣,更多是作爲勝利者的驕傲

“哼”

女子輕蔑的笑了

“你笑什麼啊啊啊啊啊咦咦啊”

一股轉心的痛苦直面而來,是她之前射偏的那支箭?沒想到居然是一個強流電的發射裝置!

我支撐不住,兩眼一黑最終還是倒下了,伴隨着的只有女子的嘲諷

“我久經沙場,沒想到居然會被偷襲?”

這不可能

...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緩緩醒過

夢見了死去的戰友,對我不重要,反抗我的棋子,我處決了

我是掌棋者,不是慈善家

下棋一旦下錯一步,帥就多了一份危險,國際象棋,傳統象棋,將棋,都是如此,但是我不喜歡,我更喜歡圍棋,一步步擺陣,慢慢的提子,享受對手緩緩窒息的瞬間,和那獵奇般的興趣愛好

我喜歡慢慢折磨對手

也許不是折磨對手,而是想要感受自己的內心,我無數次的問自己,問自己

你是誰

我從懂事起就一直在政府的集中營進行殘酷的訓練,我習慣了屍體,習慣了疼痛,我戴上了墨鏡,戴上了口罩,戴上了帽子,我一直在隱藏自己,可能是小時候的悲慘經理,我變成了一個戰爭機器

我從來沒有在別人面前露出我的真面目,以至於入學當天都成爲了一個問題,最終在我的簡歷上寫了我患有精神疾病我才能勉強入學

精神病,天才,只有一牆之隔

老師倒也不把我當異類,或者說老師已經習慣了這些異類的存在

老師,士兵,教官

不管什麼職業

他們都在做一件事,給國家運輸軍事,科技的人才

這個世界10天有9天都在打仗,各勢力的實力在不斷髮展,我也不過就是他們的試驗品

...

頭,很痛

以前的痛苦回憶在不斷涌出

但是我不覺得恐懼,或者說我本身就是在黑暗中的人

...

“這是在哪?學校的醫務室?”

我居然會進入這種地方,難道是被上次的那個小姑娘打進來的嗎?這可真是我人生中的污點

“司令,您醒了嗎?”

我很疑惑,我的身份是絕對保密的,怎麼有人知道我的身份?

“是誰?”

我向門口望去,門口緩緩走過來一名少女

是我上次救下的那位少女

“這麼多天了,你終於肯說了嗎?”

我質問她,也不管自己的身體

“對不起,司令”

我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麼想通了的,居然能主動來找我說話,可是這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我終於能得到那一份找了許久的情報,我謀劃了這麼久

“對不起...”

她看起來還是有點靦腆,還是有點害怕,還是不願意說

快說!

這是我的內心在搶答,按照平時我可能直接罵了出來,可是我卻沒辦法對這個女孩子兇惡

“你究竟是誰?爲什麼我會變得這麼奇怪”

這語氣明顯要溫和了許多

“對不起司令”

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我也不好再問下去了

“下次再說吧”

我放棄了,對於我來說卻是一種沒有嘗試過的體驗,我明顯的語氣要比之前的好太多太多,我無法對我曾經救下來的這個女孩露出了我那兇惡的一面,或許嘗試着去了解她,應該就能得到答案

“指導員,我真不是一個出色的司令”

我自嘲到

女孩離開了,我望着窗外發呆,我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變化,而且我卻不知道這到底是好是壞

到底是拯救還是毀滅?

命運,再爲我做一次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