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許安然再度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躺在公寓的牀上。房間裡乾乾淨淨的,空無一人。而她的身上,是她常穿的睡衣。
難道,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噩夢?不解的坐起身,手習慣性的去摸牀頭櫃。
“在摸什麼,手機麼?”熟悉的聲音傳來,許安然有些不爽的別過臉。她討厭他每次都能猜測到她心裡的想法般,好像她在他面前是**裸的一個人,完全沒有秘密可言!
“許安然,告訴你,別忘了你的身份,這三個月,你是我的!要和別的男人打情罵俏,也麻煩你三個月後再打算!否則,我可以讓你爺爺活過來,也可以讓你爺爺立刻斷氣!”
“你錯了,不是三個月,是兩個月零二十三天!”她倔強的擡起下巴看他,她可真希望這時間過的快一點,最好是她睡一覺時間就過去了!那樣她醒來就可以不用面對這張討厭的臉了!
“是嗎?”他邪笑着一步步靠近,渾身散發着危險的氣息!
“南宮辰,你,你,你幹什麼?”看着慢慢解開襯衫扣,然後慢慢的爬上牀的男人。許安然一步步的往裡縮,直到最後一把被南宮辰抓住壓在身下。
“南宮辰,你放開我,你放開!”
“剛不是你自己說的麼?只有兩個月零二十三天了,你這不是提醒我,我該好好把握這每一分每……一秒麼!”他用力的撕扯下她的睡衣,然後在毫無前奏的情況下進入。
乾澀的下身,伴隨着他蠻橫的衝撞,有種被撕裂的疼!
“許安然,除非我南宮辰不要你,否則,你別想離開!別忘了,你爺爺的命完完全全在我手中!”語畢,用力的往裡一頂!
他在發泄,完完全全的發泄!那一天,他放下幾百萬的大case來救她。卻看到她和別的男人上演一出生死相隨的場面!這怎麼能讓他不生氣!他氣死了,氣瘋了,氣爆了!
“南宮辰,你個變態,你放開我,放開我!”她不停的捶打,可是,換來的是南宮辰更加瘋狂的索取。甚至這一次,她能聽到他們結合發出的噗噗聲!
“南宮辰,我不是妓女,更不是你的充氣娃娃!”
“呵……許安然,別忘了,這三個月,你只是我的牀奴,你唯一要做的……就是保證我的‘性’福!”語畢,他急速的進出着。
牀奴?呵……對啊!現在的她和妓女和充氣娃娃還有什麼區別?只不過,妓女的牀伴是不一樣。而她的牀伴永遠都是這個!
眼淚順着眼角滾落下來,她不過只是想救爺爺。爲什麼,爲什麼會到這個地步?
爲什麼她的爸爸媽媽要那樣?爺爺不但是她的爺爺,也是他們的爸爸啊!可是爲什麼,他們要那麼無情,無情到不肯給她一分錢的醫藥費!
她還清楚的記得,那天爸爸來醫院時,一聽說許氏敗了的消息,跑的跟後頭有人追債似的!
嘲諷的一笑,眼神有些迷離的看着賣力在她體內播種的南宮辰,“南宮辰,我求你,讓我哭一次好嗎?只要一次就好了!只要一次……”
完全的釋放之後,南宮辰屈指劃過她的眼角,“許安然,知道麼?只有弱者纔會流眼淚,現在的你,不該流淚,你該讓自己變的強起來!”
米色的肌膚上覆着一層薄薄的汗,隨着他起伏的胸膛,一絲絲滑下來。俯下身輕輕的吻着她的眼角,“忘了那些骯髒的男人,你的身子只能,也只會留下我的味道,記住了麼。”他的吻沿着她的眼角一路而下。
許安然愣愣的看着天花板,苦澀的嘴角微微一彎,“南宮辰,像你這樣什麼都不缺的大少爺,怎麼可能瞭解呢!忘記?呵……如果這兩個字有那麼簡單,那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那麼多自殺的人了!”
忘記?談何容易!她可以忘了那羣骯髒的男人,可是她忘不掉展博被打的不成人形的模樣!她忘不掉,在他不省人事的時候,還喃喃着“安然,全世界的人都可能不要你,而我齊展博永遠,永遠都不會不要你!”
他真的不會不要她了麼?不!怎麼可能?!齊展博會要一個早就不乾淨了的許安然麼?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會永遠都不要誰!就連她的父母都可以那樣毫無眷戀的拋棄她,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一直握着她的手說,“我不會不要你,永遠都不會!”
不,沒有人,沒有人!
眼淚流的愈來愈兇,她很想剋制,可是根本就阻止不了。
努力的吸了一口氣,看着南宮辰道,“南宮辰,你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嚐到被拋棄的滋味!可是我,我已經怕了那種滋味,真的……怕了!”
從五歲那年被爸爸媽媽拋棄在那個雨夜之後開始,她就一直缺乏安全感,好像身邊的人隨時都可能對她說,“許安然,我不要你了!”
不,她不要!她一直僞裝着堅強。她讓人家以爲,許安然對那些人根本就不屑一顧,從小到大一直都這樣!只有她自己清楚,每次身邊有朋友這麼和她說,她都要好幾晚好幾晚抱着布熊失眠。
許安然沒有瞧見南宮辰那張幾近火山噴發的臉,依舊陷入自己那些不堪的回憶中!是誰說,真正的忘記不是一味的說着我要忘記什麼什麼,其實那樣反而是一味的記起!
席夢思的牀墊忽的動了一下,許安然猛的感覺到自己身子一輕。
緊接着,“嘭……”一聲,浴室的門就被重重的關上。
浴室裡,南宮辰指尖泛白!
拋棄?呵……他沒嘗過那個滋味?Shit,他怎麼可能沒嘗過那個滋味?!那個狠心的女人居然把他拋棄了,一聲不響的去了意大利。
好死不死的,那天還是他的生日。當時,她還神秘兮兮的說,不到晚上十二點不能給她打電話。他以爲她會給他一個surprise,結果,他傻乎乎的等到晚上十二點整給她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她,卻笑着說,“辰,等我三年哦,三年後我回來嫁給你!”語畢,直接掛斷了電話,連一句話的時間都不給他。等他再打過去時,已經是關機狀態了!
“shit!shit!shit!”南宮辰恨恨的低咒着。
房間裡,許安然慢慢的穿上衣服,開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