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A……”麻雀熱淚盈眶，要是這會兒能動，估計是已經撲到夏火身上了，“嚇死我，我還以爲這次我們……”
話沒說完，麻雀就連聲“呸呸……”，然後懊惱的，帶有點自咒的說，“呃，看我這張臭嘴，亂說些什麼啊？我們不都好好的嗎。”
勾脣一笑，眉眼彎彎，嘴角彎彎，很是美麗。
夏火跟着，也笑了一笑。
相笑片刻之後，夏火輕輕的問道：“麻雀，你之前和我說的話，是真的嗎？”
麻雀眨巴了一下眼睛，不解的問道：“什麼話？”
“你說以辰的車禍，不是意外？”夏火低眸，喃語。
麻雀微微一愣，隨即瞭然一笑，“不是的，當時情況危機，我想讓你活下去，所以故意才那麼說的，你也知道，教官……”
不待她說完，夏火就打斷她的話，正色道:“不，我不相信你故意這麼說，你肯定是知道什麼，不然你不會拿以辰的這種事來說，告訴我吧。”
麻雀否認：“真的不是。”
“麻雀，真是如此嗎？不要騙我了，這些年來，在所有人都在往前走的時候，只有我一個人，還在原地徘徊着，以辰突然離開了，他欠了我一個解釋，可是他辦法回來給我一個交代！我受不了這種突然的離別，沒有任何的預兆，所以一直徘徊不前，呆在原地，如今也是讓我向前的時候了。”
夏火的話，讓麻雀糾然了，她脣微動了好幾下，卻硬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以辰以辰，我這輩子就是中了凌以辰的毒了！所以我到現在都過的不好，如果你真想我活着，至少也得讓我好過，那麼也應該讓我知道，以辰離開的真相，讓我走出這個陰影，讓我真正的爲自己而活。”
“我就是知道以辰是你心中的毒，所以這才這樣說，也只是爲了讓你有活下的慾望，不然的話，我們現在已經粉身碎骨了！”麻雀的聲音，下意識地提高了。
“真是這樣嗎？”夏火輕輕低語，然後緩緩轉過身，背影帶着些許的傷感。
麻雀手無力捏着，脣動了動又閉上，過了片刻後，她輕道：“夏火，忘了教官吧，他的死是意外，誰也不想的，如果他在天之靈，知道你過的如此不好，肯定會傷心的！”
夏火眸子一暗，她好像也記得自己說過這句話。
那是她第一次執行任務回來，那天的雪好大好大，她一個人坐在以辰的墓前，冰天雪地一坐就是一天。
後面是凌以默來了，狠狠地罵了她。
她那時就說，不會了，以後要過的好，要讓以辰在天之靈安息。
怎麼一時，就忘記了呢？
麻雀也背過身去，慢悠悠的閉開眼睛，輕道：“老A，我們不可能永遠在組織裡，總有一天會離開，那個救我們的男人，好像真的對你很不錯，你可以跟他好好過日子！也許，他，是你的救贖！”
夏火一愣，救贖？凌以辰之毒的救贖嗎？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