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笙聽到蕭汐研說喜歡的時候,臉上無法掩飾的欣喜,但是當聽到蕭汐研越說到後面,越發的陰陽怪氣,那語調聽的人渾身不舒服,像刺一樣的刺着他的心。
“陰陽怪氣,皇甫笙,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嗎?這麼貴重的禮物,沒有人不喜歡,皇甫笙,你對我真好,又是房子,又是限量版品牌錢包,下一步是不是準備送我一輛車了?你對你*的女人是不是都是這麼的慷慨大方呢?拿着蕭氏的錢,如此大方的揮霍是不是心底非常的開心,用蕭氏的錢,蕭穆然的錢來打發她的女兒,是不是特別的有成就感呢?皇甫笙,你現在是越來越會拿蕭氏的錢做人情了,真的很佩服佩服!”
蕭汐研的聲音是那樣清冷,看着皇甫笙的眼神是那樣的沒有感情,皇甫笙看着蕭汐研嘴角那抹嘲諷的笑,心底的怒火在洶涌的挑起之後,還未宣泄便已經被很好的壓了下去。
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蕭汐研,五天前,她在自己的懷裡明明能夠感覺到她的心離自己很近很近,而此刻,她坐在自己的身邊,卻又感覺到那麼那麼的遠。
心底有一個聲音一直被自己壓抑住,不願意承認的是,蕭汐研早已經不再是自己所瞭解的蕭汐研,坐在身邊的女人,越來越讓自己看不透了,有時候,覺得她離自己很近,只是中間隔了一層薄紗,只要自己輕輕的捅破了,她便會那樣近距離的貼近自己。
他可以感覺的到自己還在她的心中,即使壓的很深很深,可是她的言語間的小動作,還是可以讓自己感覺到,自己還在她的心中。
可是有時候,明明靠自己很近,可是卻像是刺蝟一樣,每句話都冰冷的沒有感覺,每句話都不刺死自己不罷休,就如自己早已經不在她的心裡了,自己只是一個交易人,他出錢,她賣身。
他不懂她了,即使不願意承認,可是皇甫笙卻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不懂她了,她究竟是愛他,還是在耍他,究竟是真的關心他,還是隻是在報復性的耍着他開心。看着他有時候像個小丑一樣,她是不是在背地裡也笑的開心。
“蕭汐研,到底哪一面纔是你,五天前你還那樣溫柔的任我吻着,像是天地間你的眼底只有我,你眼底的關心根本就隱藏不住,讓我有一種你還愛着我的錯覺,可是現在……蕭汐研,你在耍我是嗎?”
皇甫笙的車咻的一下停了下來,大手緊緊的抓住蕭汐研的肩膀,把蕭汐研轉着對着自己。
“皇甫笙,只允許你用兩面玩了我十年,難道我就不能用兩面玩玩你嗎?”
雲淡風清的話,蕭汐研知道自己在吐出這句話後,會引來什麼樣的後果。
她可以感覺到自己失控的心,更能感覺到皇甫笙失控的心,而他們之間最不能失控的就是心。
一開始的註定,便已經是註定了兩個人之間是對立的局面,相愛,只是一個更加傷人的字眼。
他們之間沒有資格說到愛這個字,盲目的追求這個字,所帶來的結果便是徹底的傷。
被壓抑在心底的情感,因爲皇甫笙的失控而再次被掀起,她沒有把握自己可以完美的掌控住自己的心,五天前,那溫柔的眼神和自己心底的淪陷,似乎預言着些什麼,她可以一次轉身,可以兩次轉身,第三次,她自己都說不準自己會不會徹底的放任自己*下去,就些*在他的溫柔下,忘記一切……
她不能……
“玩是嗎?”
“我知道你喜歡這個詞,是不是覺得特別的親切呢?”
蕭汐研的脣邊勾起一抹笑,淡若煙塵,在脣邊綻放,如以往的溫柔一樣,小手撫上皇甫笙那冷如冰的臉頰,輕輕的摩挲着。
一隻大手拍開了自己的手,皇甫笙甩開了蕭汐研的手,目光深沉的看着前方,周身散發着讓人心驚的寒氣。
她知道,自己徹底的傷了皇甫笙的驕傲,這個驕傲的男人的萌芽的心被自己徹底的捏碎。
蕭汐研在心底嘲諷的笑自己,以前那樣執着的想要知道,皇甫笙究竟有沒有心,那樣想知道,他究竟有沒有真心愛過自己,而現在,當自己慢慢的可以看透些許的時候,沒有一點開心,反而是絕望的想要逃離。
原來人的成長需要懂得很多的東西,在漸漸的經歷成長當中,她發現,有些事情自己不知道還好些,就當從來沒有愛過自己才能活的稍微舒服一些,而有些真相併不會讓你的心底舒服一些,反而會讓你把自己逼到地獄的邊緣。
這五天以來自己一直在忙,一直把這件事情給壓在心底,想拖些許時間,不要這麼快的把一切都挑開,只是,沒想到,皇甫笙會自己來拍攝的片場來接自己。
她知道他是來接自己的,從他那掃過自己的那一個眼神便可以看出來,對於皇甫笙的瞭解多的連自己都吃驚,有時候他一個眼神自己便能看出他在想些什麼。
她看到他幼稚的行爲,看着他故意的摟着程蔓青,故意的從她跟程擎天的身邊駛過,爲的是讓自己嫉妒,他所做的一切,都能看出他的動心,只人陷入愛裡的男女纔會想到做這些幼稚的事情。
不接他的電話,是不願意兩個人面對面,因爲她知道,面對面之時,便是她要說出那些醞釀很久的話。
沒有看身邊皇甫笙的表情,但從他周身散發出來的怒意便可以感覺到他此刻究竟有多麼的生氣,怒意有多麼的明顯,此刻心底一定恨不得立刻把自己撕碎,而在說出這一番話後,蕭汐研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會是怎樣的狂風暴雨,自己將會被帶到別墅,怎樣的承受他的怒意。
但出乎蕭汐研的預料,蕭汐研以爲皇甫笙會帶着自己回到別墅,沒想到皇甫笙在再次發動車沒開幾分鐘後,便突然停下,皇甫笙隨意的把車停在一間破旅館前面,高級名車停在這種地方,着實的吸引人的眼球,而且從車上走下來的還是俊男美女。
皇甫笙拉着蕭汐研一言不發的往其中一家掛着一百一晚的旅館裡走。
“皇甫笙,你幹什麼?”
“你說來這裡還可以幹什麼?還是你以爲我來這裡跟你蓋着被子純聊天!”
蕭汐研看着皇甫笙轉過來的臉,那一臉陰沉的笑,開始掙扎着想要甩開皇甫笙的手。
“放開我,我不要進去!”
“放開你?蕭汐研,你再掙扎,我不介意就在這裡就地上演,我相信應該很多人喊安可!”
皇甫笙突然停下腳步,微一用力便把蕭汐研拉到自己的面前,邪魅的說着。
“皇甫笙,你發什麼瘋!”
看着一臉怒意的皇甫笙,蕭汐研完全不知道皇甫笙是在發什麼瘋,兩個人從來沒有來過這麼廉價的地方,看着從自己身邊走過的人,一個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身邊跟着一個個猥褻的男人,每走過的兩個人都會把視線投到正和皇甫笙糾纏的他們身上。
“你不是愛玩嗎?今天我們就玩個夠,我似乎也忘記了,你只是我買來的女人,買來的女人何必值得我花那麼多心思,我想在哪裡上你不就可以在哪裡上你,甚至就在這裡直接撕碎你的衣服你也沒有權利拒絕。帶你進房間算已經夠給你面子了不是嗎?”
皇甫笙說的冷血,自尊心被傷的體無完膚,自己的驕傲在她一句玩當中被捏的粉碎,一個玩字便已經可以解釋了所有蕭汐研異常,因爲玩所以故意的耍弄着自己,這個世界上從來只有他皇甫笙耍弄別人,還是第一次自己被人這樣玩弄於指掌間,還要別人親口告訴他,你被玩弄了,才明白,他皇甫笙何時踢過這樣的地板。
假裝愛他,媽的,皇甫笙從來沒有發現自己在寫這一條的時候,有多麼的傻b,蕭汐研在看到這一條的時候,一定會在心底狠狠的嘲諷冷笑,看着自己的心底矛盾的爲她掙扎的時候,一定會在心底冷冷的嘲諷的笑,想着自己所有的行爲,每一個自己不能控制所做的一切,都成了諷刺,而自己還傻b的想着忘記她是蕭穆然的女兒,好好的疼她,真他媽的夠諷刺的。
“兩位,是住一晚,還是開鐘點!”
“鐘點,一晚,不值!”
“這裡有提供,不知道這位大哥需要不?”
操着地方話口音的三十來歲的男人,用着*的眼神看着皇甫笙和蕭汐研,一邊推銷着自己從市場上掏來的好東西,看着兩個人衣着華麗,不像是這個地方的人,一看就是*來的,不挑高檔的地方,明顯的是想要掩人耳目,至於剛剛那帥哥說的話,就不是他大腦可以理解的範圍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