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汐研慢慢的伸手推開車門,然後邁着步子慢慢的走下去,整整兩個多小時,無止境的折磨,雙腿就算是經過剛剛還是沒有辦法恢復,依然在不停的顫抖着……
蕭汐研有些難受的抖動着自己的身體,扶着車門,讓自己的雙腿可以適應一下站在地面的感覺……
在站在原地一會兒後,蕭汐研這才慢慢的往前走,一步步的往前走,每走一步都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越發的不像是自己的一樣,慢慢的邁着步子,一步一步的。
身體很酸澀,每走一步都像是用盡了自己殘餘的力氣一樣。慢慢的挪動着自己的腳步,當穿過花園,走回客廳的時候,已經是二十分鐘後的事情了,蕭汐研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是這樣的虛弱,搖搖頭,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再上樓梯的時候,便看到拿着杯子往下走的蕭子沁,在擦身而過的時候,蕭子沁停下腳步,這些天來,蕭子沁乖的不象話,沒有主動挑釁了,也沒有常常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偶爾擦身而過的時候,也只是當沒看到的從身邊擦身而過,仿若不存在一樣……
而今天,在蕭子沁擦身而過的時候,目光停留在蕭汐研的身上,同樣沒有說話,只是用着眼神從上到下打量着蕭汐研,用着會的眼神看着蕭汐研,每一眼都似乎在嘲諷着蕭汐研……
蕭汐研知道自己此刻身上的狼狽,一眼都能看得出來剛剛自己究竟經歷了些什麼事情,她現在真的沒有力氣再應付蕭子沁的諷刺……
出自己意料之外的是,蕭子沁竟然沒有開口說話,只是輕輕的嗤笑了一聲,便邁着步子繼續往樓下走……
蕭汐研站在原地,手扶在丁樓梯的扶手上用力的握緊,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往樓上走,打開房門,關上……
當躺在*上,便再也不想動的,蜷縮成一團,用力的抱緊自己,緊緊的抱着,很快便沉入夢香……
而站在樓下的蕭子沁,看着蕭汐研消失的方向,脣邊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慢慢的收回目光,再拿着空杯往樓上走……
即使經過一晚的休息,蕭汐研身體狀態並不怎麼好,一大早,渾渾噩噩的被程蔓青的電話叫醒,聽着程蔓青電話那邊說讓立刻到公司。
嗯了一聲,便強撐着從*上爬起來,然後便看到程蔓青坐在那裡,用着一種意味未明的眼神看着自己。
視線從蕭汐研的臉到蕭汐研的雙腿,即使掩飾的很好,但是大風大浪裡滾過的人,一眼便能看出來,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程蔓青在看到蕭汐研坐到自己的對面的時候,目光繼續投在蕭汐研的臉上說道:“汐研,昨天笙追出去了!”
“嗯,有什麼重要的事?”
蕭汐研只是輕應了一下,便把話題轉到了正題上。
“你們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
蕭汐研聽到程蔓青的話,終於從行程表上擡起頭來,一瞬不瞬的看着程蔓青,有些蒼白的臉上沒有一點尷尬的表情,是那麼安靜的看着程蔓青說道:“蔓青,他的事情跟我沒有關係,我昨晚並沒有看到他!你是一個這樣聰明的女人,爲什麼會做這樣的事情,這根本就不像是我認識的程蔓青,你如此驕傲,竟然會做出問出這樣的事和話,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因爲,不管皇甫笙做什麼,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至於你跟他的關係,更加與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所以,以後你不需要再試探我些什麼!你也知道他的女人衆多,如果你擺不正自己的位置,最後受傷的還是會是你自己!”
程蔓青看着眼前冷靜的蕭汐研,在提到皇甫笙的時候那樣冷靜,就仿若兩個人之間沒有一點關係似的,但是眼底那刻意隱藏的情緒依然出賣了她自己。
靜靜的看着蕭汐研,程蔓青突然輕笑出聲,對啊,一個皇甫笙怎麼就把自己弄成了這樣,早就知道了他有婚約,也早就知道了他的心底的真正的人是誰,而既然用盡了方法做了他的女人,爲什麼還要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忘了我昨天做的事情和剛剛問的話!”
“你昨天做了什麼?剛剛問了什麼?”
蕭汐研清冷的眸子看着程蔓青,很配合的響應着。
程蔓青突然笑了,看着眼前的蕭汐研,突然發現自己真的越來越喜歡眼前這個叫蕭汐研的女人了。
……
“笙少,你一個人去見他不適合,雖然離開這裡一年多,勢力早就已經瓦解的差不多了,但是,他終究是個危險的人物,他會跟你玩命的,讓我派幾個人跟你一起去!”
皇甫笙的特助,也是最信任的夥伴劉全一臉擔憂的看着皇甫笙。
“劉全,玩命?你認爲我會玩不起嗎?我就怕程擎天不跟我玩命!”
皇甫笙笑的嗜血,時隔一年多,兩個人第一次約見面,程擎天的殘忍嗜血他比誰都清楚,也清楚的記得第一次折騰的自己成了什麼樣子,而經過時間的沉澱,他已經不再是以前的皇甫笙,而他也不是以前的程擎天,不管兩個人變成了怎樣,他程擎天是個不怕死的亡命之徒,而他皇甫笙更是一個不怕死的人……
“笙少!”
劉全還想說什麼,但是看着皇甫笙已經一個人轉身離開,垮坐在銀色的摩托上,帥氣的戴上頭盔,向約定的地點快速駛去。當來到一間摩托改裝場,皇甫笙帥氣的停下車,然後邁着步子走了進去。
改裝場裡並沒有人,一路走到裡面纔看到程擎天帶着兩個人坐在那裡,手中捧着一杯咖啡,優雅的輕抿着,在看到皇甫笙走進來的時候,脣邊勾起一抹笑,站起身走到皇甫笙的面前……
兩個男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着,然後雙手握在一起,用力的握了一下再鬆開。
“我還以爲你會死在國外呢,沒想到這麼快就偷跑回來了!”
皇甫笙笑着坐到另一個位置上,一臉笑意的看着程擎天說笑着。
“還沒看到你死,我怎麼會死呢,而且這裡有我要保護的人,我怎麼能不回來,我怎麼能任她被人欺負呢?”
程擎天也一臉笑意的說着,兩個人都皮笑肉不笑的扯着嘴角。
“哈哈哈哈,程少真會說笑話,還真沒發現程少還有這方面的才能,估計站在臺上做個跳樑小醜還能渾個飯吃,至於做騎士嘛,你覺得你還有那個本事嗎?”
皇甫笙笑着笑着,嘴角的笑冷硬在那裡,眼底閃着一片冰冷之色。
程擎天嘴角的笑同樣慢慢的收斂住,然後放下手中的咖啡,看着皇甫笙說道:“有沒有那個本事,笙少以後就知道了,都一年多沒見了,怎麼,來一場?”
“有什麼問題?”
兩個男人,身上散發着嗜血的磁場,對視了一眼,同時站起身往外走,程擎天走到外面的紅色摩托上,帥氣的跨身騎了上去,而皇甫笙也同時間的跨身坐上去。
其實本來皇甫笙並不會騎摩托,卻在三個月的時間學會了這種接近死亡的遊戲,記得當時蕭汐研知道了自己竟然也去玩死亡賽,氣的幾天沒有理他,卻不知道,他爲何要這樣做。
蕭汐研十五歲那年,他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做威脅。
在蕭汐研的生命裡一直只有自己一個人的存在,她的眼底,她的世界裡只有自己,而一切外在的因素他都可以很好的擺平,當時在學校裡,除了皇甫笙自己的一派外,還有就是比皇甫笙更高一籌的程擎天。
兩個人本來是井水不犯河水並不是說程擎天對皇甫笙的印象有多好,而是程霄曾經明確的告訴程擎天,不要碰皇甫笙,他可以任意妄爲,但是,皇甫笙這個男人卻不可以碰,所以,程擎天即使對皇甫笙有着很大的意見,但是卻像是有默契一樣各守着彼此的領域,如果不是蕭汐研的存在,兩個人永遠不會有所謂的交集!
那一天,皇甫笙親口聽到蕭汐研被程擎天帶走,而因爲擔心而立刻跟了出去,而在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時,便是看到程擎天牽着蕭汐研的手從冰淇淋店裡走出來,兩個人笑的是那樣開心,那是第一次他在一向嗜血冷漠的程擎天的臉上看到笑,而投在蕭汐研臉上的目光,帶着一抹柔光,那一刻,他緊鎖着眉頭,眼睜睜的看着兩個人離開自己的視線……
看着蕭汐研緊緊的貼在程擎天的後背,看着蕭汐研的小手圈在程擎天的後背,從那一天開始,程擎天開始出現在蕭汐研的生命,因爲給蕭汐研帶來新奇的感覺,所以,即使皇甫笙冷聲警告蕭汐研,不允許再接近程擎天,那是蕭汐研第一次反抗他的決定,跟他大吵了一架,氣的幾天沒有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