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情烈愛 情挑惡魔上司 緣展 踏遍萬水,只爲貼近你 016.真相(2)
夜爵?
很明顯的,司擎堯並沒有想到當初竟然會是夜爵救了安凝,微微一怔,他一眨不眨的看着安凝,手上,那輕揉撫捏的動作一直都沒有停止……
“夜爵說,那天他恰好去情人海域,看到我墜入了海中,他就跳了下去,把我救了起來。”
其實,這也只不過是夜爵當時的一種託詞罷了,他又沒有那份閒心,哪裡會那麼湊巧就出現在情人海域,甚至於還剛剛好到可以將安凝救起!?這麼精準的巧合,也實在是有點太讓人匪夷所思了吧?
安凝不笨,當然猜得出隱藏在其後的刻意隱瞞,她以爲,夜爵是因爲和司擎堯敵對,想要從她這裡探探司擎堯是不是真的離世了,才緊緊跟蹤着她的,可事實上卻不是這樣子的……
關於司擎堯逝世的消息,外界一直都有些傳言,卻半真半假的,而夜爵,雖然也不敢肯定,卻一門心思的想着去找安凝。
別誤會,他不是想要落井下石,搞什麼半路將安凝搶過來,只是夜爵知道,以安凝對司擎堯的感情,他要是真的離開人世了,她的心肯定會碎的,而他自己,只不過是因爲實在太過擔心她了,所以纔派人去司擎府邸周圍打探消息的,誰知道,這一探就是整整七天!?
這七天下來,夜爵一直都沒有見到安凝,再加上聽探子說司擎府邸進出的每一個人,都面色凝重,滿含着擔憂的,他就害怕是安凝出事了,實在是按捺不住了,驅着跑車就往司擎府邸趕,誰知道,他纔剛一趕到,就看到安凝被人一左一右攙扶着走了出來……
再然後,他就一直暗中跟隨着,不爲別的,只爲保護她,就算是她的心沒有爲他做過一絲的停留,可是,愛情它就是這樣,很多時候,哪怕只是遠遠的看着對方,心裡就會漲滿幸福感的,就像是此刻的他!
夜爵很慶幸,他義無反顧的跟隨在了安凝的身後,一直暗中保護着她,否則,就她那麼虛弱的身子,哪怕只是在冰冷的海域之中多待一秒,她的命,真的都被沒了的……!
將安凝撈上岸之後,夜爵悄悄的將她帶回了家裡,請來了最好的醫生爲她看病,並且怒聲恐嚇着,只要她有任何的意外,他都會將他們的皮給扒了的!
好在,醫生說他撈救及時,否則,就算是大羅神仙,恐怕都救不回她的,只不過,因爲身子實在是太過虛弱了,她需要絕對的休養,才能康復,至於清醒時間,無法肯定,一切,就只能看她自己的了。
站在牀邊,低着頭,靜靜的看着安凝,夜爵的眼中,複雜盡顯,有鮮爲人知的溫柔,有眷戀,有心疼,有憐惜,有欽佩,有感動,更有,疼痛和掙扎!
她的臉色好憔悴好憔悴,簡直都蒼白到似雪的地步了,看得出來,她的生命都快要到盡頭了,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想要俯下身子,將自己的火熱脣瓣印在其上,把體內的溫度和愛戀,透過肌膚,一點一點的滲透進去,好讓她那冰冷刺骨的身子,能夠獲取一點溫度,哪怕只是一點,她應該都會舒服點的。
然而,他卻知道,他不能,更沒有那個資格,如果說,以前他的心裡還有着不甘心,還對安凝有着任何的期盼和覬覦的話,那麼,自從安凝縱身一躍的那一瞬開始,這所有所有的一切,就都消失了,它們被安凝的震撼舉措,給顫動的煙消雲散了。
哪怕他再不捨,哪怕他再想要卑劣一點的去趁虛而入,可他都說服不了自己……
不可否認的,他不是個正人君子,甚至可以說是卑劣的,就在剛剛得知司擎堯離世的消息時,他的心裡真的是很不要臉的閃過了一抹狂喜,他以爲,他終於是有機會了,等到安凝的痛楚緩過去了之後,只要他卯足了勁頭去追求,她肯定會被他打動的!
然而,安凝跳海的那一幕,就像是被摁下了重放鍵的電影,不停的在他的腦海之中播放着,即使他極其想要用力的抹去,都無法擦拭掉分毫,相反的,隨着時間的推移,它竟是變的越發清晰了起來……!
它時刻都在提醒着他--夜爵,真的到了你該死心的時候了,那般刻骨銘心的愛情,那麼震撼人心的誓死追隨,你,哪裡還敵得過?你,簡直是連絲毫的勝算都沒有的!
那個男人,那個叫做司擎堯的男人,他就算是死了,他就算是什麼都不做,依舊滿滿佔據着安凝的心,依舊可以輕輕鬆鬆將你打敗的,所以,你何必自取其辱,又何必,自尋痛苦?!
雙手抄着袋,以一種想要將人烙進骨子裡的視線,夜爵眷戀不已的在安凝的臉上來回流轉着,在安靜之中做了極大的掙扎,突然之間,他低下了頭,在脣瓣離安凝的額頭只差分毫之時才停了下來……
“別了,安凝,我生命之中第一份愛。”
閉上眼睛,將眼底的苦澀掩去,默默在心底唸了句,深吸口氣,夜爵直起了身子,將背脊挺的筆直筆直的,大步流星的離開了房間,背後,留下的,不僅是安凝這個人,更是他那顆,誠摯的心!
而對於這一切事情,安凝是一點印象都沒有的,她唯一記得的,就是跳海之時,她的心碎欲裂以及,肝腸寸斷……!
當時,從跳入海中開始,她的意識就開始渾濁,墜入海中之後,她整個人更是直接被冰涼海水衝擊的昏迷了過去,一直到她睜開眼睛,纔算是稍微的清醒了過來。
夜爵說,她昏迷了整整一個禮拜,不過,時間的長短對她而言已經完全沒有任何意義了,那位她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牽掛,都已經不在了,她感覺,她就連呼吸,都是浪費!
睜開眼睛之後,她一如既往的意志低沉,心如刀絞,對人生沒有了任何的期盼,甚至是想要再一次的尋死的,然而,就在她剛剛想要下牀實施這個計劃的時候,門口響起了一道男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