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合醫院。
經確診,聶相思屬急性闌尾炎發作,醫院當即安排做了手術。
手術結束,聶相思因爲麻藥還沒過,所以還昏睡着。
“戰先生,聶相思屬於一般的闌尾炎,手術後一週就可拆線出院。”
逸合醫院的院長林淮親自給聶相思開的刀。
看着從將聶相思送進醫院開始便黑沉着臉的戰廷深,林淮有些吃不消的說。
逸合醫院屬於聞城集團,而聞城集團的總裁則是聞青城,林淮只是醫院的掛名院長,實權其實還是在聞青城手裡。
同屬於四大家族的戰家和聞家關係一向交好。
尤其是到了戰廷深和聞青城這一輩,關係就更鐵了。
拋開戰廷深在潼市的地位不說,就是他跟聞青城的關係,林淮就得小心伺候着。
戰廷深眉心緊攏,面無表情。
林淮翼翼的盯着他看了會兒,小聲說,“那我就不打擾聶小姐休息了。有什麼事您讓人通知我一聲,我立刻就過來。”
“嗯。”
得到准許,林淮如獲大赦般,趕忙離開了快把他凍死的病房。
許是林淮通知的聞青城,而聞青城轉述給了徐長洋和翟司默。
林淮離開病房沒一會兒,三人便出現在了醫院。
未免吵到聶相思。
三人並沒有進病房,而是站在病房門外。
戰廷深走出去,幾人便在病房外說了幾句。
得知聶相思已經沒什麼大礙,聞青城三人也沒在醫院久留,畢竟三人中也沒有誰是個閒人。
聞青城三人離開後約莫半小時,聶相思的麻藥勁兒過了,右下腹開刀的位置便疼了起來。
聶相思完全是被疼醒的。
醒來後,聶相思一眼便看到坐在她病牀前的戰廷深,疼痛彷彿也得到了些許安慰。
“感覺如何?”戰廷深見她清醒,起身挪到她牀沿坐下,溫熱的大手輕輕捏住了聶相思輸液的小手,沉着眉道。
聶相思本來想說疼的,可看到他緊皺不鬆的眉頭,到口的話就變成了,“不疼。”
戰廷深睨着她沒有血色的小臉,沉默了片刻,緩聲道,“醫生開了止痛藥。既然你說不疼,那就不用吃了。”
“別。”聶相思另一隻手連忙伸過來抓住戰廷深的拇指,“疼,我疼,疼死了都快。”
小嗓音委屈極了,可憐極了。
戰廷深看着聶相思急不可耐的小樣,既好笑又心疼。
弓下身,溫涼的薄脣輕輕印在了聶相思紅彤彤的貓眼睛上。
他的脣碰到她眼睫的剎那,聶相思睫毛狠狠抖了抖,一顆心彷彿也跟着猛跳了兩拍。
輕抿着微白的嘴脣,木木的看着戰廷深緩緩從她眼睛上退開的淡色薄脣。
戰廷深凝了眼她呆木的小臉,屈指在她小巧的鼻樑上颳了下,而後輕扯着薄脣,起身給聶相思拿止痛藥。
待戰廷深拿來藥和溫水,聶相思卻還是那副呆頭鵝的模樣。
戰廷深冷眸嚼着不明朗的淺笑,扣出一粒止痛藥喂到她嘴邊。
聶相思機械的張了張小嘴,戰廷深輕挑眉,將止痛藥從她脣縫裡塞了進去,而後將插着吸管的水杯又遞到她脣邊。
聶相思含住吸管,咕嚕咕嚕的喝水,可是喝了半天的水,那藥卻還在她小小的舌頭上。
經過溫水一衝,苦得要命!
聶相思總算清醒過來,苦着臉把舌頭上的藥往脣邊吐。
戰廷深擰眉,把手抵了過去。
聶相思吐的苦藥便到了戰廷深的手掌心,並且還和着聶相思的……口水!
聶相思看到,窘迫的抿住嘴巴,雙頰火辣辣的燒,瞪着一雙貓眼盯着戰廷深。
戰廷深面不改色,將掌心裡的藥用紙巾擦去,而後重新給聶相思摳了顆,喂到她嘴邊。
聶相思紅着臉,就着水,把藥吃了進去,這次沒有囧囧的光喝水卻忘了吞藥。
看着她吃下藥,戰廷深柔和道,“睡會兒。”
“你呢?”聶相思小聲問。
“陪着你。”戰廷深嘴角微翹,凝着她的雙瞳溫柔得彷彿能掐出水來,聶相思看着看着,就有點暈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