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掙脫着夏陽的手,“我再說一遍,你男人我沒興趣!”
“沒興趣?”夏陽的眼神像是要噴出血一般,“沒興趣你昨晚上他的牀?”
這句話的說出,我一下愣住了,赫然低頭附在夏陽的耳邊說,“我們分居三年,婚姻關係自動解除,你傷着我愛的女人,我會讓你們夏家陪葬。”
夏陽到是鬆了一口氣,“好啊。你讓夏家陪葬吧,你有本事弄死夏明成。”
赫然不理會夏陽,拉起我奔向酒店的樓上,在一個房間前面,他刷卡,將我扔到了牀上。
我蜷縮着身體,警惕的看着赫然,“你想幹什麼?”
“凌萱,你以前不是這樣的!”赫然將桌子上面的礦泉水打開,不耐煩的扯了扯領帶:“喝水嗎?”
我搖搖頭,赫然想坐在牀上,我像是觸電一樣的奔向窗口,“你離我遠點。”
赫然的眼裡閃爍着痛苦,我的後背靠着落地玻璃,脊背一陣發涼,赫然走到我面前,他只是輕而易舉的就將我按倒在地上,“凌萱,我要你愛我,不要你現在的樣子。”
我轉過頭去不看他,赫然趴在我的身上,“昨晚,你沒有拒絕我!”
這句話像一道閃電一樣擊中我的心,擊潰了我所有的自尊,我的手慢慢解開衣服,“赫然,你想要什麼?知道我昨晚爲什麼沒有拒絕嗎?因爲在在那一秒鐘我突然做了一個決定,如果我跟你之間怎麼了,那麼我一定會沒臉活在這個世界上!”
赫然愣愣的看着我,我空洞的眼神讓他很害怕,“赫然,你這麼不擇手段,你以爲我會愛你嗎?昨晚發生的事情,我自己都覺得噁心,我這樣的賤女人已經配不上任何人了,難得你不嫌棄,來啊,脫衣服啊!”
赫然將他的上衣披在我的肩膀上,“凌萱,你別這樣,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其實不是想爲難人,我只是想把你留在我身邊。”
“衣服拿開,我覺得髒,我們都髒!”我躺在牀上,“赫然,來,你不是想要我嗎?”
赫然將被子給我蓋上,“凌萱,你瘋了!”他說完這句話就奪門而出。
留下我,躺在潔白的大牀上,默默的流着眼淚。
髒了,犯賤,這兩個詞語用在我身上是在合適不過,網絡新聞發達的程度,我想剛纔那一幕應該很快就會被髮在網上,我再也沒資格回去做穆騰的太太,沒資格享受他的愛。手機忽然想起,我看見是穆騰的來電,不敢去接。
我用手機上網,在新聞頭條裡面看見,“驚天醜聞,穆家當家兒媳跟赫氏總裁偷.情,被正室當場抓包!”
我細細的瀏覽着新聞的內容,內容是這幾年我跟赫然保持着肉體關係,今天不幸被正室抓到,當場拆穿。
還有寫赫然跟夏陽夫妻關係早已破裂,我今天被扶上正位等等。
穆騰發來一條短信:如果不想事情惡化的更嚴重的程度,就接電話。
接着穆騰的電話再次進來,他語氣十分平靜。“在哪個房間?”
我看了看房卡上面的編號,“901”
“開門。”
我打開房門,穆騰在門口站着,他不是那個我熟悉的家居男,又穿上了好看的襯衫和西褲,他看着我,然後緊緊的閉上了雙眼:“好玩嗎?”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一味的搖頭:“不好玩。”
然後我們陷入了死一樣的靜默,期間穆騰的手機信息無數次的想起,他只是簡單的回覆,然後看着坐在牀上的我。
“穆騰,我確實回了公寓,但是我跟他之間沒有發生那樣的關係,你要相信我。”說完我的眼淚慢慢留下,“我知道我說的這話你不會信,但是我真的沒有,沒有跟他做!”
穆騰不理會我說的話,她從袋子裡面拿出一件禮服,“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解除輿論的危機,你也不想穆家因爲你而身敗名裂吧!”
我迅速的換上衣服,穆騰叫來酒店服務,爲我簡單的上了個妝,他看着我鎖骨上面的吻痕,像是刺痛了他的眼睛一般,囑咐化妝師要多擦一些遮瑕膏。
我任穆騰拉着來到酒店門口,那裡有很多人在照相,穆騰看着大家,“我們三年前結婚,沒回過北京,這次跟我太太回來,是爲了參加她朋友的婚禮。至於外面的傳聞,都是謠言。”
記者開始追問:“那赫太太大鬧求婚現場是怎麼回事啊?”
“那是新人的臨時安排,調動現場氣氛的,真正的新人已經開始旅行結婚了。”穆騰吻着我的臉,“穆家一向低調,我不想這件事鬧的很大,還請大家手下留情!”
“穆太太說兩句吧?”
“我先生說的對,我三年前嫁到穆家,就沒回來過,今天也是受邀參加婚禮,剛剛求婚那一幕其實我先生穆騰也在場,完全是爲了調動氣氛。”
“大家讓一讓,我們先生跟太太要走了!”穆騰身邊的管家將我們拉到身後,依然有記者在拍照,穆騰將我緊緊的摟在懷中,將我帶到了大門口,從管家的手裡接過羽絨服披在我身上,他吩咐管家開車,自己卻朝大廳走去。
我打開車窗,寒冷的風灌了進來,我緊了緊衣服,管家很禮貌的提示我將窗戶關上,我想起了新年的哪一個晚上,這樣的天氣,穆騰是怎麼在山頂等了我一晚上的,我的手機閃出一條短信,是許小柔的:“對不起。”
多麼諷刺,許小柔對我的道歉,讓我覺得我更加的沒臉見人,我讓管家的在路邊花將車停下,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車門打開。
我的身上儘管批了一件羽絨服,但是裡面是禮服配着高跟鞋,寒冬的風一下下的吹在我的臉上傳來刺骨般的疼,像是狠狠的抽着我耳光。
三年來,好像這個城市沒什麼變化,我的腳走得很疼,小腿已經凍的沒有知覺,我的眼淚一滴滴的落在臉上,我看着我面前的女人,露出嘲諷的笑。
那個女人回頭看着我,嘲弄的笑了笑:“看來,你過的並不好。”
“赫茗女士,你過的就很好嗎?”我注意到赫茗的眼角紋路很清晰,不再是西服套裙,身上裹着厚重的棉衣,她已經沒有當年那種居高臨下的風采,眼睛裡面不在是傲慢嘲諷,甚至,有一點我未曾見過的淡然。
“走吧,我帶你去買身衣裳。”赫茗走到我面前,指着馬路旁的專賣店,她今天沒帶着保鏢在身邊,像一個普通的中年婦女一樣,退卻了往日的盛氣凌人。
“不用,”我越過赫茗,慢慢的走向穆家的房子:“我現在就像離你們家人都遠遠的。”
“赫然沒有跟夏陽結婚!”赫茗在我身後說,“他們只是舉行了儀式,並沒有領結婚證。”
“跟我沒關係。”我淡淡的說出這句話,“他跟夏陽是結婚、懷孕、離婚都跟我沒關係,我有個很愛的我丈夫,我不想在攙和你們家的事情,赫茗,你現在是專心養老了是嗎,少操點心吧,你真是老了不少。”
“凌萱,”赫茗上來抓着我的胳膊,“赫然爲了你,已經快不認我這個媽媽了,我以前對你,對嘉寧做的那些,完全都是爲赫然好,我要選擇一個優秀的女人來做我的兒媳婦,你們只有分出勝負,我才能決定。”
“你跟我說了這些,赫然就會認你嗎?你玩弄了嘉寧我們三個人,你所謂的優勝略汰,對於我們三個是最殘忍的愛情遊戲,可是最後贏家是夏陽,我該懷疑夏明成用什麼東西威脅你嗎?賬目?”
“你...”赫茗的話顯然被我猜中,“以前的都不提了,我現在只想讓你回到赫然身邊,算我求求你。”
“求我?求我跟你兒子和好如初?”我對着天空大笑,“我明白你作爲母親的不容易,但是這點我做不到,就算死,我也不會跟他在一起。”
“死?你以爲死那麼容易嘛?”赫茗從袖口裡面掏出錢,“希望你不是凍死。”
我沒接過錢,深深的嘆了口氣,接着向前走,赫茗沒有在追來,我特然覺得世界變得很可笑,好像一剎那所有的人都站在赫然的身邊,都在說他又多愛我,爲了我做了什麼,諸如此類的話。
我終於挨不住小腿發麻的感覺,蹲在地上,我面前一雙擦的鋥亮的皮鞋,我擡起頭,好像是昨晚我搭車的男人。
“嗨,記得我嗎?我是喬南,昨晚你搭過我的車。”
我點了點頭,喬南看着我蹲在地上,“你怎麼了?”
“腿凍得有些發麻!”我試着站起身,一個不穩,險些摔在地上,幸好他扶住了我。
“我的車在旁邊,你去哪,我送你。”
我去哪?我滿腦袋蒐羅這我能去的地方,得到的接過竟然是我無家可歸。“不用了,謝謝,我想自己走走。”
“你不相信我?”喬南看着我,突然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個口罩戴在臉上,“這下有印象了嗎?”
“你是醫生?”我想起那會我頭暈的事情,穆騰就是找的這個人給我看診。
“想起來了?”喬南將口罩放進口袋裡面,“這下能相信我對你沒有非分之想了吧,我是白衣天使。”
“嗯。”我想了想,“我沒地方去。”
“那就去我的療養院吧,那裡的房間很多,也很安靜。”穆騰真摯的看着我,“呃...住宿費我可以跟穆騰要。”
我想起穆騰送我上車的事情,“你能送我去酒店嗎?我要去找穆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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