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米雅的離開
薇妮和伊麗莎白相識於試煉的時候。經過五年的相處,她知道此刻的伊麗莎白是誠心邀請她加入勃艮第家族的陣營,無論是出於對薇妮能力的肯定,或者是出於她們之間的友誼。
“伊麗莎白,我非常感謝你的邀請,”薇妮在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看伊麗莎白的眼睛。伊麗莎白是她在伊斯頓學院最珍惜的朋友,但是她卻沒法不說出拒絕的話,“但是,我很抱歉。”
大概是沒有想到薇妮會拒絕,伊麗莎白沉默了片刻,也沒有問原因,只說:“我知道,這是一個嚴肅的選擇。不過,如果你什麼時候改變了主意,你直接來勃艮第領地找我。”
“謝謝你。”薇妮真心地說。
伊斯頓學院雖然天才輩出,但是伊麗莎白是她最欣賞的人。她既沒有貴族們偶爾的放蕩墮落,也不像許多勤奮的平民學生那樣,爲了出頭而不顧一切。她特立獨行,認定了一件事就會做下去。她不欺負弱小,卻也不當濫好人。即使是放在過去,如果她想要加入光榮之刃,伊芙也會毫不猶豫地接受。
“砰”地一聲,煙花炸開的聲音響起。
伊麗莎白和薇妮都循聲看去。
煙花昇天,散開一片夜色,彷彿切下了一片夜空,貼在了白晝的藍天中。那片深藍色中閃爍着紅色的桃心。薇妮看得出神,這是維克多專爲婚禮定製的發明。婚禮大多在白天舉行,但是煙花在夜晚才能放。
“等到晚上,賓客們都累了,最熱鬧亢奮的時候都過了,再放煙花,豈不會顯得無力,”維克多如是說。
於是。他把煙花稍微改進,除了明亮的焰火之外,還在焰火周圍加上了一片用作襯托焰火的夜藍色背景。這麼看上去,就好像是把一小塊閃着焰火的夜空,發射上了天。
維克多總是有千奇百怪的想法。
伊麗莎白見薇妮看得出神,以爲她沒見過這樣的焰火,於是介紹說:“這是白晝夜煙火,是霍奇坡奇商店的出品。”
薇妮淡淡地應了一句:“哦,是嗎?”
伊麗莎白說:“現在全帝國的霍奇坡奇商店都我家族的名下。如果你感興趣,我可以帶你去看看。這個商店裡面全都是獨家的奇怪發明。也不知道當初研發出這些東西的人是個怎麼無聊的天才。”
伊芙死去之後,手下的人被追殺,資產被侵吞瓜分。就連轉爲維克多而開的霍奇坡奇商店,也被勃艮第家族據爲己有。
薇妮悄悄用力地掐了掐自己的手指,控制着自己的情緒。
“薇妮,你看這個。”伊麗莎白摘下自己的手鐲,擰了幾擰。藏在手鐲裡的匕首刃被推出,小小的手鐲瞬間變成了一把迷你匕首。匕首刃上還有一個開口,裡面可以注入毒液。
這把匕首被維克多取名爲“柔弱小姐的最後一擊”。
“這個鐲子,你留下用吧,”伊麗莎白把匕首還原成手鐲,推到薇妮面前。“這個也是由霍奇坡奇商店的出品,據我所知,所有商店裡。只剩下這麼一個。最初的名字標籤已經沒有了,不過我給它取名爲‘暗藏殺機’。其實它的功能對我來說,並不算有用,不過我很中意這樣的設計。”
薇妮沒有推辭,拿起鐲子。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伊麗莎白所不知道的是,變成匕首的功能只是表面僞裝。這個鐲子的關鍵在於上面刻了一個雷暴術法陣。鐲子裡所儲藏的雷元素,可以發動兩次雷暴攻擊。
在絢爛的煙火中,樂隊揍起了歡樂的音樂。
喬治和艾維在草地裡帶頭跳起舞來。有了他們開頭,賓客們紛紛加入。
艾維的哥哥霍斯金原本在招待賓客,見舞會開始,他和身旁的人說了什麼之後,和他的朋友一起,大步朝這邊走來。來到伊麗莎白的面前,霍斯金鞠躬行禮,向伊麗莎白伸出了手,說:“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請您跳第一支舞?”
伊麗莎白頷首應允,挽着他的手臂下了舞池。
而霍斯金的朋友,也禮貌地邀請了薇妮。
舞會之後,是野餐。而後一系列的活動中,薇妮都沒有來得及再和伊麗莎白說話。
喬治和艾維舉行婚禮之後,要去南方海邊渡假一個星期。艾維原本希望能去海邊一個月,但是因爲喬治公務繁忙,於是不得不遺憾地縮短爲了一個星期。
米雅則難得主動地請求薇妮和她一起回到莫頓家族在諾伯城的別院。
因爲主人們不常來別院,因此留在這裡的傭人不算多。
米雅不喜歡熱鬧,一個人住在小樓裡。她在規則嚴厲的聖瑪麗修道院裡渡過漫長的十年,早已習慣了獨立自力,清心寡慾的生活,有僕從在一旁萬事代勞,反而不習慣。
米雅神秘兮兮地將薇妮叫道她住的小樓,確認了四下無人之後,對薇妮說:“薇妮,你必須對着創世神發誓,要替我保守這個秘密。”
薇妮覺得哭笑不得。她無意知道有關米雅的任何秘密,而對於一個非光明教徒來說,對着創世神發誓,並不具有約束力。於是,她隨意地發了一個誓。
米雅向來平靜無波的眼睛裡難得燃着狂熱,她因爲激動而臉色有些發紅。她雙手緊緊交握,竭力剋制着自己內心的激動:“我想過了,我決定去歐斯托地區。哪怕我不會魔法武技,不能上戰場,但是我可以去教堂,幫助聖殿騎士們祈禱。”
薇妮不能理解她的想法,指出:“你在這裡爲他們祈禱,不是一樣麼?”
米雅搖頭:“除了祈禱,我還可以去感化那些受到新教矇蔽的人們。還有,雖然我神術低微,但是簡單的救治,我也可以去幫忙。”
薇妮也沒有理由去阻止米雅追隨她的信仰,雖然她認爲這是一個非常不明智的決定,莫頓伯爵和夫人如果知道了,必然不允許。米雅讓她保密,自然就是打算一個人去。在薇妮看來,米雅這麼一個沒有任何自保能力,長期生活在溫室裡的貴族小姐,能否爲教廷出力還在其次,問題的關鍵在於,她是否真的能平安到達歐斯托地區。不過這些都和薇妮無關,她只說:“好啊,那你去吧。”
米雅鄭重地點頭,說:“別院裡的傭人都會以爲我和安尼斯特家的表姐們出去長途旅行了。現在你是這裡的主人,我想請你幫我約束他們,不讓他們有機會出去胡說。”
米雅說幹就幹,第二天就宣佈,現在別院交由赫格倫小姐管理。傭人們對主人們在做什麼並不關心,尤其是米雅這樣一個存在感極弱的主人。他們拿着工錢,仍然繼續自己日復一日的工作。
薇妮在別院住下,沒有旁人的打擾,她正好一個人修行綠意法術,每日練習和植物們溝通。而米雅則穿着修女的黑袍,遮着半張臉,帶着少許金幣,一個人去黑市乘坐馬車向歐斯托地區去了。
ps:
作者最近學會了一種名叫“一句必殺”的技能。
一隻渣男:女人還不如機車。
作者:那看你想找什麼樣的女朋友,沒情緒那種?
一隻渣男:男人和女人不是一個空間的,想要的東西總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