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方皓澤正是豪情不已,對面的鄭五已經飄飄然落到方皓澤的雲霄車上。
“看不出來,你這麼年輕,居然在一對一的情況下,殺了候老七。”這鄭五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右手還抓過尾,輕輕地梳理起來,過肩及腰的長,被這男子捉在手中,居然顯出了幾分嫵媚。
“你又是誰?”方皓澤正視這對面的敵人,渾身汗毛直豎,就有一種壓力撲面而來,心裡暗想:“對方是老牌的四階力量者”。
“無名小卒,不配知道我名字,你乖乖地自縛手腳,跟我們回去,尊者憐才,肯定不會爲難你。”鄭五繼續梳理一頭秀,不時輕甩。
“我跟你們尊者身負殺父之仇,他是否憐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一天一定會叫他付出代價。”方皓澤口中喊着,下一刻,手中就持着寒冰劍攻了過來。
幾百米的高空中,頓時劍氣肆意。
“殺氣不小。”鄭五輕蔑一笑,頭隨意一甩,一頭秀猛地變長,化爲鞭狀,頗有鋪天蓋地的感覺。
原來這一頭秀,竟然是鄭五的攻擊方式,乃是他在轉生中,從一個高武位面中取得的。這位面中,能力最高的修者名爲董芳,善使針法,鄭五曾拜在其下,得授寶典。回到主世界一舉晉升四階,已經接近百餘載了。
“刺啦。”方皓澤沉下心,無視那一頭恐怖秀,一把寒冰劍就要直搗黃龍,攻擊鄭五的身體。方纔的豪邁氣息,此刻一掃而空,臉色陰沉。
這一招,已經抱着以傷換傷的心態。方皓澤深知,那神秘的尊者來者不善,自己僥倖偷襲了一個四階對手,不會次次幸運。
那把劍頓時來到鄭五面前,他只感覺一陣寒光在面前一閃,空氣隱隱降低了幾度。他不想與方皓澤以傷換傷,就急忙抽身後退,一頭秀回援已身,將寒冰劍擋在身前十公分處。出“鐺”地一聲。
這一頭秀,居然堅韌至斯,竟能與方皓澤的寒冰劍分庭抗衡。
但是方皓澤既然冒險出擊,怎麼會令對方如願,他右手持着劍一揮,神格玉盤中,就有近千份神力透過掌心,傳遞到劍身,進而隨着劍招施展出去。
神力隨着劍光,在方皓澤面前吞吐出三寸的劍芒,看上去威力甚是巨大。
對面鄭五也不敢硬接,腳步再度後退幾步,躲開了方皓澤雷霆一擊。
幾息時間,在雲霄車頂上這方寸空間,方皓澤和鄭五已經連接過了幾招,打成了平手之勢。
“果然實力不俗,但是你可別忘了,我們尊者派出一支隊伍,僅是四階,就有兩位。”鄭五輕輕一笑,秀再度揮擊,帶起一陣大風,那根根秀猶如萬千鍼芒,筆直地射向方皓澤。
後者就要擡手格擋,纔將那頭擋住,但突然間,這一蓬頭猛地增長一截,戳向方皓澤胸口,叫他一時後退。
蹬蹬兩步,方皓澤就抵到雲霄車的邊緣,半隻腳懸空,幾乎要掉下天空。
還不待方皓澤再度出手,又有一輛雲霄車靠近。從中飛出了一個爆炸頭的少婦,咯咯笑着兩步就登上了方皓澤這輛雲霄車的車頂,巴掌大的一塊地方,頓時十分擁擠。
“怎麼樣,我方現在有兩個人。你若是不識擡舉,還有苦頭要吃,不將你擊殺,也要將你重傷。”連續幾擊沒有得手,那黑的鄭五也有點不耐煩,臉色陰冷地對方皓澤勸降。
“好,好。我投降……”方皓澤做出無害的表情,將手中的寒冰劍一垂,走上前來。
“算你識趣,柳九,將玉精繩扔一根過來。”聽到這話,鄭五臉色稍霽,對旁邊的女子說道。
“哼,還以爲這小哥有多勇猛呢。”紅柳九妖媚地一哼,將一根繩索從懷中取出,正是此前方皓澤所見的那種。這繩索果然不是凡物,乃是制式武器,一旦將人困住,就能封閉神力,任人宰割。
“將劍扔給我,可不許你耍花招。”黑的鄭五也不傻,就對方皓澤命令。
此時,三人呈現三角而立,雲霄車依舊在風馳電掣中,方皓澤離着兩個人距離差不多。
“好,我這就給你。”方皓澤不動聲色,往前兩步,作勢就要將手中的寒冰劍,扔給鄭五。
只見“刷”地一下,寒冰劍被扔向半空,方皓澤大喝一聲。半空中的寒冰劍就一化十、十化百、百化萬千,正是他的拿手招式“千劍縱橫”。
“早就防備你突襲了,我也是將計就計罷了。”鄭五和柳九交換了一下眼神,身體微微一錯,一者仍舊使出長,“刷刷……”這一頭長,也不知道有幾萬根,被鄭五控制着甩在空中,盡數將寒冰劍的劍光擋住。
反觀紅頭的柳九,也使出一柄奇門兵器,一截小臂長的武器,慘白的顏色,居然是一截手骨,頂端的五指張開,甚爲可怖。
“真是不敢相信,候七居然被你這招偷襲至死,簡直毫無難度。”鄭五得意地叫着,一頭長在這空間中張牙舞爪般,不斷舞動。
方皓澤怡然不懼,大步向前,也不管兩人的攻擊,反手間,一道晃悠悠的火焰,就被他悄悄藏在手心中。
做出這番動作之後,紅柳九的奇門兵器已經招呼到方皓澤的身上,那一小截手骨,冒着灰色的霧氣,落在方皓澤的肩頭,“嘩啦”一聲,方皓澤的肩膀上,血肉與骨頭就此分離,一大片傷口出現,隱約可見白骨。
但方皓澤一聲不吭,眉頭也不皺,硬接了這一擊。
“還第一次有人在我這催魂手下,居然一聲不吭的。”柳九嘖嘖一嘆:“我這武器,纔是煉化了幾千小兒手臂得來,最是陰毒,這一擊看似只劃拉了一片血肉,但實際上會直透靈魂。跟我的神力屬性相合,傷害加成更大。”
果然,柳九的話語才落,方皓澤就有了反應,雖然不吭一聲,但是身體就不斷顫抖起來。
此時的方皓澤,只覺得肩處的傷口,直透心脾,乃至於靈魂深處,劇疼已經不能形容受傷的程度。他努力支撐着身體,只感覺眼前一黑,幾要倒地。“不能倒!”他咬着牙,在心裡吼道。
“哼,將玉精繩繫上吧。”鄭五眼見方皓澤就要支撐不住,對紅的柳九命令一聲。
疼的不住顫抖的方皓澤,只感覺一道繩索將自己拴住。勉強擡頭,現這繩索的另一頭還在紅女子手中。
“等的就是現在。”方皓澤忍着疼痛,眼中泛過一絲喜色,握着右手中暗藏的那朵火焰,輕輕地往身上的繩索處移去。
一聲微不可查的輕響聲之後,這火焰就按上那玉精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