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西斯司令,你做爲駐地兵團的司令,和我這個調查兵團的團長單獨會面,我認爲不是非常妥當。”艾維爾跟在匹西斯身後說道。
“霍。”匹西斯笑了一下,慢慢的說道:“果然和傳聞一樣,是個拘謹的傢伙啊。這有什麼,只是在早上的散步的途中偶然碰到了嘛。接下來就是散步之中的閒聊了。”
“憲兵團也說過,他們想要把艾倫.耶格爾帶走。這件事你知道嗎?”匹西斯問道。
“是的。我昨天收到了通告。”艾維爾回答道:“據說爲此將召開一個番審會議。”
“嗯。”匹西斯沉呤了一下說道:“調查兵團和憲兵團,艾倫究竟會被交給哪一方,這個決定權已經委託給了扎克雷。”
“扎克雷,總統達利斯.扎克雷嗎?”艾維爾問道。
“那可是統轄我們三個兵團的男人啊。”匹西斯說道:“他的判斷基礎只有一個,那就是利弊比例。對人類來說他究竟是有利還是有害。如果他判斷爲弊比利大,那麼他必然會毫不猶豫的下令處決艾倫吧,而且是當場處決。”
“老夫不希望艾倫被殺,但遺憾的是,我們駐地兵團畏懼艾倫力量的人佔據了多數。”匹西斯繼續說道:“老夫能夠做的,最多就是不同意將他交給憲兵團罷了。你有勝算嗎?”
“沒有。”艾維爾沉默了一下說道:“但是我已經準備好了一份提案,是否能夠順利,就看會議中的情勢如何了。”
“也就是說要等到實際出手才能決出勝負了?”匹西斯問道。
“對於從事壁外調查的我們而言,往往是出手後才能見真章。”艾維爾回答。
“看來你也不僅僅是一個死板的男人吶。”匹西斯笑着說道:“這次的散步很愉快,艾維爾團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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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後
“關於艾倫的番審會議?那是怎麼回事?”三笠問道。
“沒錯,是討論關於對艾倫的處置。你們也需要作爲證人出場,就是今天下午,我會親自押着艾倫去。”王漢說着,看向艾倫。他們還沒有開始訓練艾倫,就傳來了這樣的消息,情況有些不利啊。
“關於處置?”三笠問道。
“是關於艾倫的生死處置。”王漢說道:“你們要提前做好心裡準備。”
“生死處置!”三笠和艾倫愣住了,他們都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那艾倫會不會?”三笠緊張的問道。
“不要太擔心了,我和艾維爾團長都要去。”王漢平靜的說道:“如果真的實在不行的話,我會用我的實力來說服他們。”
“可是這樣,王漢你好不容易成爲調查兵團的副團長。”阿爾明擔心的說道。沒有人想到王漢會做這樣的準備。
“只是一個身份而已,你們自己做好準備吧。”王漢不在意的說。然後對艾倫叮囑道:“艾倫,在會議上,千萬不要被自己的情緒左右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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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王漢親自爲艾倫帶上了手鐐,押着艾倫進入了審議所。
審議所中,匹西斯司令和他的助手,艾維爾,利威爾,三笠,阿爾明,還有許多目睹過艾倫變爲巨人的士兵都已經等待在了其中。
艾倫被鎖在了審議所正中間的柱子上。
“那麼我們開始吧。”負責番審的總統達利斯.扎克雷來到了前臺坐下,對艾倫說道:“你就是艾倫.耶格爾吧?你是一名曾經發過誓要爲正府獻出生命的士兵,我沒有說錯吧。”
“是的。”艾倫答道。
“這次的事態是個例外,這次審議將作爲一場通用法律無法適用的軍事審議來召開,決定權已經全部委任於我。你的生死也是。”達利斯.扎克雷說道:“就讓我們重新調查問一遍吧,你有意見嗎?”
“沒有。”
“你這麼明智也是幫了大家的忙,我就單刀直入的問了,向民衆隱瞞你的存在果然是不太可能的,如果我們不用某種形式公開你的存在的話,那就可能導致另一種有別於巨人的威脅誕生。這次我們要決定的是,將你委託給哪一個兵團。是憲兵團,還是調查兵團,那麼我們先聽一聽憲兵團的方案。”達利斯.扎克雷說道。
“憲兵團團長奈爾.多克在此提案,我認爲應該對艾倫的身體進行澈底的調查,然後迅速的將其處理掉。”憲兵團團長奈爾.多克說道:“他的巨人之力打退了這次巨人的襲擊的確是一個事實,然而他的存在也帶來了可能招致內亂的影響,所以我認爲,在儘可能獲得多的情報之後,讓他成爲我們人類的一個英靈。”
“沒有那個必要。”憲兵團團長奈爾.多克旁邊,一名神教徒說道:“那傢伙褻瀆了作爲神之智慧的【壁】,是入侵我們人類的害蟲,應該立刻就把他殺死。”
“壁之教團的傢伙,還沒有到你說話的時候吧。”王漢突然打斷道:“相比於士兵們在和巨人拼殺,親眼目睹了當天的事態,都已經撤離了的你是這裡最沒有資格先開口的人。”
“王漢,不要衝動。”艾維爾見狀趕緊拉了王漢一下。
“你...”壁之教團的人指着王漢,想要說話,卻被王漢包含殺氣的一眼給瞪了回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尼克祭師,請保持肅靜。”達利斯.扎克雷說道。
“達利斯.扎克雷閣下,我認爲尼克祭師沒有資格出席這場會議,都尿褲子了。以他的膽量,爲了以防他的膽小言語影響大家的正確思考和判斷,我提議讓尼克斯退出這次會議。”王漢說道,卻是剛剛王漢那一眼,直接將尼克斯嚇得尿了褲子。
達利斯.扎克雷看了王漢一眼,考慮了一下說道:“尼克祭師,這場會議還請你保持安靜到會議結束。”
達利斯.扎克雷雖然沒有趕尼克斯出去,卻是讓尼克斯不要再開口了。而王漢卻沒有受到一句責備。在達利斯.扎克雷的心中,王漢的戰鬥力對人類的重要性甚至不比一整個軍團差,王漢突然的話和幫艾倫的態度也讓他的考慮方向做出了一些調整。
“那麼接下來讓我們聽聽調查兵團的方案。”達利斯.扎克雷說道。
“調查兵團第十三任團長,艾維爾.史密斯在此提案,我們調查兵團準備將艾倫.耶格爾正式吸納爲正式成員。利用他的巨人之力奪回瑪利亞之壁。發言完畢。”艾維爾看着艾倫說道。
“就這些嗎?”達利斯.扎克雷問道。
艾維爾回答道:“是的,只要借用他的巨人之力,我們就能奪回瑪利亞之壁。我認爲什麼事應該優先處理已經非常明確了。”
“這樣啊,順便問一下,如果你要進行這次作戰的話,打算從那裡出發?”達利斯.扎克雷問道。“匹西斯,託羅斯的牆壁已經被完全封鎖了吧?”
“想必已經沒辦法再打開了。”匹西斯回答道。
“我們打算從東面的卡拉內斯區出發,從那裡朝着希幹希納區進發。從頭摸索出路線,然後不斷向着那邊前進。”
“王漢副團長,你的看法呢?”達利斯.扎克雷對王漢問道。
“我是當初奪回戰役的25萬人中存活下來的一員,我認爲如果只是一味的防守的話,這樣的事情未必不會再次發生。就如同五年前,因爲一百多年來牆壁從沒有被突破過,所以人們認爲巨人不可能突破牆壁一樣。”王漢說道:“但是,若是牆壁再次被突破,或者說如果這次沒有擋住和擊退巨人的話,人類生存的地方就將再次減少,如果這樣的事情繼續出現,那麼人類很可能就沒有生存的地方了,或者說僅存的人類還能反擊或者防禦巨人嗎?”
達利斯.扎克雷聞言點頭說道:“你說的確實有可能。”
達利斯.扎克雷繼續對艾倫問道:“艾倫.耶格爾,我想確認一下,你是否可以想以前那樣,作爲一名士兵,爲人類做出貢獻?並在這個基礎上使用你的巨人之力?”
“是,我可以的。”
“但是,託羅斯區的防禦戰報告書上卻是這樣寫的,在你巨人化之後,你立刻對三笠.阿克曼揮拳相向。”達利斯.扎克雷繼續說道。
“什麼?”艾倫不敢相信的看向三笠。
“原來他巨人化失控之後所做的事情他完全不記得啊。”三笠旁邊,一名士兵說道。
“切。”
“難到你想讓我在報告書上作假,隱瞞這個事實對人類可沒有好處啊。”寫報告的士兵說道。
“三笠.阿克曼。”達利斯.扎克雷喊道。
“在,我就是。”三笠答道。
達利斯.扎克雷問道:“巨人化之後的艾倫耶格爾對你發動襲擊這件事情是不是事實?”
“你不老實回答的話,對艾倫會很不利。”
“是,是事實。”三笠猶豫了一下,不甘的說道。
“果然,巨人就是巨人。”聞言,聽審的人們很多都議論了起來。
“但是,在這之前,我被巨人化的艾倫,救了兩次。”三笠補充說道:“第一次是我在快要落入巨人手中的時候,是他擋住了巨人保護了我,第二次是在榴彈底下保護了我和阿爾明。希望你能把這兩個事實也考慮進去。”
“我要補充一下。”王漢說道:“艾倫.耶格爾能夠按照計劃搬起前門附近的巨石堵住缺口,說明他具備能夠操控巨人的可能性。我可以擔保,親自對艾倫.耶格爾加以訓練,讓其能夠自主控制巨人,並且形成人類一方的戰力...”
“請等一下。”憲兵團團長奈爾.多克突然打斷道:“我認爲剛剛他們的言詞裡包含了很重的個人感情,三笠.阿克曼自幼父母雙亡,隨後便被耶格爾一家帶回領養,王漢副團長曾經也嚴重失憶,同樣被耶格爾一家領養。另外,根據我們的調查,在當時的一個事件中發現了讓我們震驚的一個事情,艾倫耶格爾和三笠阿克曼曾在九歲時,殺了三個強盜及誘拐犯,雖然可以理解爲正當防衛,但在其最根本的人性方面,我們不得不提出一些質疑,我們是否能將人類的人才資金,命運寄託在他的身上。”
“沒錯,這傢伙肯定是扮成孩子的樣子混入我們之中的巨人。”
“那傢伙也是,他是不是人類也值得懷疑啊。”
“沒錯,爲了保險起見,還是去解剖一下比較好。”
人們再次議論了起來,甚至有人把矛頭指向了三笠。
“都TM給我閉嘴。”王漢大喝道。
“老子當年12歲的時候,參與了奪回戰役,殺死過巨人,在食物匱乏的時候,同樣殺死過爲搶奪同伴食物而殺死同伴的人類,我的身體和力量也遠遠超過了正常人,怎麼,你們是不是覺得我也是巨人僞裝的?要不要連我也解剖一下?還是說小孩就不能反抗?”王漢向周圍議論的人問道,隨後提着憲兵團團長奈爾.多克的衣領,王漢的目光緊緊的盯着憲兵團團長奈爾.多克說道:“還是你認爲我數年來殺掉的超過五千頭的巨人是在作假演戲?”
“這...”
面對王漢的話,根本沒有人敢繼續接話,王漢的身份是調查兵團的副團長,王漢的戰鬥力更是人類不可損失的,王漢那恐怖的戰績也足以證明自己。
“王漢。”三笠,阿爾明和艾倫擔憂的看着王漢,他們可是記得王漢說過如果不行,就要用武力的。
“咳咳。”達利斯.扎克雷咳嗽了兩聲,打破了變得僵硬的氣氛說道:“王漢副團長的功績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這一點誰也不能否認和質疑,也沒有人能夠比擬。王漢副團長對人類的衷心更是用戰績堆積出來的,足以說明一切。”
“王漢副團長,剛剛憲兵團團長奈爾.多克雖然提出了質疑,但是都是可以理解的行爲範圍,並不足以說明什麼。”達利斯.扎克雷說道:“既然王漢副團長做爲擔保人,那麼,我決定,將艾倫.耶格爾交由調查兵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