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哲帶着範閒從後面的專屬通道里上了司理理的畫舫。
範閒整個人肢體都有些僵直,眼睛瞳孔變大,小吃驚的那種。
嘴上說着不要啦,這樣不好...
腦袋也在搖頭!
倒是身體卻很誠實的跟着江哲後面走着,甚至還彆扭的看了眼同樣興奮異常的範若若。
“你泡妞,帶着她合適麼?”
“咦,不是我,是咱倆喲,要坑,咱們一起坑。”
江哲笑着道。
很快,兩人便來到了畫舫內。
這湖面上的畫舫都有兩層,大概六七米高。
燈籠高掛,飛檐樓閣,稱得上是氣宇軒昂。
倆位打着燈籠的小侍女在前面帶路,引着江哲三人前往司理理的畫舫裡。
江哲面如冠玉,撫扇輕立,面帶微笑,長衫飄飄,說不出的風流瀟灑味道。
而範閒則就支支吾吾,磕磕盼盼,有緊張又覺得刺激,像是高中時候偷看了同學那裡弄來的小電影一樣。
倒是範若若落落大方,一路小碎步跟着,
“晚上你要哪位姑娘伺候?”
江哲問道。
隨着畫舫越來越近,而畫舫的入口處,換了一身衣服的司理理已經在恭敬的等候了。
範閒眼睛都有些直了...
他咳嗽了一聲,正氣滿身的說道。
“江哲,我不是那樣的人!”
範若若眨着眼睛。
“哥,你說的是哪樣的人?”
“見過先生!”
司理理對着江哲露出微笑,然後眼眸裡滿是好奇,顧盼之間流轉魅情。
“這二位是?”
江哲瀟灑一笑。
“這位是我兄弟,就是寫《登高》的那位...另外一位是我..你懂的!”
江哲介紹的時候,還摟着穿着男裝的俊俏花美男範若若。
範若若臉紅,小力氣的掙脫開來。
對着司理理道。
“司姑娘,你唱的《九張機》真好聽..”
司理理對着這位十幾歲的女扮男裝的小姑娘多看了幾眼。
特別是某個地方。
乾癟癟的,威脅不大...不過看的出來,她與隨雲先生乃是青梅竹馬般的戀情,倒是讓人覺得很美好。
範閒盯着司理理的眉,有些緊張。
“那個,我叫範偉...呸,我叫範閒!姑娘的歌唱的很好聽!”
範閒的初哥樣倒是引得司理理嬌媚一笑。
她拿出自己的牌子遞給了江哲,隨後躬身行禮道。
“先生,範公子,范小姐,請!”
老實說,司理理雖然也是一個處梓之聲,但是畢竟是青樓人,像江哲這樣帶着大舅子和媳婦出來喝花酒的,她是第一次見,也是第一次聽說。
或許,這纔是豪放不羈的隨雲先生吧。
進了畫舫裡,司理理便坐在了江哲的旁邊,爲幾位斟酒。
“先生,奴家今日唱的,可讓你滿意?”
司理理目光含情的望着江哲道。
“還行吧....”
江哲隨意的說道,然後撥着桌子上的吃食,餵給範若若。
範若若臉紅害羞,卻也不想做出過分的事,只是瞪了眼江哲。
司理理心思通透,便明白自己哪怕再成熟與美豔,也不及範若若在江哲心裡地位的百分之一。
“范小姐,我這裡有很多樂器,要不要感受一下?”
司理理對着範若若討好的問道。
範若若眼色一喜,開心的道。
“可以麼?”
在府上她雖然聽了不少江哲的歌,但多數都是隻有簡單的配樂。
“當然!”
司理理笑着,牽着範若若的手往帷帳內走去。
看樣子...
倆個人要步入內屋,做羞羞的事一般。
方纔司理理這個柔弱無骨的人在旁邊侍奉着,範閒時不時的失神了起來。
江哲手上拿着一個令牌,上面刻着一行字。
“烏金梅花,司理理!”
拿着這枚令牌,你便可以與這位司姑娘春曉一度喲。
江哲笑着道。
範閒有些心動,不過還是搖了搖頭道。
“我看得出來,司理理姑娘心裡愛慕的人是你!”
江哲無所謂的喝了杯酒。
“愛慕我的人太多,我忙不過來的...”
範閒瞪着江哲,好想要打死這個裝比的玩意啊啊!
司理理帶着範若若認識着一些別緻的樂器,她的嘴角有着一抹甜蜜的笑容,美麗無端。
“若若小姐,奴家倒是真的羨慕你啊!”
範若若好奇的敲擊着,聽着那些悅耳的音符迴響。
“羨慕我?爲何...”
司理理露出一抹難以言喻的憂傷情緒。
“先生雖然在紅塵之中流連,卻從未與哪位姑娘有肌膚之親,只因他心裡一直住這一個人,他說,他要等她長大!
我一直羨慕那位讓他等待的女子,今日見了范小姐之後,才明白范小姐鍾靈神秀,風姿綽約,卻是一個與他十分般配的人兒。”
司理理的誇讚,讓範如若臉紅不已。
“司姑娘是否傾心於哲哥哥?”
範若若見司理理的態度很親切,也交心的問道。
司理理咬着醉純,盈盈的低聲行了一個禮節。
“紅塵女子,不敢過多奢望,只願能與隨雲先生有一段足夠餘生回味的記憶...”
範若若抿着嘴,有些明白司理理的意思。
只不過,感情這種事,不是自己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倆個人回來的時候,桌榻之上多了一個人。
乃是靖王世子李弘成。
他是範閒邀請來的,只是來的有點晚了...
幾杯酒下肚,三個人說話便熟絡了起來。
對於江哲的身份,李弘成十分的好奇,最最覺得驚異的是....
他還在司理理姑娘的畫舫裡見到了範若若。
那一刻見面的時候,真的是要多震驚有多震驚。
“見過世子!”
範若若也是驚訝了起來,然後立刻對着李弘成行禮了。
李弘成滿臉疑惑。
“若若妹妹怎麼會在此,還換了一身男裝...”
範如若不好解釋,只是低着頭坐在了江哲與範閒的中間。
“範兄...你怎麼可以帶若若小姐來這裡,也太..”
李弘成沒有皇親國戚的霸道感覺,卻又是一個有禮法尊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