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婆’忽然發癲似的給‘黃少宏’磕頭,額頭都磕出血來了,還是一臉獻媚討好的笑容,這讓周圍的人都感覺到不可思議的同時,還有一種驚悚的感覺。
李家的保鏢都迅速圍攏過來,將‘李和安’一家護住,以防出現什麼不可預料的意外。
‘李和安’此時心急似火,這‘盲婆’可是他請來救自己女兒的啊,怎麼就忽然瘋了,情急之下,他朝‘黃少宏’怒道:
“臭小子,是不是你搞的鬼!”
這回都不用‘馮婉嫺’發飆護着自己男人,‘盲婆’就猛地起身轉頭面向他道:
“李老闆,縱然你李家風光富貴,我老婆子的人脈不見得就奈何你不得,信不信你再敢對教主無禮,我老婆子豁出命去與你這瓷器碰一碰!”
“呃......”
‘李和安’一臉懵逼,大師你搞咩啊,我這不是爲你出頭呢麼!
‘黃少宏’笑着搖了搖頭,朝‘盲婆’發話道:
“算了,老李說起來也算與我沾親帶故,本教主就原諒他大不敬之罪了,你也不必與他一般計較!”
‘李和安’感覺自己想罵人,可卻見‘盲婆’極爲恭謹的應道:
“弟子明白!”
然後又對‘李和安’道:
“李老闆,老婆子眼瞎心盲,剛纔多有得罪,這裡給您賠禮啦!”
‘李和安’除了苦笑搖頭,還能說什麼,只是帶着疑惑問道:
“兩位能不能告訴李某,你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什麼教主弟子的......”
不單是他,便是他老婆‘馮月舒’和女兒‘李梓涵’都忍不住的好奇之色。
‘盲婆’沒有搭話,只是轉向‘黃少宏’一副所有事情以教主爲主的樣子。
‘黃少宏’也懶得自己解釋,同時他也好奇‘盲婆’給他摸骨摸到七竅噴血那麼誇張,到底摸出自己多少底細來,便吩咐道:
“你便將方纔算的事情,說與他知好了!”
“是!”
‘盲婆’再次躬身,然後轉向‘李和安’的方向道:
“李老闆,請讓閒雜人等站遠一些,老太婆接下來的話,不能說給無關人聽!”
‘黃少宏’點了點頭,這老婆子之前看似張狂,但做事倒極有分寸。
‘李和安’當即吩咐保鏢助理等人站遠一些,去幾十米外守衛警戒,不讓附近的村民靠近。
‘盲婆’一直側耳傾聽,閒雜人等走遠,這纔開口道:
“剛纔老太婆一搭到教主的骨相,便察覺教主乃是仙肌玉骨,此乃仙人骨相,除此之外,教主他老人家骨相上有龍虎之氣匯聚,這是龍虎山歷代天師、道門教主纔有的骨相!”
‘李和安’是曾經前往寶島拜見過最後一代天師的,當即詫異問道:
“不可能啊,龍虎山天師一脈不是自六十四代而絕了麼,再說他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是什麼天師了!”
“哼哼!”
‘盲婆’冷笑一聲:
“李老闆忘了老婆子說,教主乃是仙肌玉骨,仙人骨相了麼,這也就是說,教主乃是神仙臨凡,是早已成仙了道的龍虎山天師,而非當代天師!”
‘黃少宏’在心中想着,回頭一定把這老太婆弄到二叔面前,說這麼一通,可比自己吹牛逼強多了。
‘李和安’一臉震驚的看着‘黃少宏’,驚呼道:
“這怎麼可能?難道真有神仙?”
‘黃少宏’聳了聳肩:
“別看我,我又沒說我是神仙,話都是她說的!”
在場除了‘馮婉嫺’之外,‘李和安’一家對神仙之說,是肯定不信的。
可見那‘盲婆’卻頗爲鄭重,再次跪可下來求道:
“教主,請允許弟子跟隨在您身邊修行,服侍您的起居!”
‘黃少宏’好懸沒噴了,他真想問一句,大姐您都九十多歲了,咱倆誰照顧誰啊這是。
他擺了擺手道:“照顧就不用了,至於修行,回頭我給你一天時間,有什麼不懂得儘管問就是了!”
‘盲婆’聽完大喜,連忙又要磕頭,卻讓‘黃少宏’止住:
“好了,起來說說當年那‘九煞衝頂’的事吧!”
‘李和安’雖然不信‘黃少宏’是神仙,但對‘盲婆’的本事還是相信的,他憂心自家閨女,聞言連連點頭:
“小女的事情,就拜託兩位了!”
‘李梓涵’在飛機上就從‘馮月舒’口中得知了當年的事情,不過她並不怎麼相信,但此時聽到‘黃少宏’尋問當年之事,還是好奇的朝‘盲婆’看去。
‘盲婆’輕嘆了一聲:
“教主想來也知道,‘九煞衝頂’乃是冤魂索命的命格,擁有這命格的人,必然是祖上作惡,報應在後人身上,當初這李家丫頭出生之時,老太婆就發現她是九煞衝頂之命,要母嬰具隕......”
她話還沒說完,‘李和安’就辯解道:“不可能,我李家三代積善,怎麼可能作惡.....
‘盲婆’表情陰測的嘿嘿一笑,道:
“老婆子算命看相從未錯過,只說自己看出來的東西,信不信,由得李老闆自己!”
她說完不在理會‘李和安’而是繼續說了下去。
當年她不但看出未出世的‘李梓涵’是‘九煞衝頂’的命格,還推算出禍起李家祖宅,其祖宅之中必然有兇物作祟纔會如此。
‘盲婆’知道在這末法時代,無人能解‘九煞衝頂’,只能用冤孽之血暫時壓制。
冤孽之血在這裡指的就是有因果牽絆,擁有‘九煞衝頂’命格之人的血,也就是‘李梓涵’的血。
但當時‘李梓涵’並未出生,只好退而求其次,要了一管‘馮月舒’的血,母嬰一體,倒也能用。
取血之後,‘盲婆’立即乘坐李家專機前往杭城,然後以最快速度趕到‘李家祖宅’!
她一進那祖屋就感覺煞氣沖天,當即尋問那祖宅的守宅人,最近幾天那祖屋可有什麼異狀!
據守宅人說,就在這兩天,整個老宅中的蛇蟲鼠蟻都死了個乾淨。
‘盲婆’知道那是煞氣作祟,她雙眼雖瞎,卻因修煉命相之術而開了心眼,可以通過觀氣兒確定煞氣所在方位,便指了煞氣源頭所在,讓那守宅人尋找一下,看看那個方位可有異常之處。
結果守宅人順着方向找過去,還真發現了異常,卻是客廳的樑柱竟然無端開裂出一道縫隙,縫隙中隱約可見一個比拳頭大不了多少的瓷壇。
那瓷壇周圍陰冷刺骨,即便在夏日結出了白霜。
‘盲婆’知道便是這東西作祟,連忙用冤孽血,畫出符咒,貼在那瓷瓶之上,真還別說,那‘符咒’貼在瓷瓶上的時候,陰氣隱去,白霜消散,那樑柱竟然‘轟’的一聲自動合攏了。
這就是當年事情的經過!
‘李和安’一臉疑惑:
“那瓷壇到底是何物?爲何當年我問大師,大師你卻閉口不談呢?”
‘盲婆’搖頭不語,顯然不想多說。
‘黃少宏’嘆了口氣:
“這件事還是我說吧,她不能說,因爲她擔不起,那瓷瓶之中應該是一個初生嬰兒的屍骨,而且這個嬰兒必然是你李家祖上某一代的嫡親子孫,也就是說裡面那孩童屍骨,應該是你祖宗!”
‘李和安’一怔,回道:“你祖宗!”
‘黃少宏’:“......”
“老子罵人就沒輸過,我說是你祖宗就是你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