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裡,夜與優對峙着,回憶着那段苦澀但同樣難忘的經歷。這時候,優在紙上寫下:“你有什麼願望嗎?”
“願望?我想想看……”思索着轉身,夜來到那個大的望遠鏡前面,投幣使用後,他將目光定格在觀望臺下,定格在那個同樣爲殭屍的男人。
“優,他們在急切地找你呢,看起來找得很辛苦,哼哼哼。”
夜說得沒錯,此刻的向寒一組正焦急得尋找着優,尋找着走丟的家人。
“塞拉,春奈,我們分開找,我去東面,你們倆去西面。但記着,注意安全。”向寒一方面擔心優,但又不得不考慮另外兩個女孩。
“無奈,放心吧,步,這個你接着。”春奈將電鋸扔給向寒,向寒接住。
分開之時,塞拉突然間提到:“會不會是上面的人將優帶走的?”
“上面的人?誰?你的意思是?”
看着向寒疑惑的樣子,塞拉也不想再隱瞞,其實一直以來她接到的任務根本就不是將優帶回忍者村,她真正的任務是殺死死靈師。
聽到這一真相,向寒根本不相信,或者說,即便任務是真的,塞拉也絕對不會這樣做,但有些問題還是要問的。
“爲什麼?爲什麼要接這個任務?爲什麼要殺死死靈師?”
“因爲,上面人猜測梅加洛的到來跟優有直接關係,所以纔派我前來,至於爲什麼要接這個任務,作爲忍者,我沒有權利不接受,只能服從。”
“那我再問你,你有想過殺死優嗎?”向寒很認真地呼喊着。
“笨蛋,明明知道爲什麼還要再問?”塞拉也很激動。
“我問的不是吸血忍者,我問的是塞拉,我問塞拉,有沒有想過殺死優!”這很重要。
“沒有,從未想過!”
聽到這個答案,向寒滿意地笑了,“這纔是我心目中的塞拉,無論什麼時候,都有自己的想法,不受任何人影響。”
“被一個蛆蟲誇獎,真的很噁心。”
“額……”
轉身離開尋找的時候,塞拉再加一句:“不過還是謝謝,因爲你的這番話,我決定放棄那個任務,不管後果如何。”
“我跟你一起承擔,反正我是殭屍,哈哈。”
忽然間,地面一片晃動,遊樂場的摩天輪也轟然倒塌,差點把向寒給活埋。
“喂,步,你沒事吧?”春奈着急呼喊,塵土中,他找不到步的身影。
這是夜的小禮物,一個響指就能將摩天輪震塌,這是何等的強大。看着,優緊張上前,寫下:“不要傷害步,不要傷害我的夥伴。”
看着,夜笑得很開心,“夥伴?優,你忘記你的身份嗎?你是死靈師,你象徵着死亡,你的每一次情緒波動都會帶來梅加洛,好好想想是不是?當你第一次在超市外面遇到步的時候,她把你逗樂了,然後晚上他就遇害了。還有上一次,你向步吐露心聲,結果第二天就吸引來aaa級大白鯨。呵呵,優,死靈師只會給人帶來死亡,難道你想跟他們一直待在一起?”
夜的話不無作用,就在優心痛的下一瞬間,就在她情緒波動的下一秒,一個超大人偶突然從天而降,徑直砸向向寒三人。
春奈跟塞拉剛把向寒拉出來,一個不小心,小春奈便被人偶砸住。
“這不是優的玩偶嗎?怎麼會……”向寒不解。
“還愣着幹什麼,快把春奈救出來啊!”
立即變身,向寒重拳揮打,200%,300%……500%的力量使出,就連觀望臺上的夜都震驚不已,“呵呵,優,你新挑選的傢伙很厲害嘛。”
“求你,不要傷害春奈。”優捂着胸口寫下,樣子實在可憐。
“優,你要搞清楚,不是我要傷害他們,他們所遭受的一切都是你帶來的,這人偶也是因爲你的情緒波動而被召喚,不是嗎?”
優不語。
觀望臺下,這人偶的身子彷彿布丁,向寒的力量統統被反彈回來。
“該死的,該怎麼辦?”向寒有些焦灼。
就在這時,優的身邊忽然多出一個女子,嗲嗲的語音,拿着一本魔法書,這是來自魔法學院的大師,春奈的老師,也就是上次墳地裡那位。
“夜,這麼對我的學生,恐怕不太好吧。”
“哦,原來是大師啊,您的名氣已經傳到冥界。”
“哦?名氣?呵呵,說說看。”大師笑着,笑得很燦爛。
“很強就對了。”夜誇讚強大的人物,絕對不是一般人。
手指輕輕一點,大師便發動魔法光束,那超大的人偶也被瞬間打敗,轟上九天,春奈總算得救,向寒也鬆一口氣。
眼看魔法學院的大師插手此事,夜也不好再繼續玩耍,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不想再繼續逗留,“優,我先走了,希望我們下次再見,你能夠開心點,不要再拿死亡之鐮對着我,我會很傷心。”
夜離開了,觀望臺只剩下優與大師。對於死靈師的事情,大師當然知道,而且夜說得本身不假,但畢竟是自己的學生的朋友,她這個作大師的,理應幫助。
於是乎,在大師的幫助下,向寒三人來到觀望臺,找到一直牽掛的優。
臉上的焦急不在,向寒趕忙跑上前,笑語:“優,你怎麼跑這裡來了?害我們好一陣擔心。”
摸了摸她的頭,優不再敢有情緒的波動,“回家好嗎?”優寫下。
“嗯嗯,當然可以。”
“終於可以回家嘍,我要好好洗個澡,沖沖我這一身的灰。”春奈笑說。
中途,優說想吃超市裡的巧克力蘇打餅乾,於是向寒便讓塞拉跟春奈先回去,自己陪着優去超市。
在優的記憶力,她跟步的第一次相遇就是在這家超市前面,最終的分別她也想在這裡。但……一直很乖巧的優這次恐怕要撒一回謊了。
“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我買完就出來。”向寒很喜歡摸優的小腦袋。
“嗯,等你出來。”優寫下。
看着向寒進去,優的筆尖再次滑動,作爲最後的永別,她有好多好多話想對步說,想對這個男子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