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真在急救室裡傻傻的看了小燕大半夜。
嘴裡不時的喃喃自遇語。
成步雲坐在外面,茶都泡了幾壺,看着陳真傷心悲痛的樣子,也是搖了搖頭。
陳真這兩個月,過是全是悲憤日子,家人死的一個不剩,就他自己一人。
“節哀順便!”成步雲拍了幾下的他肩膀,安慰道。
陳真良久纔回過神來,看着成步雲說道:“先生,陳真多謝你的援手,以後有緣,需要陳真幫助,說一聲!”
陳真說完話,木然的抱起小妹的屍體,往外面走去。
“怎麼,要走了。”成步雲問道。
“是的,小妹生前說喜歡大海和天空,天空海闊任她飛!”陳真說道,眼淚無聲的留下。
成步雲點點頭,說道:“這樣吧,我這裡剛好有焚化爐,用柴火燒的,會沾染其他物物質,就在這裡擺個靈堂吧,好歹我們相識一場!”
招招手,邊上站着的人馬上行動起來,將陳真引到一間大堂,將靈堂布置起來。
看着整個風光的靈堂,陳真很感激的看着成步雲,沒有說話。
然後靜靜的跪下來,看着睡在上面棺材裡面的小妹。
良久,陳真才說道:“自從她懂事開始,從沒有說過一句嫌過家裡窮,每天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一早起來,她叫醒我和我爹一同去種田,我孃親死了之後,她說要代替孃親照顧我們!”
“你家小妹很懂事,人生在於爭鬥,以後好好生活!”成步雲接了一句道。
在別人發泄時,最好要接他的話,不然,會發瘋。
“小妹有兩個心願,第一,回家鄉起間房子!”
停頓了一下,陳真良久才繼續說道:“第二,就是剛纔我說過的,她想天空海闊任她飛。”
說着說着,陳真眼淚又留了下來,成步雲遞過一張手帕,陳真接過後也沒有擦眼淚。
“恩人,多謝你,小妹走了,還可以這麼風光!”陳真是真的感激,如果他自己抱着小妹出去,最多是一把火燒掉。
“這些都是小事!”成步雲並沒有勸陳真留下來殺洪飛,這些事,他知道對方會知道怎麼做。
陳真跪了良久,站起來說道:“好了,小妹已經很滿足了。”
他不想再跪了,恩人已經陪了他一整晚,都沒有好好休息,又不能讓恩人去休息,別人這是好意,陪着自己。
抱着小妹的屍體,陳真在邊上的人帶領下,來到了焚化爐。
將小妹塞進去後,門關上。
“轟!”
烈火燃燒,慢慢將屍體燒成虛無,一些骨灰在裡面飄飄揚揚。
等火熄滅後,拖出焚化箱,陳真親自動手,將小妹的骨灰慢慢裝進一個甕裡面,很小心,一點都沒有灑落,也沒有剩下。
“恩人,謝謝你了,還請你告訴我名字,等陳真有個想念!”陳真抱着甕,誠懇的說道。
“都是小事,我叫成步雲,你可以叫我步雲大哥!”成步雲笑了笑,並拍拍他的肩膀,然後說道:“好好努力,未來還有很多再等着你,別放棄!”
“一定,多謝恩人,陳真告辭!”陳真點頭說道,最後彎了個腰,向着莊園外面走去。
自然有人帶着他出去了。
陳真出了這個巨大的莊園,靜靜的站了一會,望了一下黑暗中爬着的巨獸莊園,最後向着海邊行去。
他現在需要去完成小妹的第一個心願,將她的骨灰灑落大海,讓風和海水,靜靜的帶着她去旅行。
在還邊礁石上,陳真從黑夜坐到天亮,他想了很多,回憶着一家人開心的日子,臉上還帶了一點笑容。
只是,這一切都變了,自從兩月前,那班馬賊殺來,自己的生活一切都變了,變得陌生。
一陣陣海風吹拂着陳真的衣衫和頭髮,讓他眼睛微迷。
第一婁陽光從天邊出現,照射下來,讓人變得暖和。
陳真一把將裝着小妹骨灰的甕拿在手裡,將蓋子打開,迎着陽光灑去,一邊喊道:“飛吧,小妹!”
“有多高,那飄多高吧!”
呆呆的看了一陣,陳真才往租界小樹林走去。
一直在那裡靜靜坐着,一邊養傷一邊靜思!
成步雲觀察了一陣陳真後,也就沒有關注了。
隔天,霍元甲派弟子送了一封信給他,要約他出來見一面。
成步雲也是點了點頭,派人去回覆霍元甲,約在上海大酒店見面,同時會派車來接他。
晚上6點,成步雲已經等在上海大酒店了,霍元甲和農勁孫在侍應生的帶領下,來了貴賓房。
“霍師傅,請坐!”
霍元甲一進來,成步雲就站起來笑着說道,然後又向農勁孫問道:“這位是~”
“在下是農勁孫,今天是農某特意央求元甲兄引見成先生,不對之處,還請見諒!”農勁孫拱着手說道,一臉的不好意思。
“這是什麼話,霍師傅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請坐,農兄!”成步雲伸手引位,笑着說道。
“愛麗絲,出去吩咐上菜!”成步雲等兩人坐下,然後對愛麗絲說道。
“是,主人!”愛麗絲馬上向外面出去。
成步雲拿起茶壺,給兩人倒了杯茶,笑道:“來,嚐嚐成某泡的茶,招呼不周之處,還請見諒!”
“成先生臺過客氣!”霍元甲和農勁孫同時站起來,齊聲說道。
對於成步雲,兩人的觀感都是非常之好,大氣,有情義,愛國愛民族!
一個人佔了其中一樣,也是不得了的人物,成步雲佔盡其中三樣,簡直是了不起。
三人隨便聊了幾句,廚房已經開始陸續上菜了。
農勁孫也知道不到時候,並沒有提出其他問題,一直都是在講一些國外內的發展方式。
說出一些自己的見解,成步雲不時的點頭贊同。
這傢伙還是有幾手的,做個廠長,那是浪費了。
只是幾分鐘內,菜就上齊了,慢慢擺了一大桌子,都夠二個人吃喝一頓了。
“成先生,這樣太過破費了!”霍元甲見到桌子上的菜式,暗暗吃驚。
天上飛的,水裡遊的,地上走的,樣樣齊,香味飄飛間,讓人吃指大動。
“霍師傅,成某窮的也就只剩下錢了,也就現在國內一切都沒有拉開,不然,國民的生活肯定很富足,一切還需要一些些時間!”成步雲嘆了一句。
確實,一個國家這麼大,除非成步雲瘋狂來回穿越,不然,供應不起。
現在國內到處建立養豬、雞、鴨、羊場,僱人瘋狂開荒種田。
基地那裡已經在生產超大型魚船,不然,海魚怎麼可以便宜成那樣。
十萬噸的魚船出去一趟,幾萬噸魚就回來了。
“農某就是聽到元甲兄說過成先生的事,所以,今天來,特意見見,不然,農某還真的睡不安穩,這兩天,一直都沒睡好!”農勁孫哈哈笑道。
“交朋接友,成某也很喜歡,以後農兄一句話,成某一定到!”成步雲一邊說,拿起筷子,一邊說請起筷。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農勁孫藉着酒意,開口說道:“成先生,最近貴公司一直想要收購我的鋼鐵廠,今天,我想給成步雲一個答覆,鋼鐵廠,農某答應出手,但是,農某希望,貴公司允許農某保留50%的股權,如何!”
成步雲笑了笑,說道:“農兄,不怕難爲的說一句,成某開工廠根本沒有想着賺錢,跟着我幹,我怕你褲子都要賠掉!”
“什麼話,難道就成先生虧得錢,農某就虧不得,不是這樣算的!”農勁孫搖着頭說道。
這樣的事,他也要盡一份力,不然,他死後怕被人截脊樑骨,說某某年,農勁孫怕虧錢,把鋼鐵廠賣了,拿着錢跑路,留下某人爲國出力,虧了大本。
這樣的事情記錄下來,怕不得被人說幾十年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