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軒這邊和范增少羽聊的正開心,天明卻直接被大鐵錘和盜跖給抓走了,看來這是劇情的慣性啓動了。
天明註定會成爲墨家鉅子,無論他是不是與衛莊打了那一架,無論他說沒說那些義正言辭的話。
他取得非攻就證明了他的個人能力和爆種的強度,最重要的是他的身後站着蓋聶,這恐怕纔是燕丹最看重的地方,還有就是他是荊軻之子,也算是給了那死去的荊軻一個交代吧。
“小軒。”
就在李軒等人目送天明的時候一個冷峻的聲音響了起來,李軒回頭一看,卻是衛莊等人到了,隱蝠和無雙被白鳳帶走了,先行開路,流沙這次準備化整爲零走出去,在一個秘密聚集地會和,不然目標太大的話韓非更容易暴露。
李軒伸了個懶腰,風兒沙沙作響,這墨家的空氣真是新鮮啊,可惜現在充滿了悲傷的氛圍和一股硝煙味,李軒也知道快要離開這個安靜祥和的地方了,宛若當年離開鬼谷。
張良走到了李軒面前,對李軒深深的行了一禮道:“多謝李兄,不僅冒死救了我公子韓非,還扶持了十二公子韓斌,幫助韓國在塞外立足,更練就了五千強兵,李兄大恩大德良沒齒難忘。”
李軒擺了擺手道:“之前都說過了,都是兄弟說這個幹什麼。”
少羽則目瞪口呆的道:“你給韓國也練了五千強兵,給楚國也練了五千強兵,你到底是站哪邊的啊。”
啪。
確實范增一巴掌拍到了少羽的肩膀上,李軒做什麼是他的自由,鬼谷子向來中立,他也沒想過讓李軒完全站在他們這邊,不然的話誰當老大還不好說。
雖然項氏一族底涵深厚,龍騰軍團尚未隕落,但是李軒所掌握的力量明顯更強大,無論是跟百家的關係還是他身後的鬼谷,都讓李軒如一個龐然大物一樣,站在哪邊都可能取得絕對的話語權。
恐怕他直接交出了兩份兵權就是做這個考量吧?
韓非則沒有跟李軒客氣,直接走到了李軒身邊拍了拍李軒的肩膀道:“好你個李兄,那楚人部落你要是懶得管給我啊,怎麼就這麼送人了,你認識他們嗎?”
說完還似笑非笑的指了指少羽。
范增知道韓非是在開玩笑,不過也還是反駁道:“公子是我楚國少主,自然把這些雜事交給我等臣下,日後若是復國當然也是少主來佔據這楚王之位,再說我楚人雖然投奔了少主,也不是誰都指揮的動的,我國內部的事就不牢韓非公子掛懷了。”
韓非見他上綱上線連忙擺了擺手道:“好好好,你年紀大我說不過你,范增前輩說什麼就是什麼好了,哈哈!”
韓非打了個哈哈直接跟李軒道:“李兄,我們該出發了,子房說墨家恐怕要用他們的終極殺器,正好可以掩護我們離開。”
李軒點了點頭道:“好啊,反正我無所謂,聶師兄雖然傷勢沒有好利索也不怕墨家中人加害了,一些皮肉傷還影響不到劍聖。”
至於跟着墨家一起撤退什麼的,別說李軒和衛莊了,韓非這個剛來的也接受不了,墨家被流沙坑這麼慘沒直接圍攻就已經算墨家鉅子識大體了。
李軒對着張良道:“那子房呢,跟我們一起走嗎?”
張良點了點頭道:“自然,我已經給墨家安排好了後路,剩下的就是我們自己的事了,希望一路上不要出岔子纔好。”
最後一句話張良純屬玩笑,李軒和衛莊哪個單獨拿出來都可以和一千重騎兵硬剛,別說再加上沙場悍將韓斌和他這個齊魯三傑了,赤練也不是吃素的。
陰陽家就算知道了韓非還活着估計也不敢跟這個陣容硬碰硬,除非放出東君能單獨跟李軒或者衛莊其中一人對戰,星魂雖然天賦絕頂術法詭異卻也不是兩人任何一個的對手,東皇太一這種人又不會親自動手。
至於少司命和大司命虐虐盜跖那種級別的還行,碰上李軒和衛莊純屬找虐。
李軒點了點頭,回身對蓋聶道:“師兄,一路保重,龍淵就拜託你了,千萬不要辜負了仁義之劍的名號,也不要忘了你永遠都屬於鬼谷。”
蓋聶點了點頭道:“知道了小軒,你也萬事小心。”
李軒又對着少羽揮了揮拳頭,少羽忙道:“放心,我一定會聽範師傅的話。”
之後李軒又對范增行了一禮道:“天下如棋盤,衆生爲棋子,我已經將所有的希望都交給了範師傅,還望範師傅能還我楚國一個朗朗乾坤。”
說完把手搭在了少羽的肩膀上,肅然道:“楚雖三戶,亡秦必楚,記好了。”
李軒再沒有回頭,直接跟着張良韓非衛莊赤練離開了,一路上墨家衆人一直都對着幾人行注目禮,卻無一人敢阻攔,也無一人上前詢問,好像他們就是來觀光的遊客,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在李軒走遠了的時候少羽對着范增道:“範師傅,他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啊,雖然我聽不懂,但我感覺好有道理的樣子,而且他給我的感覺特別的親切,感覺這個人永遠不會傷害我。”
范增摸了摸鬍子疑惑道:“別說是你,我也有這種感覺,好像就是一種看着自家子侄的感覺,和看你很像,真是奇怪,莫非是他的身份再作祟?”
說完搖了搖頭道:“不想了不想了,我在意的是另一件事,我怎麼感覺整個衆生都落在了他的棋盤中,包括我們,包括韓非,包括大秦。”
蓋聶在一旁淡然道:“我這個師弟有的時候就是這樣,神神秘秘的,跟他交往了這麼多年我也看不透他,他是一個大大咧咧重情重義的人,不知道師傅爲什麼傳他鬼谷之位。”
范增笑道:“無所謂,反正不是壞人,還是一個陣營的,還要恭喜劍聖獲得龍淵這等和泰阿工布齊名的名劍。”
蓋聶冰冷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笑意,只有對端木蓉天明李軒還有這把新到手的劍的時候纔會有种放鬆的感覺吧,他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