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你可算醒了,我等了你足足八年,父王死了,哥哥們死了,偌大的家族只剩下我們三個了……”
韓斌虎目含淚,抱得越來越緊。
風聲慢慢的傳入韓非的耳中,韓非慢慢的靜下來了,雖然不知道這個是誰,但是李軒絕對不會放任對自己有威脅的人靠近,再加上這裡是塞外,莫非他是十二弟?
“十二弟?”
韓斌一把放開了韓非,對着韓非深深的行了一禮,泣不成聲道:“十二公子韓斌,還請九哥主持大局,爲我韓國復仇,爲我父王兄長復仇,爲我韓國萬千黎民復仇。“
淚水慢慢浸溼了地面,地上的泥土慢慢成了一個小小的水窪。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這些年他承受了太多的壓力,有幾千個平民是鬼谷子帶着他們逃出了關外,來投奔這兩個僅有的韓國公子,他想要起兵反秦卻被李軒攔住。
他只通兵法武藝,卻對權謀之術一竅不通,只適合統兵爲將,沒法當那三軍統帥。
他唯一的主心骨就是韓非,韓非的事蹟李軒已經跟他說過,他很佩服自己這個膽大包天智深若海且人格魅力很強的兄長。
現在韓非醒了,他的主心骨活了,他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韓非點了點頭按住了韓斌的肩膀,沉聲道:“放心吧十二弟,一切有九哥在。”
李軒看着這兄弟重逢也是感慨萬千,可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衛莊和蓋聶的安危對他來說纔是最重要的。
想到這李軒用一股柔和的內力托起了韓斌,對着兩人微笑道:“敘舊還是以後再說吧,莊師兄和你家紅蓮現在已經把水趟渾了,我們還得去見見他們。”
韓非這個時候忽然對李軒行了一禮,淡然道:“多謝李兄,若不是李兄千里救非於危難之中並將非帶出中原非必埋骨秦國。”
“李兄大恩非無以爲報,士爲知己者死,非僅此殘軀可報答李兄大恩,不過非現在肩負復國重任,還望李兄……”
李軒一把扶起了韓非,微笑道:“扯那麼多沒用的幹嘛,我救你又不是對你有企圖,你的寶庫早就進了秦王的口袋裡了,想要回報我就把他拉下來,然後讓我去秦國的寶庫挑個遍。”
韓非重重的點了點頭,大恩不言謝,他知道李軒帶他逃走的時候到底有多麼兇險,也知道兩人回去的安全度有多麼的低,但是李軒一直都義無反顧的幫他。
在把一切都接受後韓非才發現李軒的衣服變了,而且他之前自稱什麼來着?
韓非問道:“李兄剛纔說的是什麼意思,鬼谷子?”
李軒點了點頭道:“沒錯,我已經繼承了鬼谷衣鉢,以後就是鬼谷子了。放心吧,鬼谷的門規現在由我來定。”
韓非微笑道:“想不到李兄現在竟然是個大人物了,是非高攀了。”
李軒聳了聳肩道:“別扯淡了,趕緊啓程吧,不然的話你就得給你家紅蓮收屍了。”
韓非這纔想起來,這一會的功夫讓他接受這麼多年發生的事就算以他的頭腦也有些發矇,現在正在一點點的縷清思路。
李軒對着韓斌道:“讓這些侍衛和侍女下山吧,已經用不着看守了。”
說罷李軒沒等兩人答話就向着山下走去。
韓斌連忙照着李軒的吩咐去做了,只見韓斌拍了幾下手,之前的侍衛都慢慢的聚集在了韓斌的身邊。
韓斌對着衆人淡然道:“這些天辛苦了,以後沒有意外的情況就不用來了。”
“是!”
由於侍衛都是半個月一換班,所以沒有一直在這邊待八年之久。
李軒已經在年齡上加了限制,只收十八歲到二十五歲的士兵,年紀太小的是未來的希望,年紀超過二十五的都是上有老下有小,不適合參軍,他們都是家中的頂樑柱。
韓非則蹦蹦跳跳的跟上了李軒。
這當然不是他今天沒吃藥感覺自己萌萌噠,而是他要適應一下,畢竟八年沒有運動,換誰也受不了,雖然他覺得他只是一天沒動而已。
韓非現在對一切都充滿了新奇,總感覺這八年沒動彈自己的身子好像靈活了很多,力氣也大了不少,還有體內那莫名其妙的力量,這就是內力嗎?
李軒見韓非跟了上來隨手從戒指中拿出了兩卷羊皮紙扔給了韓非,淡然道:“邊走邊看,現在百家和秦國的形勢全記載了,另外是一套劍法,你現在被我用內力洗練了八年,加上六魂恐咒和我鬼谷秘術,也算一個內力有成的高手了,別丟人。”
韓非連忙看了起來,他也知道時間不等人,兵貴神速。
看了兩眼韓非就知道現在的形式有多麼嚴峻,一個是百家好像都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泥潭中,還有那些反秦勢力,好像一舉一動都在秦國的監視之下。
雖然上面沒有寫明,但是韓非完全可以看得出來,只能說這個收集情報的人能力太強了。
韓非想到這問道:“李兄,到底是何人收集的情報,似乎事無鉅細,天下大勢都在牢牢掌控之中啊。”
李軒聳了聳肩道:“就知道你會先看時勢,這是我師傅上代鬼谷子收集的,我知道你到底想問什麼,你想多了,我師傅是不會再度出山幫我們收集情報的。”
韓非點了點頭道:“嗯,有這些就夠了,流沙既然還沒滅亡那收集情報的力量雖然差了些,但應該夠用。”
李軒訝然道:“你竟然還認爲流沙的人會聽你的?這都多少年了,估計師兄又收了好多新人吧。”
韓非傲然一笑,指了指自己道:“我可是韓非,紫女姑娘和衛莊兄不會不管我的,只要紫女還在那弄玉就在,白鳳和墨鴉也逃不開,紅蓮當然是幫我這個哥哥了。”
李軒憐憫的看了韓非一眼,微笑道:“你不知道什麼叫有了愛人忘了兄長嗎?我師兄的魅力你應該知道,紅蓮那個丫頭片子可抵擋不住。”
韓非切了一聲道:“放心吧,我有這自信。”不過韓非說着說着就心虛了起來,畢竟他已經睡了太久了,想到這問李軒道:“李兄當年到底怎麼帶着我從陰陽家的手中逃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