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去過了,適合集會的幾個大廳也光顧了,楊烈還抽獎般的推開過十幾扇平民乘客的艙房門,都沒能找到印度人長相的乘客,當然也沒有碰到楚軒他們。
最後楊烈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心態,決定冒一次險,去拜會下這個印度版的傑克-道森。昨天賴弗傑已經從從船上的工作人員那裡確認了他的住處,二等艙,這跟劇情是吻合的。
象一個普通人一樣穩步來到印度版傑克的門前,楊烈擡起手,卻在敲門的霎那改變了方式,大咧咧的擰動門把手闖了進去。
因爲楊烈突然想到了電影中傑克第一次來到船艙時的鏡頭,推門就進,然後是簡單直接的打招呼。他還想到了一個穿着制服的船員對待統艙乘客應有的態度,這纔有了臨時的變化。
“誰是傑克-道森?”直腰、挺胸、頷,楊烈儘量讓自己顯得有幾分優越感。
“我是,先生。你似乎沒敲門。”印度版傑克在楊烈推門的瞬間已經做好了攻擊準備,見進來的是個金藍眼的中等身材男人,氣勢頓時爲之一泄,但仍表示了他的不滿。
“哦,是麼?抱歉!”楊烈的回答顯得缺乏誠意,“你的邀請函,晚餐的時候要記得帶着它,不然進貴賓餐廳會遇到一些麻煩。”
單手將一份燙金的邀請函遞給傑克,這是他早就準備好的,這還是詹嵐用字跡優雅的英文書寫而成。
狀似隨意的掃了房間裡其餘幾人一眼,“好了,霍克理先生還等着回覆!”倨傲地向傑克一點頭,楊烈當即退出房間,穩步順着廊道行去。
“唉,船員先生!”後邊傳來了傑克的聲音。
楊烈心中一凜,“被察覺出破綻?”
此時楊烈想也不想地停步、轉身,儘量擺出一副略顯不奈的樣子,“什麼事,道森先生?”
認真的看了下楊烈的神色反應,傑克咧嘴一笑,“請轉告霍克理先生,我會準時赴約。”
楊烈揚了揚眉毛,翹着嘴角,意語雙關地說道:“當然是準時赴約,換成我還會好好收拾一番,上等人的宴會啊,說不定還有一些驚喜……”
有驚無險的結束了這次“火力偵查”,楊烈直奔頭等艙。按照之前自己留好的退路,他要向霍克理先生回覆,所以即使有人暗中跟蹤,也沒關係。
“怎麼樣?”詹嵐並沒有出來,而是她的影分身先出來了。
楊烈表示很滿意,然後雙手結印解除了“消寫顏之術”,詹嵐見回來的確實是楊烈,而不是別人假冒的,遂解除了影分身。
“有沒有發生異常狀況?”楊烈凝重地問道。
詹嵐搖搖頭,表示一切正常,接下來楊烈將兩個多小時裡生的事簡單的敘述了一遍,重點則放在了他在印度版傑克房間裡的發現,“除了印度版傑克外,有四男一女印度籍輪迴者,最重要的是我發現了一個二十出頭的女人,黑頭、黑眼睛、黃皮膚……”
“我們的新人?”詹嵐略顯驚訝。
“可能是,但她當時的狀態和神情告訴我,她神智清醒,並且沒有受到任何脅迫。”
“奇怪!怎麼會這樣?”詹嵐感到迷惑,忽然詹嵐眼睛一亮,心中瞭然,不屑地笑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麼?”楊烈立刻問道。
“很簡單,這事也並不是太難理解,《泰坦尼克號》是經典的愛情戲。傑克是女孩子心目中完美的白馬王子。有些追星族總以爲自己就是那個灰姑娘,而且總感覺外國的月亮比家鄉的圓,我們班就有兩個這樣的八婆。”詹嵐略帶着幾分嘲諷,說出了一種可能。
“你是說當這女孩確定了自己乘上了泰坦尼克號,便主動去尋找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傑克-道森,但她應該曉得露絲纔是女主角。”楊烈也有些明白了,“不過,當她發現這個傑克不是歐美版傑克,而是印度版傑克時,不知她有何感想?……”
“切,總有一些人報着極其排內的心態,總認爲外國的東西統統比國內的好,而且總認爲自己纔是理所當然的主角,何況是一個愛做夢的女孩?”詹嵐不屑地解釋道,同時一副無語問蒼天的樣子,傷悲春秋地感嘆道:“現在的年輕人吶……”
“切,說得你好像多大似的!不過話又說回來,嚮往和追求美好的東西,這很正常。尤其是對現實社會並不真正瞭解的、處於叛逆期的少年男女,他們接收到的、或者自己讓自己接收到的,僅僅是能引起他們興趣和共鳴的那部分片面信息,時間一久,自然就塑造出了高大全的理想對象。況且,人們都有這山看見那山高的毛病,這一點,錢鍾書早在《圍城》中給出了一個通透而又形象的比喻。”
“城裡的人想衝出去,城外的人想衝進來,婚姻也罷、愛情也罷、人生的願望多半如此……”詹嵐念出了那段經典語句。
詹嵐轉話題問。“現在呢,要審問對方的那個冒險者嗎?”
“她的主神腕錶上顯示的冒險信息是什麼?”楊烈反問。
詹嵐搖搖頭,“我們無法查閱。”
楊烈點點頭,然後雙手快速地結印:“超獸僞畫”。一隻淡小老鼠從紙上蹦了出來,楊烈寫了一個字條,塞進小老鼠的嘴裡,然後小老鼠立刻跑走了。
“你這是在幹什麼?”詹嵐問道。
“叫楚軒他們來跟我們會和!”楊烈淡淡地說道。
“那我們在這裡等着?”
“不,午休時間到了,先一起去餐廳用餐吧!”
“現在?還是在這種情況下?!”詹嵐瞪大了雙眼。
“沒有關係,這個變身人與其說是偵察兵、探子,不如說是棄子,我感覺印洲隊根本沒有來尋找她的意思……”
“這只是你的猜測,那萬一他們之間留有不爲我們所知的暗號,或者他們強行突入這裡怎麼辦?”詹嵐說。
“那樣的話,更好辦了……”楊烈說完就開始刻畫忍術法陣,密密麻麻的符文佈滿了房間,這些符文爆發出一團亮光後,消失、隱藏在地板上、房間中,甚至每一把椅子,每一個杯子裡都隱藏着楊烈刻畫好的符文,而這忍術法陣的中心則是那個印洲隊的女性冒險者。
走到牀邊,楊烈將最後的忍術法陣符文,緩緩的印入女俘虜的前額。
“你在佈置什麼樣的忍術陣法?”詹嵐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