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國聯合艦隊在德川家宣的旗艦吉野號的代領下,發動了玉碎衝鋒,終於衝過了北洋水師速射炮的彈幕攔截,衝進了己方大炮的射程之內,同時也衝進了37mm五管哈乞開斯機關炮的最佳射程之內。
“開炮!”
“開炮!”
“轟、轟、轟……”倭奴快速地裝彈併發射!
“突、突、突……”7mm五管哈乞開斯機關炮沉悶的聲音響起!
交戰雙方的火炮同時發出了怒吼,夢想很豐滿,但現實很殘酷,倭奴的實心炮彈擊打在大明北洋水師的鋼鐵戰艦之上,根本沒有任何效果,只能勉強地留下一道道白點、白印,使戰艦輕微晃了幾晃已經是最大的效果。
炮彈打在定、鎮二艦身上連道白印都沒有,連輕微的晃動都沒有,定、鎮二艦隻是靜靜地立在那裡,見證着倭國聯合艦隊最後的瘋狂。37mm五管哈乞開斯機關炮慢慢地旋轉着,吐出一顆顆炮彈,輕鬆地撕毀着敵方戰艦。
37mm五管哈乞開斯機關炮,一分鐘能發射60發炮彈,在後世看射速很慢,但就眼前來講,37mm五管哈乞開斯機關炮成了死神的鐮刀,瘋狂地收割着敵艦、敵人的生命!
“玉碎!玉碎衝鋒!衝上去,打接弦戰,打接弦戰!”德川家宣看着己方戰艦不斷地被吞食,己方士兵紛紛被下了餃子、掉進海里、丟掉生命,看着己方在敵艦的炮火下苦苦地掙扎着,不由得怒目圓睜。
己方艦隊的炮彈根本不能對敵產生任何一絲威脅,無奈之下,只能做着最後的努力,“此敗,非戰之罪!玉碎、衝鋒!打接弦戰!拼死一擊!”
“板載!”
“板載!”
“板載!”
在瘋狂的慘叫聲中,倭國聯合艦隊再次冒着彈幕再次發起了絕覺地衝鋒。
“哼,想打接弦戰?真是死字都不知道怎麼寫!”楊烈冷冷地一哼,“加特林六管旋轉機關槍準備!火槍準備!”
每艘戰艦上推出十挺加特林六管旋轉機關槍,北洋八大遠共八十挺,漆黑的槍管直指海面。六人一組,一人握着槍柄,一人搖着轉輪,一個供彈,其餘三人時刻準備着彈鏈。同時,六王諸部以及鄭嘯風所部的精銳士卒紛紛衝到艦弦處,手握火槍,排成三段式陣型以確保火力的連續。
倭國聯合艦隊在鐵與血的彈幕中、損失慘重地終於衝過了彈幕,衝進了大明北洋水師鋼鐵戰艦的身前,狂舞着倭刀,歇斯底里地嘶吼着衝向前來,但眼前高聳的鋼鐵戰艦給他們以視覺上的絕對震撼。
他們接弦戰用的飛爪根本夠不着北洋水師鋼鐵戰艦的高度,瘋狂之中更加鬱悶,士氣低落至冰點,等他們好不容易接上長繩,揮舞着飛爪準備拋向北洋水師的鋼鐵戰艦之時,等待他們的是黑洞洞的槍口。
“開火!”楊烈厲聲喝道。
“突、突、突……”加特林六管旋轉機關槍沉悶地響了起來。
“砰、砰、砰!”火槍手連綿不絕的槍聲響了起來。
“啊!”
“啊!”
“啊!”
倭國聯合艦隊的士卒如割麥子般,成片成片地倒下,而大明一方絲毫沒有傷亡,戰士們有條不紊地開着槍,一個一個、一點一點、一堆一堆、一片一片地收割着倭奴的生命。
“475mm、575mm速射炮、75mm克虜伯炮延伸射擊!”楊烈再次大吼一聲。
“轟!”
“轟!”
“轟!”
大片大片的倭國戰艦不斷地被擊中、擊傷、擊沉,古老的倭國聯合艦隊在大明版北洋水師鋼鐵戰艦前只能是被動地捱打,而沒有絲毫還手之力,在如此強勢的打擊下,倭國聯合艦隊終於崩潰了。
“衝!衝上去!玉碎!玉碎!板載!板載!”德川家宣此時真的瘋了,紅着雙眼、跳着腳、狂舞着倭刀歇斯底里地狂吼着。
“玉碎!”
“玉碎!”
“玉碎!”
“啊!”
德川家宣的嘶吼嘎然而止,他的背後捱了一刀,長洲藩藩主毛利吉就一刀桶進德川家宣的心臟處,德川家宣低下頭,只見自己的胸膛上冒出一道刀尖,刀尖上鮮血直流,德川家宣感覺到自己全身的力量正在緩緩地消失,莫名的黑暗緊緊地籠罩住自己。
“玉碎……”
“我們敗了……”
“大和完了……”
“我們是大和的罪人……”
“唐人、唐人來了……”
德川家宣閉上了雙眼,頹然倒地,死得不能再死。
“我們敗了,但我們沒有死,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投降,我們投降!”長洲藩藩主毛利吉就“唰~”地一聲從德川家宣身上抽出倭刀,並猛地向德川家宣的屍體踢了幾腳。
“混蛋,都是你,妄圖對抗大明天兵,你想死別連累我們,降了,我們降了,再有言戰者,德川家宣就是此例!”毛利吉就被大明版北洋水師打怕了,卻是忘了在江戶議事時,他是最堅定的死硬派,力戰大明,叫的最兇。此時的毛利吉就瞪着血紅的雙眼,冷冷地盯着各藩大名,只要有一絲不同意見,便手起刀落。
“降!我們乞降!但願大明看在同是東亞一脈,能夠放過我等……”
“嗆啷啷~”各藩大名、武士以及士卒們紛紛將兵器扔在船上,並升起了白旗!
“升白旗!”
“升白旗!我們乞降!”
片刻後,倭國聯合艦隊殘餘的戰艦上紛紛升起了白旗,放棄了掙扎,扔掉了兵器,頹廢地坐在船上,等待着大明的審判。
“大人,敵艦升白旗了,他們降了!”鄭嘯風興奮地吼道,這一戰開拓了鄭嘯風的眼界,再先進的風艦戰艦,在這鋼鐵戰艦前沒有絲毫還手之力,古老的戰術統統被推翻,海戰掀開了新的篇章。
楊烈掀開了大艦巨炮時代的篇章。
“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內!”楊烈如是說。
“大人,降兵如何處置?是殺、是放還是收編?”鄭嘯風恭敬地問道。
楊烈盯着海面上殘存的戰艦以及苟延殘喘的倭國士卒,發現這些士卒們不哭、不喊也不鬧,臉上沒有大難不死的興奮感,只有茫然無措的深深頹廢之感,楊烈知道,這些士卒已經被嚇破了膽,沒有任何的抵抗之心。
他們的心死了,在大艦巨炮的碾壓下,心死了……
依照楊烈的心思,楊烈壓根不想留下一人,如果是按他以前的想法,他絕對會將這些殘存的士卒統統殺光,一個不留。但他現在身爲一軍統帥,遇事不能只憑意氣用事,他更不想留下嗜殺的惡名,更何況這些已經被嚇破膽的倭國士卒將會充當“帶-路-黨”的作用。
綜合利弊,楊烈決定先暫時放他們一碼,待到全面征服倭國之際,統統將他們趕下海喂王八。
“只誅首惡,餘者收編!各藩大名一個不留!”
“停止射擊!”
“起錨!”
“前行!”
在楊烈一連串的命令之下,大明版北洋水師停止了攻擊,隨後起錨。定、鎮二艦,開始起航,駛向吉野號,其餘六艦緊隨其後,衆多輔助戰艦、補給艦等收編倭國降卒、收拾殘局、打掃戰場。
“大人,是想要收繳吉野號嗎?”鄭嘯風指着倭國聯合艦隊唯一的主力戰艦沉聲問道。
“不!”
“我決定!”
“撞沉吉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