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一陣涼風吹來,在前走得軟塌塌的豬八戒忽然一喜,擡頭遠眺前方便大聲叫道:
“師傅......看勒,前方有條河,我去問問這兒是哪裡。”
說着這豬八戒便跑到河邊,手搭涼棚看了下,河中間一條渡船正從上面飄下,八戒招手叫道:
“船家,船家......”
渡船上是一中年婦人,將船撐到岸邊,看到豬八戒她也沒有覺得驚訝,待唐僧等人跟上,婦人笑道:
“諸位師傅是往哪兒去啊?”
豬八戒對中年婦女沒興趣,所以還是客客氣氣地合什問道:
“船家,我等是前往西天拜佛求經的大唐僧人,敢問船家這是那兒麼?”
船家上下打量了幾眼朱天等人便笑道:
“此地乃是西樑女國地界,要去西天得從女國穿過,不過幾位師傅皆是男子,我倒是擔心你們不會離開了。”
豬八戒吧嗒了下嘴巴說道:
“西樑女國,沿途我倒是聽幾個路人閒聊,說西樑女國皆是女子,附近還有條子母河,喝下子母河歲,無論人畜男女都會懷孕是不是啊?”
豬八戒本不知道子母河水的事情,不過在三日前他們行走之時歇涼遇到幾個人閒聊說起這件事,所以這船家一說他便想了起來。
這船家微微一愣,雙眼中露出一絲疑惑隨即消失後笑道:
“師傅說得不錯,此河正是子母河,和傳說中並無二樣。”
“那麻煩船家度我們過對岸吧,這一路行來什麼水都看到了,流沙河弱水流,黑水河濃如墨,通天河長又寬,這子母河水居然能讓人生產,奇哉怪哉,人有陰陽分,孤陽不長孤陰不生,天地間總有些違背常理的事情。”
唐僧唧唧歪歪了一下,那船家也不搭話請衆人上船,這子母河水清涼無比,看着清澈的河水,朱天趴在船頭將尾巴甩到水裡說道:
“船家,這子母河有魚沒有?”
這個問題問得船家一愣,她瞥了眼清澈見底的河牀笑道:
“若是河中有魚,那不是整條河都是魚蝦了麼?”
朱天哈哈笑道:
“對啊,對啊,若是魚蝦在河水中,他們一天到晚喝水,不是天天都得產卵繁衍,那河水中可就都是魚蝦了;
不過魚蝦無智,按說它們不會知道這水喝了要生產,可他們爲何會避開這水?”
船家搖頭說道:
“我怎麼知道呢?”
“魚蝦本應天地生,自會感應該不該生存在某地,這子母河水有違天道令孤陰而生,凡生物皆該避免這種事情發生的。”唐僧在船尾說道。
“我覺得這河水該搬到靈山去。”
朱天暗暗想了一下可沒敢說出口,要說西方那羣人不是希望無慾而存麼,這子母河水讓他們全部都喝,一個個和尚都抱着孩子那是多牛叉的事情,想了想他覺得這個方式可行,他手按在水中將玉淨瓶口放在水裡,行進十幾里路,他已經裝了不下數十噸的子母河水在瓶子裡面。
付了船資,船家指着前方說道:
“翻過山便是西樑女國城池,衆位長老前去驛站休息,明日便可上殿倒換關文了。”
“額米豆腐......謝過船家。”
走的時候唐三藏還不忘道謝,看着他們遠去,船家放下船槳走上岸,身體一轉變成個漂亮無比的白衣女孩,她皺起秀眉嘟囔道:
“菩薩讓我在這裡渡船,原本以爲沿途幾十裡水源都被法術鎮壓,他們肯定會喝這河水,哪知道他們居然聽說過這子母河,罷了罷了,我得去將唐三藏到了女兒國的事情泄露給蠍子精去,那女人和金蟬子本就是老相好,聽到自家男人到了,肯定會出手搶人的。”
女孩腳下升起一團白雲向西飛去,在碼頭不遠的地面上,三塊石頭一陣顫動化成三個同樣美貌的女子,這三人一個身穿輪轉風火袍手拿裂魂槍,另一人手拎一把暗青色長劍,左手掛着一串手鍊,而最後一個面容冷厲,手裡一把三股鋼叉顯得極爲兇狠。
三人迅速走進樹林,手拿鋼叉的女子抱拳說道:
“二位妹妹,天蠍多謝你們警示,要不然我便得中這西方詭計了,不知接下來我們該如何應付。”
這三人一人是朱天老婆蛟魔王清靈,一個是他鐵桿手下紫霞仙子,五百年前朱天就做好了交代,讓她們修煉五百年後到這女兒國尋這蠍子精,目的當然依舊是爲了破壞西遊的進程。
清靈笑道:
“夫君說過,你要尋回金蟬子的記憶,那就得往地獄三生石前覓得醒神水,要去的話你可得抓緊,最遲明日那女王就得打唐三藏的主意,找到醒神水,你便在驛站外留下印記,我夫君會找你安排妥當,必定讓你們夫妻團圓。”
“那我馬上去,二位妹妹告辭。”
天蠍女急聲說着,身體一晃便擊破陰陽兩界的屏蔽衝向陰間,清靈和紫霞對視一眼轉身又向西方辦其它事情。
西樑女國人口不到五萬,牲畜也有萬餘,不過這裡只要是活着的東西就只能出現母的,連蚊子要想傳下後代都只能去喝子母河水,然後再去其它水潭生產。
當騎着高頭大馬的唐僧等人出現,最先躁動的不是守城門的那羣女兵,一匹漂亮母馬掙脫拴在木樁上的繮繩,跑過來對着龍馬腦袋挨擦一陣就把屁屁對準龍馬。
“不許亂搞。”
朱天在龍馬旁低語一聲,那龍馬打了個噴嚏急忙跑過母馬衝到城門前,可那匹漂亮母馬可不幹,一路跟着龍馬死活不走。
“映雪,回來。”
朱天等人正看着這母馬糾纏龍馬撓頭時,一個身穿錦袍腰懸彎刀的年輕美女從不遠處跑來,看着母馬大叫一聲,可那母馬的腦袋卻在龍馬屁屁上蹭了蹭根本不理主人的呼喚,那女子跑到母馬身前拉住繮繩,這纔看着朱天四人好奇的說道:
“四位長老這是要進城麼?”
唐僧轉頭合什一禮說道:
“額米豆腐,貧僧等人正是要進城,待入驛站休息,明日上王宮拜竭女王倒換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