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宋海和李成沒用多長時間就很是恭敬的送來了2貫錢,哪怕安馥非要給他們打折,少收點錢都堅決不幹。(詭域檔案),
用他們的話說就是:“……怎麼能少錢呢?這樣舉世無上的牛‘肉’拉麪,根本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只要能吃到口中,就已經是莫大的運氣了。潘家……不對,丁家娘子快別再這麼說,真正佔了便宜的是俺們兄弟纔對。”
儘管安馥本身‘性’情大氣,不在乎旁人的瘋言瘋語,也被“丁家娘子”的稱呼羞紅了臉。
“不是,不是兩位官差所想的那樣,我和丁郎並沒有成婚。”
可她的解釋註定是徒勞無功,兩個官差相互對視一眼後,心中都有了判斷。
嘴上說着:“那不都還是遲早的事情!”,可心裡卻都在冷笑:“明擺着的,這是那丁小郎君爲了奪得美人歸而做出的事情。沒有成婚纔是正常,又能睡美人,又不用擔責任。”
安馥根本不知道,她的一句話解釋,落在對方的心中居然又成了判斷丁陽身份的依據。
反倒是丁陽在邊上鄭重道:“是還沒成婚,可這都是遲早的事兒。”
除了安馥嬌媚的橫了他一眼外,宋海和李成則根本把這句話當做是“泡妞”的手段。
男人嘛,爲了抱得美人歸,不都要各種許諾不是?
“明白明白!”李成和宋海二話不說,一味的拍着‘胸’膛保證會關照這裡。(墨斗鬥墨)
就連丁陽還準備好的說辭,也全都免掉了:“話說這兩個傢伙還是滿識趣的嘛!”
說話間,外面已經掀開‘門’簾進來了幾個臉‘色’不善的男人。只看衣着打扮和氣質外‘露’,就能判斷出來他們的臉上寫着“‘混’‘混’”的字號。
剛剛進‘門’來,都還沒看清楚當前的局勢,就已經大聲叫喊起來:“快叫你們的掌櫃出來,這麼大的生意開張居然也不去找範九爺結個善緣,我看你們是不想開下去了。”
當先的小‘混’‘混’還沒把話說完,頭上就捱了宋海一巴掌。
“啪!”
“誰家‘褲’襠沒夾緊,就把你給‘露’出來了!”
李成也在邊上‘陰’測測笑道:“喲,範九娘現在的本事倒不小,居然都已經敢找上‘門’來收錢了呀!莫非他以爲自己就是開封府尹,收的是皇糧國稅!”
這時候小‘混’‘混’纔看見當間站着的並不是老闆和夥計,而是兩個官差。
“哎喲,還請兩位官爺見諒,小人眼拙,沒看見兩位大人。”
“哼,我們那算什麼大人不大人的,你們都敢來這裡收錢孝敬了,範九娘纔是大人。(不敗戰神)”
“兩位爺這話說的,誰都不知道小的們都是在官爺們的照拂下‘混’口飯吃。在兩位官爺面前,誰敢稱個爺字。”
小‘混’‘混’說的可憐巴巴,但卻滿是嬉皮笑臉不正經,很難讓別人當真。
宋海自認剛纔得罪了丁陽,正愁沒個表示,這下眼見有人好死不死的送上‘門’來,一把揪住小‘混’‘混’的衣服:“回去告訴範九娘,這裡今後不許他踩過來。若是好死不死敢越了線,那可別怪官爺去找他聊聊。”
小‘混’‘混’雖然不知道丁陽和宋海的關係,但卻也不會當面拒絕官差的指令。
說不得就要客氣兩聲,正經八百的拍着‘胸’膛保證,今後這裡的生意絕不‘插’手。
不過轉臉臨走的時候卻對丁陽呲着一嘴大黃牙笑道:“今後時間還長,大家有的是機會親近親近。時間長了你們就會知道,範九爺是個好說話的人。誰對他好,他都記得,誰不聽話,他也會記住。只希望你家能讓官爺們天天過來坐鎮,否則……哼哼……”
話沒說完,可是其中的威脅之意卻十分清楚。
宋海自認受到了侮辱,他人都還沒走就被人當面打臉,實在是有點掛不住。
說不上就要上前去揪住這小子,狠狠給一番教訓。(大人物勾妻上癮)
可人家‘混’社會,眼皮子多活,怎麼會給他留下時機。剛說完,轉身就趕緊溜走了。
宋海還想追上去動手,卻被李成不經意間悄悄拉了一把。回頭看見李成的臉‘色’,頓時明白了,當下也就是叫罵幾句而已,並沒有真正追上去。
雖然宰相公子的朋友他們不好動,可這畢竟不是宰相公子本人。
也用不着太過刻意奉承,只要謹守本分不要多事,也就足夠了。
反倒是做多就錯多,誰知道會惹來什麼麻煩。正經是少做事,偶爾場面上別犯錯,不要被挑出自己的事兒,就足夠了。
不犯錯兒是爲了不被揪住把柄,而多做事兒又有什麼好處?難道還能指望宰相公子的朋友專‘門’爲了兩個差役的功勞巴巴的去說好說,給他們升職發錢不成!
他們想明白的事情,丁陽轉念一想也就頓時清楚了。
可是他還真沒什麼好辦法,事實上就算他真的是王雱的好友,對此事也沒什麼好處理。
人家的選擇沒錯兒,甚至可以說是非常正確的決斷。
只要保證明面上的關係和人家無礙,那就不可能把髒水潑到他們身上去。
不過今天的事兒也給了丁陽足夠的警惕,這小豆腐店無人問津,可換成牛‘肉’拉麪店後頓時引來了各方覬覦。(總裁婚婚欲醉)
尤其是招牌幌子上面掛着1碗麪賣價1貫錢的標籤,無論誰看見怕是都會產生想法。
本來是想用好奇心理將客人吸引進來,然後再依靠獨特的口碑傳開,慢慢的發展。
可現在瞧着也不是那麼簡單,這份幌子不光能勾來客人的好奇,也能讓各種心懷不軌之徒對此產生不該有的遐想。
李成和宋海肯定不能在小店裡面常駐,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最終面對麻煩的還是自己。
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丁陽和兩位官差客氣了一陣後自然而然的打聽起來,這位“範九爺”又是什麼來路。
關於這個李成倒是沒有隱瞞,幾乎把所知道的東西全都說了出來。
剛纔宋海稱呼這個範九爺叫做“範九娘”還真不是侮辱,而是這位老兄的名字就叫這個。
丁陽感到十分奇怪,一個‘混’道上的潑皮怎麼會取這麼個名字?
原來他的上面還有三位兄長和五個姐姐,三位兄長全都沒能保住,夭折掉了。父母擔心他也活不長,便給起了個名字叫九娘。
不光是賴名兒圖個好養活,以男兒身叫‘女’兒名字,也是爲了‘蒙’蔽老天爺。
最好是認錯了人,就把這孩子當做是‘女’兒,留下了一條‘性’命去。
沒看見他5個姐姐全都活着,夭折掉的都是3個哥哥麼?
有時候民間的講究,還真就這麼古怪,也偏偏有時候能起到效果。
反正不知道是不是名字的緣故,範九娘就這麼平平安安的長大,現在還越‘混’越牛了。
至少汴‘門’外這一大片,都是歸他照看,有點什麼水深火淺的大事小情,也都是範九爺的名號起作用。
從他長大並慢慢用一雙拳頭打出局面後,以前範九孃的名字就基本沒有人敢提起了。
現在都是範九爺,而不名之。剛纔若非叫名字的是宋海,少不得又要一番鬧劇。
介紹完了情況,宋海和李成自然也就隨之告辭,根本提都沒提範九娘手下的威脅。
丁陽也沒有多說話,反倒很是大度的讓他們就此離開。
事實上,他看見了安馥一直在打眼‘色’,甚至還想要在剛纔說幾句話。
丁陽明白這肯定是要說範九爺手下威脅的事情,但他不能讓安馥提起這事兒。
人家幫你一次是人情,天天出面那可就屬於本分了。很顯然,人家不認爲這是本分。
“你剛纔幹嘛總是攔着我不讓說話?”送走了官差後安馥進‘門’就發火:“我讓你說你不開口,還不允許我說話,那今後範九爺的人再來,咱們可怎麼辦呀!”
丁陽苦笑不已,連忙把這事兒的內中情由仔細說了一遍。
安馥還是不明白:“你不是亮出來了王小官人的親筆題詩摺扇麼?宰相公子的朋友,他們也敢無視?”
“嗨,我這個朋友是什麼成分,你還不清楚麼?我就是拿出來故意嚇嚇人而已,真問上‘門’去,人家宰相公子可不是搭理我的。”
稍停了一停,又道:“再說你也看見了,那幾個‘混’‘混’明顯是滾刀‘肉’,這次打發了,明擺着今後還要再上‘門’來。不拿到好處,他們誓不罷休。你總不能要求宋海和李成就此坐鎮在店裡吧?人家畢竟是官差,還有衙‘門’裡的事情忙。我們若是不識趣,真請人家幫忙,又能給人家帶去什麼好處?宰相公子的朋友,畢竟不是宰相公子本人。人家沒有直接得罪我們,我們就沒有辦法報復人家,沒道理嘛!所以這事兒,最終害的是我們來解決。你若當面提出要求,人家即便不會拒絕推辭,也肯定會找理由不來店裡。相反,人家心中還會有根刺。”
被他掰碎了仔細說一遍,安馥也明白了過來。
“這麼說來,不開口反倒是‘胸’有成竹!哎,這裡面的彎彎繞也太多了,我可搞不懂。算了算了,我就認準一條,我選的男人肯定不會害我。”
“嘿嘿,愛你都愛不過來呢,怎麼會害你!這事兒你不用‘操’心了,全都包在我身上。”
安馥想了很久,還是有些擔心:“你又有什麼辦法?”
“唔,雖然不能太冒險,但有些事情卻也是非做不可了。”
下了決心的丁陽臉上,‘露’出了一抹堅定之‘色’。--95766+dsuaahhh+254683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