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變化無常

“原來如此,居然還有這件事……”駱琦穗皺眉道,然後看着蘇航說:“幹得好……走吧,我們現在就去問問沐沐那個女孩的情況。還有那二十分鐘KTV包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然後逆向找到正確的時間點。”

“是我剛纔聽錯了,還是這女人說了‘幹得好’?”蘇航調侃道。

但是寧雨在他臉上掐了一把,微微皺眉道:“見好就收吧,你可是男人。”

“好吧。”蘇航聳了聳肩說,“唉,這個時候倒是搬出‘男人’這個稱呼來了。這女人趾高氣揚了這麼久,你還不讓我損她幾句,她之前損我的時候倒是沒留情……”

對於追求這個問題的答案蘇航已經急不可耐了,所以儘管現在他很困,卻沒法等到睡醒之後再去詢問許沐,而是立刻和駱琦穗三人一起回到了許沐家裡詢問情況。

“靜……”許沐皺眉道,然後沉思了一會兒問:“你是說文靜?嗯,她成績是還不錯,可是人很老土啊,她居然有男朋友?不可能吧?”

“你不知道嗎?你和她是同班同學啊?”蘇航皺起了眉頭問。

“那個丫頭一直都很不起眼啊,在班上也不怎麼和別人來往,總是一個人坐在角落,整天低着頭默默學習,一副很乖巧的樣子,對誰都很溫和。”許沐無奈的說,“你不覺得那種女孩會讓人很惱火嗎?”

蘇航一臉不明所以:“爲什麼?這種女孩難道不會很討人喜歡嗎?”

“嘖,沒想到你也是這種男人……”許沐鄙視的瞪了蘇航一眼,然後插着腰訓斥道,“告訴你啊,這種乖乖女,看着你的時候簡直就像是再說‘本小姐和你們這些人可不是同一類人,別來找我’似的。很讓人火大啊那種態度。”

“是這樣嗎?”蘇航皺起了眉頭問,“你有試着和她做朋友?你瞭解她嗎?”

“喂,你什麼意思啊?好像是我的錯一樣?”許沐不滿的反問道。

“誰有空責備你啊,我又不認識你們。”蘇航有些不耐煩的說,“這關係到你爲什麼會被困在這裡你還不明白嗎?這個世界雖然你是宿主,但是在這個事件裡她纔是主角。你只有救了她才能從這裡離開。所以,現在告訴我,你瞭解她嗎?你知道她什麼事?”

“我……”許沐說着,扭開了臉倔強的說:“我跟她不熟。”

“你跟她不熟,爲什麼會對她這麼火大?”蘇航有些沒好氣,“我可警告你,如果你知道什麼最好趁早說出來,被困在這裡的是你自己。大不了最後我們四個去找時間裂隙從這裡逃出去,到最後被困在這裡的只有你一個人。”

許沐的呼吸變得粗壯起來,臉也漲紅了,她用力推在蘇航胸口,只可惜蘇航遠比她要強壯得多,反而是她自己被震得後退了兩步,於是氣呼呼的轉身奪門而去。

“幹嘛?”看着衆人責備的眼神,蘇航不解的問:“你們瞪着我幹嘛?”

“她是個女孩,而且還是個二十歲都不到的孩子!”駱琦穗氣憤的說,“你對她那麼嚴苛幹嘛?好好問不行嗎?”說完駱琦穗也跟着衝了出去:“沐沐!”

“我那也是爲了她好不好!被困在這裡的又不是我!”蘇航沒好氣的說。

“那你也應該用緩和點的語氣啊。”寧雨微微嘆了口氣說,“駱姐說的沒錯,她還是個孩子呢,被困在這裡這麼久,她自己應該也很絕望啊,你還那麼說……”

景洪也嘆了口氣,拍了拍蘇航的肩膀:“老兄,雖然大家都是男人,但這次確實是你不好。我覺得吧,關鍵是最後那句話,你也知道她最怕的就是被一個人困在這裡了,你說那種話不是戳人家痛處嗎……快跟上去給人家道歉吧。”

“道歉個屁啊,我在這爲她着急,和着還是我的錯了?那行啊,大家一起被困在這個地方吧,看誰先着急。”蘇航沒好氣的說,推門向外走去,“我要去睡覺了!”

“真不知道誰纔是小孩子……”景洪略微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說。

“唉,可能越厲害的人就越任性吧。”寧雨也是有些苦惱的說,“他也是太累了,畢竟在外面忙活了一整天。總之,我們先休息一下吧,等睡一覺起來後再討論。”

說完,寧雨自己也捂嘴打了個呵欠,向屋裡走去:“你就在沙發上睡吧。”

“確實……這個世界的時間循環太討人厭了,每天居然持續將近二十個小時,這樣的話哪來的時間休息啊……呼——”景洪一邊抱怨一邊打着呵欠,然後在沙發上睡下了。

蘇航則是獨自來到賓館裡開了間房睡下了,冷靜下來後他倒是也知道自己之前的話說得太重,但是他必須解除這個循環,不管怎樣他都不能被困在這個地方。

“哼,拉倒吧,就算一個人我也要試試。”蘇航皺起了眉頭暗想道。

如果,事件的終結是那個女孩,那麼只要將那女孩救下來應該就沒問題了。不一定要許沐去救她,蘇航自己就能救得了她。因此蘇航醒來之後,看了看時間,下午兩點。手機上顯示了一長串的微信消息,他低頭看了看,是寧雨他們發來的。

內容是許沐還沒消氣,駱琦穗她們讓他回來哄哄她之類的。

“哄小孩這種事就交給你們了。”蘇航一邊穿着衣服一邊回道,“我可沒時間去做那種無聊的事,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打算幹嗎?”寧雨連忙問道,蘇航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筋骨,身上發出一陣清脆的噼啪聲,“對於解除時間循環還有很多可能性,在你們哄小孩的時間裡我要嘗試一下。反正也沒規定只有那孩子才能救她對吧?我也可以救她。”

“可是許沐沒去哦?”寧雨解釋道,“她現在還在家裡呢。”

“那就剛好看看,她不在的時候事件會有哪些不同吧。”蘇航回道,推開門向外走去。

不過,許沐沒有到場,對於現場似乎沒什麼影響,和平時還是差不多的。

但是既然知道文靜纔是宿主,蘇航自然就會多留意一下她了。

然而他趕過去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所以白天發生了什麼事他並不清楚,等他趕到KTV的時候,這個班上的學生已經吃完飯準備去網吧了。

“那小丫頭呢?”蘇航皺起了眉頭四處尋找着文靜的身影,確定她的位置後,他就準備用時間之眼確定一下白天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其實時間之眼對於這個循環的用處不大,因爲事件的主角雖然是許沐,但宿主卻是文靜,而許沐的行動其實是會影響到這個循環中的事件的。

所以,就算今天蘇航通過時間之眼看到了之前發生的事件也沒有用,只要許沐願意,這個世界每天的事件都會不一樣,時間之眼只能用來觀察當前循環的事件而已。

最後,秦逸沒找到文靜,倒是找到了她男朋友,於是在這小鬼身後開機坐了下來。

“劉廷,怎麼在這上網呢?不去陪你女朋友?”另一個男生拍了拍那小鬼的肩膀調侃道。

這叫劉廷的小鬼其實談不上帥氣,長相和身材都很普通,在秦逸看來確實配不上文靜那樣的女孩。不過看起來是那種很擅長交際的人,和班上的人關係都不錯。

“唉,她回家了。”劉廷嘆了口氣有些苦惱的說,“真是的,說是家裡有門禁什麼的,所以我才受不了乖乖女啊。”

“那你還和她談戀愛?”那男生沒好氣的笑着問。

“那不是好上手嗎?這種沒談過戀愛的乖乖女,隨便用點套路就上鉤了啊。”劉廷笑着調侃道,接着又嘆了口氣,“不過雖然好上手,但卻不好上啊……本來還指望能在高中畢業之前擺脫處男之身的,看起來沒什麼希望了。”

“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是這想法!”他邊上那哥們拍了拍他的肩膀,“也彆氣餒嘛,再勸勸她唄。好歹今晚也是咱們高中最後一天瘋狂了,你就問她,一次破格的事都沒做過就畢業了,難道不會覺得遺憾嗎?人生啊,可是隻有一次的!”

“這個……”劉廷猥瑣的笑了起來,“試試看吧,今天晚上把她約出來。如果她肯出來,晚上說不定就有戲了。我有次不小心摸過她的胸,她好像也沒怎麼生氣……”

“臭小子們……”蘇航暗自搖了搖頭嘆道,不過雖然這幫小子聊的話題不太正經,但這個年紀的男生談戀愛難免都這樣,也沒討論什麼過分的手段。而且劉廷最後顯然也沒有做什麼破格的事,文靜拒絕之後他也沒有選擇強硬的手段。

但是,在劉廷和文靜回KTV的那二十分鐘一定發生了什麼,導致兩個人鬧崩了。時間之眼能看到既定的過去,卻沒法看到未知的未來。這個時間循環麻煩的地方就在於,它的屬性是“重置”而不是單純的循環,也就是說沒法通過時間之眼看到“昨天”的事。

因爲在這個地方,並不像蘇航之前呆過的時間循環那樣,雖然循環裡的主人們自己過的生活是不斷重複的,然而也有獨立的正常時間,所以蘇航能夠在這些時間線上查看當天發生的事情,但是在這個循環裡就不行,因爲每天都是同一天,同一個日期。

蘇航如果想要查看昨天晚上一點半發生的事情,實際上會看到的是今天晚上一點半發生的事,也就是未來的事。而未來的事是不既定的,現在看到的並不一定就會發生,所以其實用時間之眼去看未來,畫面會一直閃動導致根本看不清楚。

“所以還是要靠自己啊。”蘇航託着下巴嘆了口氣,姑且是混在這羣高中生裡面上網,觀察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但是基本上和許沐不在的時候發生的事沒什麼區別。

蘇航留意了一下他們關於文靜的對話,然而網吧裡的學生實在太多,很難全部注意到。再加上他畢竟只是一個局外人,很難直接參與到他們的討論中,所以基本上得不到什麼有用的情報。然而,這也讓蘇航突然有了個點子。

他不能這樣繼續浪費時間做無用功,要把時間用在關鍵的地方。

蘇航算了算時間,他是下午兩點開始“工作”的,距離晚上一點五十三分有十二個小時,人一天可以保持清醒狀態十六個小時,所以蘇航現在做了一個決定:回去睡覺。

蘇航決定睡到晚上一點的時候再直接來到KTV這邊,這樣在他嘗試過自己去救文靜之後,萬一失敗了他可以立刻開始進行下一次新的嘗試。不過,在那之前他的新方法需要許沐的幫忙。所以,蘇航只能回去哄那個小丫頭了。想到這,蘇航就嘆了口氣。

因此,他回到了許沐的家裡,這會兒駱琦穗和景洪都不在,只有寧雨在。而他回來的時候,寧雨正坐在沙發上看着書,很顯然不是爲了補覺,而是特意留下來陪許沐的。

“那孩子呢?蘇航向寧雨問道,“景洪和那個女人去哪了?”

“她們出去看看能不能通過別的方法來改變結局,比如讓那個卡車的司機晚上不要出那一次車。”寧雨解釋道,接着微微笑了笑,“既然你來了我就可以去幫忙了,好好哄她吧,她還在房間裡生悶氣呢,說反正最後還是會被困在這裡,做什麼都沒意義了。”

“唉,所以說小孩子啊……女人就夠麻煩了,還是個小鬼。”蘇航無奈的嘆了口氣。

“總之,加油吧。”寧雨說着,站起了身向外走去,“如果能讓那個卡車司機今晚不出車的話,也許這個事件就能用更簡單的方式改變了。”

“啊,你去吧,這裡交給我就好了。”蘇航苦惱的撓着頭說,然後來到了許沐的臥室門口。

“喂,小丫頭。”蘇航敲了敲門,但是許沐在裡面冷哼道:“你滾,我不想見到你。”

“我進來了哦。”蘇航說着,用加速時間流覆蓋在門板上,然後輕輕一推,門“咣噹”一聲像是被車撞了似的彈開了,裡面的許沐嚇得尖叫了一聲。

“我說了我不想見到你!”許沐氣憤的說,把手裡的枕頭向蘇航扔了過來。

“是是是,”蘇航躲開了枕頭笑道,向牀上爬了過去,“總之先來一發吧,沒有什麼矛盾是不能靠來一發解決的,如果有那就兩發。”

“滾開啦!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我討厭你!”許沐咆哮道,用力向蘇航踹了過去,但是蘇航反而抓住了她的腳踝,然後順勢壓在了她身上,二話不說堵住了她的嘴。

許沐劇烈掙扎着,但是根本沒用,她那點力氣在蘇航面前根本不夠看。大概過了十幾秒,她終於意識到反抗是徒勞的,於是放棄了,在蘇航身下安靜下來。

“這樣就好多了。”蘇航鬆口了,但還是按着許沐的雙手。

基本上他只是堵住了許沐的嘴不讓她吵而已,並不算真的接吻,所以許沐想咬他也咬不了,這會兒只是用氣憤的眼神瞪着他,無聲的宣泄着自己的仇恨,然後一把扭開臉閉上眼睛,一副生死由命的樣子打算任蘇航擺弄。

“放心吧,我還沒變態到那個地步。只要你別吵就行了,吵得人頭疼。”蘇航說着,把許沐抱在了自己懷裡,從後面環住了她的腰,“好了好了,我知道是我說得太過分了。”

“哼,哪裡過分了,你說的很對啊。”許沐冷哼一聲回道。

“哎,你的胸是揉大的還是吃什麼發育成這樣的?”蘇航一邊揉着許沐的胸一邊問道。

“你還說不不是變態!”許沐氣憤的推開了蘇航的臉,“是遺傳啦死變態!你沒發現我媽的胸也很大嗎!?我現在還是處怎麼可能是被人揉大的!死變態!”

“哎呀呀別鬧。”蘇航抓住了她的手說,許沐在蘇航懷裡氣吁吁的喘着氣,蘇航的語氣緩和了一些,摟着她的肩膀笑道:“很堅強嘛,沒有哭嗎?”

“哼,你以爲我被困在這裡多久了?”許沐小聲咕噥道,“眼淚早就哭幹了。”

“事先跟你說好,”蘇航托起了許沐的下巴笑着說,“我是不會陪你留在這裡的,這一點不論發生什麼都不會改變。”

“是是是,我知道!”許沐沒好氣的說,“我也沒指望過。”

蘇航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她強迫許沐擡頭看着他:“我說過吧,我不會在這裡停留。我不是隻有這種程度的男人,我的氣量可不僅如此。”

說着,蘇航又笑了起來,嘴脣幾乎要和許沐的嘴脣碰到:“所以,我會解除這個循環然後出去的。再說,每天你都會恢復成雛兒吧?既然那樣,拿了你的第一次又有什麼意思?果然還是等出去之後永遠奪走你的第一次才更有趣不是嗎?”

“嘖……”許沐翻了翻白眼顯得有些沒好氣,“說這種話你不害臊嗎?”

“那做個交易怎麼樣?”蘇航眯起了眼睛,“如果我把你從這裡救出去了,你的第一次就歸我了。我的意思是出去之後真正的第一次。”

許沐白了他一眼,問道:“你就是不會放棄是吧?”

“就算被困一百年也不會放棄的。”蘇航笑着說,“因爲只要還活着就有希望,我是代理人,只要有時間流就有重來的機會。那麼告訴我,爲什麼要放棄?”

許沐一把捧住了蘇航的臉,有些癲狂的說:“行,只要能讓我出去,第一次、第二次,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你想用哪裡做都可以!只要能讓我從這個該死的循環裡出去!”

說完,許沐反過來強吻住蘇航,然後和他在牀上翻滾起來。

“啊——!舒暢多了。”四十分鐘後,許沐長鬆了口氣,從蘇航身上翻身躺下,劇烈的喘起了氣,然後翻身拉着毯子裹住身子,蜷縮在蘇航身邊滿意閉上了眼睛。

“你這個丫頭啊,”蘇航無奈的嘆了口氣,“之前還一副不情願的樣子,然後突然就歇斯底里的把我給上了……”

“幹嘛?還不是你佔便宜。”許沐撇了撇嘴說,然後微微嘆了口氣,“說好了哦,你要把我從這裡救出去。到時候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別說得好像我是什麼變態啊……”蘇航無奈的說,枕着自己的胳膊閉上了眼睛,“我要睡一覺,一點的時候叫我起來。在那之前,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

“爲什麼要等到一點?”許沐翻身趴在了蘇航胸口問道。

“因爲不能再漫無目的的浪費時間了,要更加有目的性的行動才行。”蘇航皺眉道,“雖然時間會重置,但是我們四個人需要時間休息,所以纔要合理的選擇行動的時間點。否則等到發現什麼的時候再根據該時間點臨時調整,反而又會耽誤一天時間。”

“嗯……”許沐突然咧嘴笑了,“什麼嘛,變態色鬼一個,卻一副這麼可靠的樣子。”

“那是當然,本職工作不好好做,怎麼和你這種漂亮小姑娘做‘交易’呢?”蘇航調侃道,接着又補充了一句:“對了,明天要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有什麼新花樣嗎?想用我後面?”許沐咬着下脣調侃道。

“到底誰是變態色鬼啊?不過這主意倒也不壞就是了。”蘇航嗤笑道,“說正經的,我明天要跟你一起去網吧和KTV,我要你和你班上的同學說我是你男朋友。”

“爲什麼?男人所謂的佔有慾?真有趣呢,果然還是不會被時間重置的男人有趣。”許沐託着下巴饒有興趣的笑道,一邊戳着蘇航的臉,“我是沒什麼意見的啦,可是就算他們當時記得,重置後就忘記了哦。”

“無所謂,反正也不是因爲這事。作爲旁觀者有太多事件注意不到,我要親自參與到這個循環的事件裡,然後判斷這個事件是否和主線有關。”蘇航說着,閉上了眼睛,“當然,如果今天晚上能夠成功把文靜救下來,然後事件順利結束的話就不需要了。”

“喂,那你也別睡這裡吧?”許沐託着下巴咕噥道,“你要睡到晚上一點的話,我爸媽可就回來了。如果看到你跟我光着身子躺在牀上,他們會殺了你的。”

“唉,那我去賓館。”蘇航皺起了眉頭有些不耐煩的抓起了衣服,但是許沐突然把他按倒了,然後在他嘴巴上親了一口,笑道:“我陪你一起去。”

當然,兩人一起去了之後就不可能立刻就睡了,而是又發生了一些無法描述之事。晚上一點的時候,許沐準時把他叫醒了。

“啊,該出發了。”蘇航看了看時間,自語道,然後開始穿起了衣服。許沐躺在牀上懶洋洋的問道:“要出發了嗎?話說你打算怎麼做?”

“總之先把那輛卡車給踹飛試試。”蘇航穿好了褲子,淡淡的回道。

凌晨一點半,蘇航準時來到了那家KTV的側門。寧雨、駱琦穗和景洪三人忙碌了一天,試圖阻止那個開卡車的司機今天晚上發車,這會兒已經回去休息了。

“要來了……”蘇航看着從KTV裡跑出來的文靜自語道,這會兒那女孩哭哭啼啼的在街上向前跑去。蘇航立刻穿過一道加速時間流跟了上去,在樓頂悄悄的跟蹤這女孩。隨即他們便來到了發生交通事故的那個十字路口。

確實,現在交通信號燈是綠燈,按理來說開車的司機是正常行駛,是文靜自己胡亂橫穿馬路。蘇航提前來到十字路口遙望了一眼,卡車正在從不遠處外駛來。

“那個是……”蘇航皺起了眉頭,卡車的型號和顏色確實和昨天晚上的車不一樣,想必是寧雨他們的行動奏效了,但是從這個距離和速度看來,撞上文靜還是不可避免的。

“結果還是要我出手啊……”蘇航暗自嘀咕道,從樓頂一躍而下,落在地面之前用一道減速時間流緩衝,安全的落在地上,然後立刻向着前方的文靜衝了過去,衝出去的瞬間在自己面前佈下一道加速帶。

蘇航的速度陡然加快,一把摟住文靜的腰飛了出去,兩人摔在了馬路對面。

而身後,卡車疾馳而過的聲音響起。蘇航回頭看去,卡車司機在十字路口另一邊停了下來,衝着他們這邊罵了一句:“找死啊!大晚上的橫穿馬路,好玩嗎!”

“我靠,差點撞到人還這麼囂張!?你超速了知道嗎!”蘇航衝那卡車司機揮舞了一下拳頭罵道,但是回過頭的時候,文靜坐在地上抽泣着。

蘇航心跳一陣加快,他低頭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依舊是一點五十三分,他覺得此刻的時間過得格外緩慢,當五十三的三變成“四”的時候,他差點歡呼起來。

“過馬路的時候注意點啊。”蘇航抱怨了一句,然後轉身準備離開。相信就算不用他說,另外四個人現在應該也已經炸開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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