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林休和任婷婷兩人在秋生的陪同下回到了任府,林休可不敢讓自己和任婷婷在這麼晚的時候還在義莊和鎮子之間樹林間行走,還是有秋生的陪伴安穩些。
回到任府,任老爺已經坐在客廳等着兩人了,看着兩人聯袂安全回來,任老爺的心也算是安了下來。
“婷婷,你先回房間,我和小林說些事情。”任老爺對着任婷婷說道。
“爸爸,還有什麼事情要瞞着我嗎?”任婷婷有些不滿的說道。
“爸爸要和林休說說你倆的婚事,你確定你要聽?”任老爺看着任婷婷調笑道。
“爸爸……”任婷婷跺了跺腳,羞赧地看了眼身邊的林休,又嬌羞地瞪了眼任老爺,一轉身跑上樓去。
林休此時還在震驚剛剛任老爺說的話,婚事,啥婚事。
也不怪林休震驚,在現代,男女朋友那是談個一年半載的纔會談婚論嫁,閃婚雖然常見但都是小男女的一時衝動的決定,絕對不是家長的意見。而此時的任老爺居然要和自己談論結婚的事,是不是太快了。
林休的意識顯然還沒從現代的習慣中回過來,這邊時代可是男女看對眼,只要兩家都沒異議就可以談婚論嫁了,甚至男女方沒見過,家長一旦決定,隔幾天就結婚是很正常的事。
“小林啊坐這吧,任叔叔我想和你商量下。”
任老爺的聲音將還在震驚中的林休喚醒。
“任叔,你說吧。”林休坐到了任老爺的身邊回答道。
“你不是說你家裡沒有什麼人了嗎,那你看看能不能入贅我們任家?”
林老爺的話很直接,林休剛從震驚中醒過來又再次被震得發暈。
此刻的他腦海裡全是,“結婚”、“入贅”這兩個詞。
“不行。”此時,林休的腦中突然冒出兩個字來,他無意識狀態下就直接說了出來。
林休的內心對結婚是拒絕,對入贅也是入贅拒絕的。
可是任老爺可不會這麼理解,他可不認爲林休不想結婚,畢竟林休已經和任婷婷是男女朋友關係了,在任老爺看來兩人結婚已成定局了,所以任老爺理解的便是林休拒絕入贅。
嘆了一口氣,任老爺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杯,說:“我也知道這有些強人所難了,但是我就婷婷這麼一個女兒,所以我也不希望她遠嫁。小休,你的家裡已經沒有家人了,家產也已經變賣,那麼不如在這裡安家,我也不奢求你入贅了,只要你和婷婷結婚後住在任家就行。可以嗎?你就當這是一個老人的請求吧!”說道最後,任老爺的眼眶也有些溼潤了。
“任老爺,您別難過,我答應就是了。”看着任老爺眼睛紅潤,林休趕緊答應,他並沒太注意任老爺說了什麼,他剛剛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就聽到任老爺紅着眼眶說“就當是一個老人的請求。”
林休這個人對老人容易心軟,看到任老爺悽苦的樣子,也沒多想就同意了下來,安慰着任老爺。
還沒等林休多想,下一秒,樓梯口就衝出來一個人影,吧嗒一下就親在了林休的臉上。
然後一聲“林休,謝謝你,你真是太好了。”浮現在林休的耳邊。
接着任婷婷含羞帶怯,但又滿臉喜悅的臉龐便出現在林休的眼前。
任婷婷雖然回到了樓上,但事關自己的婚事,她自然很是關心,於是便藏在樓梯口關注着樓下的對話。
當林休說出“不行。”兩個字的時候,她的心已經墜入了谷底,之後當她聽到自己父親悽苦的聲音是她心裡也有了一點小小的悲涼,但緊接着,林休的肯定答覆讓她的心瞬間火熱起來,一瞬間她壓抑不住自己的喜悅便從樓上衝了下來,在林休臉上親了一下,完全忽略了自己的爸爸。
直到現在林休才從懵逼中清醒,但他心中又有了另一個疑惑——我剛答應了什麼?爲什麼會讓婷婷這麼高興。
他忽然想起來剛剛和任老爺的談話,似乎任老爺讓自己入贅,自己回答了句“不行”,之後任老爺似乎又說了些話,然後眼睛變紅了,自己便答應了什麼。
“我到底答應了什麼?入贅嗎?”林休在心中想着剛剛的事。
不行啊,我不能入贅。不對,是我不能結婚,爸媽要知道我結婚了,而他們對此卻一無所知,他們非打死我不可。
誒,我現在不再現實位面,而是在這個位面啊,我不說,誰知道我結婚了。
對啊!
想着想着,林休居然人生第一次在沒有外人的參與的情況下把自己給說服了,這是一次里程碑式的偉大勝利啊。
“小林啊,既然這樣,那這事宜早不宜遲,過兩天婷婷的爺爺要起棺遷葬,事情結束之後你們就把婚事辦了吧。”任老爺滿臉褶子笑容的話打斷了林休內心的竊喜活動,“也算是沖沖喜了。”
“啊!這麼快?”就在林休問完這個問題之後,林休突然發覺一件事情,起棺遷葬這事結束,自己在這個位面也就結束了,“靠,那我剛剛自己做的決定豈不是白瞎了。這算是樂極生悲嗎?算了,算了,也算是自己獨立做的第一個決定了,雖然沒什麼用了,但也是一個值得紀念的豐碑了。”
就這樣,林休也就失去了自己剛剛做下決定時的喜悅和那隱藏在內心深處對結婚連他自己都說不明白的悸動。
看着抱着自己的任婷婷被任老爺的決定羞的擡不起頭來,她只是把臉貼在林休的胳膊處,不時用餘光看看其他地方。
“那就隨任叔的意思了。”林休認真的對着任老爺說道。
“既然婚事已經定下了,你就該改口了,別叫我任叔了,聽着也像着和人打賭認輸似的,你就和婷婷樣叫我爸爸吧。”
任老爺這麼一說,徹底把任婷婷弄了個大紅臉,再也待不下去了,噔噔的就跑回樓上去了。
“啊!”林休先是愣了一下,不過緩過來之後他也沒猶豫直接就對着任老爺喊了聲:“爸爸。”
“哎,好,我的好女婿。”
晚上林休並沒有和任婷婷住在同一間房內,他還是住在自己的客房內,雖然婚事已經定下來了,但這事還是有點太快了,林休還沒反應過來,再說了,就算林休反應過來了,他也不敢在任老爺面前表現得如此性急,否則給任老爺留下不好印象了那一切就完了。
林休在房間裡泡在藥浴中修煉了兩輪,一共十八個周天,丹田處的法力已經有七縷。
原本按照林休估計,自己兩個九周天修煉出了一縷法力,那麼一共修煉了二十週天,那應該是十縷左右。
可林休沒想到的是前面還好甚至前五個周天便修煉出了三縷法力,但到了後面,林休便感覺力不從心了,接下來八個周天也才僅僅練出了三縷法力,到最後更是五個周天才修來出一縷法力。
師傅所說修煉和精氣神有關這個關係可真是緊密啊,差了兩縷法力啊,真是越到後面越是事倍功半啊!
唏噓感嘆了一番。
林休忽然想到兩天後便是起棺遷葬的事宜了,剛好趁着這個時間看看有關葬禮的相關事項。
這會兒還不時很晚,也就晚上十點左右,作爲一個現代都市人,林休自然不可能睡得這麼早,雖然修煉很耗費精力,但強大的生物鐘效應還是令林休很清醒。
雖然感覺精神很是疲憊,但躺下確實很難睡着,於是林休從浴桶中出來,擦乾身子躺在了牀上,在腦中調出了有關喪葬的內容看了起來。
不得不說,書籍是最好的助眠工具,不過看了二十分鐘,對這個喪葬事宜瞭解了個大概的林休便沉沉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