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白長天所爲的嗎?”看着地上的兩具屍體,蒙面者問道,這個人臉上套着一個黑布袋,只露出一雙眼睛和鼻子,他就是“毒鷹”,也就是洪泰武館的後廚“火頭軍”老張。
“白長天肯定在場,這個應該是白長天的酒葫蘆,不過絕對不止白長天一個人。”上官逸雲面沉如水,他沒想到自己請來的兩個幫手竟然全死了。
“不止一個?可是趙齊之已經在一個月前就離開了,這……”毒鷹說道。
“白長天那個老傢伙,雖然厲害,但是他畢竟是老了,就算他們兩人不是白長天的對手,也不會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所以他一定還有其他幫手,應該是陳魁那個僥倖的臭小子。”上官逸雲咬牙切齒道。
“陳魁?就是那個殺害趙師侄還有劉彬的蛇形門餘孽?”毒鷹問道。
“不錯,就是他,這小子,好大的膽量,竟然沒有逃回泉城,躲在凌鵬輝的羽翼下,反倒是跑到了泗水縣,正好,這次就將你們一鍋端了,毒鷹,我讓你查趙齊之的下落,有線索了嗎?”上官逸雲問道。
“蓬萊。”毒鷹指着正堂牆壁,說道:“原本這裡掛着一張舊畫,上面的字是新的,只是現在這幅畫卻不見了,應該是被白長天取走,而上面的線索指向蓬萊。”
“好,既然他們得到了趙齊之的下落,而且又銷燬證據,恐怕很快就會去蓬萊找趙齊之,未免夜長夢多,這次我親自走一趟蓬萊,毒鷹,以防萬一,你繼續盯着這裡,防止白長天他們又回來,一旦有任何的風吹草動,立即派人通知我,不可擅自行動。”上官逸雲說道。
他沒想到在這短短一個月時間,就折損了多位好手,他不想再有損失,這次一定要自己出手。
“是!”
“還有,你要注意凌鵬輝的人,那傢伙對蛇形拳有所窺探,我絕不允許這世上再有蛇形拳的存在。”
“嗯。”毒鷹點點頭。
“這是白長天和陳魁的畫像。”上官逸雲從懷中掏出兩張畫像交給毒鷹,相比此前官府發佈的那不靠譜的通緝令,這次兩人的畫像更加逼真。
“這,這是白長天!”看到白長天的畫像之後,毒鷹驚呼道。
“怎麼,你見過他?”
“對,這個人曾到洪泰武館的後院休息,我以爲他就是個會點武功的普通老頭,就沒放在心上,該死!”毒鷹懊惱道。
“沒事,只是讓這個老傢伙多活幾天罷了。”上官逸雲倒是很灑脫:“接下來的事,不能有任何差錯,明白嗎?”
“是掌門!”
……
就在上官逸雲親自出發去蓬萊的時候,趙齊之已經收到白長天的傳信,立即避開鷹爪門的耳目,離開蓬萊。
蛇形門雖然被鷹爪門所滅,但是作爲曾經遍及十八省的大勢力,還是有些關係的,所謂“瘦死駱駝比馬大”,就是這個道理。
白長天啓用這些暗線,給趙齊之傳去消息,讓他離開蓬萊,暫避風頭,至於白長天,他則是和陳魁一起研究和改進蛇形拳,如果不是這個原因,他肯定親自去蓬萊。
可能是爲了以防萬一,給蛇形拳留下一顆種子,白長天抽空教授簡福蛇形拳,不過傳授之前,白長天給簡福訂下了三條規矩:
第一、簡福不能稱白長天爲師傅,白長天只是出於友誼,纔將蛇形拳傳授給他;第二、簡福不能隨意在外人面前使用蛇形拳;第三,如果看到白長天和人對戰,不管情況如何,都不能出手相助,哪怕是他被打死。
不管能不能信守承諾,反正簡福先答應了,將武功學到手再說。
在電影中,這三條,簡福最後是一條都沒有遵守,先是展露蛇形拳,泄露了白長天的行蹤,而後在上官逸雲要殺白長天的時候出手,並且稱呼白長天爲師傅。
話又說回來,如果簡福真的全部都能遵守,尤其是第三條,那蛇形拳到底還能不能傳給他還是個問題。
很矛盾。
不提簡福學藝的事情,白長天並未像電影中教得那麼認真,因爲大部分時間他都和陳魁研究改進蛇形拳。
白長天不愧是蛇形拳的行家高手,他修煉蛇形拳五十幾年,早就將蛇形拳完全研究透了,所謂“一通百通”,此前白長天是沒有想到改進蛇形拳,現在這個認知障被陳魁點破,結合陳魁那一套不成熟的理論,不到十天時間,白長天還真就完善了蛇拳。
看到陳魁將一整套蛇拳耍下來,白長天很滿意地點點頭。
“師祖,你看如何?”陳魁收拳而立,問道。
“不錯,不愧是年輕人,學習的能力比我這個老東西要強多咯,你現在已經完全掌握了這套全新的蛇拳,接下來的時間,多加熟悉就好了!”白長天吸了口旱菸,說道:
“或許這次,我們應該主動去找上官逸雲了,你說得不錯,一直躲避,確實不是辦法,何況上官逸雲還有官府的力量,我們總不能躲一輩子,只有除掉上官逸雲,讓鷹爪門內亂,這樣蛇形門纔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師祖,你放心,這次我一定親手殺了上官逸雲。”陳魁說道,要說很有自信,那肯定是假的,不過至少現在的蛇拳,不會再像此前的蛇形拳一樣被上官逸雲完全剋制了,有一戰之力。
改進之後的蛇形拳被白長天取名爲“蛇拳”,少了一個“形”,看似沒有太大區別,其實其中的區別非常大。
蛇形拳,實質上只是對於蛇的模仿,所以纔會被鷹爪擒蛇手所剋制;但是蛇拳,已經擺脫了模仿階段,發展出一套拳理,在陳魁看來,蛇拳甚至可以發展成爲和太極拳、八極拳相提並論的拳法。
當然,“可以”這兩個字什麼意思,大家都懂。
另一邊,毒鷹通過跟蹤簡福,順利地找到了白長天的下落,立即將消息傳給上官逸雲。
上官逸雲立即趕回泗水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