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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過成了逍遙派的弟子,孫婆婆最爲開心,問道:“那趙志敬中了玉蜂之毒,要不要我現在給他送一瓶玉蜂漿過去?”
藍天雨道:“不必了。他讓過兒吃了這麼大的苦頭,那就讓他多承受一會兒蜂毒發作的痛苦滋味,反正一晚上又死不了人。”
雖然剛剛收下楊過這個徒弟,但是藍天雨心中對於楊過的偏愛已經超過了前兩個弟子。不管是虛竹這個大弟子,還是小龍女這個二弟子,拜他爲師的時候,都已經是成年人,藍天雨雖然盡心盡力的教導他們,但是心中的成就感很小。
唯獨楊過這個小弟子,還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孩童,而且現在又是一副悽慘的樣子,瞬間就擊中了他心中最爲柔軟的那一個點,藍天雨的天性又有一些護短,看到楊過滿頭是包,恨不得一劍把趙志敬斬成了十八段。
雖然服下了玉蜂漿,楊過的傷勢已無大礙,但是傷口處一陣陣的麻癢,還是讓他不時的在傷口處撓一撓。
藍天雨有些不忍心,給楊過安排了一間單獨的石室,取出從“人生贏家位面”獻祭出的金針,讓他躺在牀上,開始給他鍼灸。
楊過的傷勢本就不嚴重,藍天雨的宗師級醫術再加上這套金針的加成作用,剛剛開始鍼灸,楊過就感到傷口處一陣陣清涼。
“師傅,好舒服呀。”楊過忍不住呻.吟出聲。
藍天雨略帶寵溺的說道:“等鍼灸完,你就可以踏踏實實的睡一覺了,等明天起來,這點傷勢就該徹底好了。”
望着師傅親切的面龐,楊過感覺從來沒有這麼安心過,心裡說不出的踏實,嘴角不自然的露出甜蜜的微笑。
等到半小時後,拔除了金針,楊過的滿頭包已經消腫。
又叮囑了楊過幾句,藍天雨這才轉身離去。
望着師傅離開的背影,楊過戀戀不捨的閉上了眼睛,胡思亂想了一陣,嘴角微翹着,漸漸酣然入睡,吃過早飯,孫婆婆說道:“全真教的趙志敬已經毒發了一晚上,在不給他解毒,他恐怕就要堅持不住了,前段時間,全真教給咱們也算幫了一些小忙,咱們也不好看着他毒發了。要不,我把玉蜂漿給他送過去?”
雖然趙志敬死不足惜,但他畢竟是因爲抓捕楊過,才被玉蜂蜇傷的,要是就此死去,楊過恐怕要擔上弒師的罪名,藍天雨可不想自己的徒弟因爲一個無關緊要的趙志敬,
落下這樣的名聲,他說道:“那就把玉蜂漿給他送過去吧,有這一晚上的毒發之苦,也算給過兒出了一口怨氣,事情就到此爲止吧。”
這一年中,藍天雨沒少指點孫婆婆的武功,雖然孫婆婆志不在此,但是有了他的指點,再加上參靈丸的功效,此時也算是勉強躋身一流高手之列。此去就算和全真教發生了衝突,自保的實力還是有的。
況且孫婆婆是給趙志敬送解藥的,沒有楊過在她身邊,全真教自然會對她以禮相待,不可能翻臉動手。
孫婆婆離開之後,小龍女把楊過帶到了專門用來練功的那間石室,開始教導他古墓派的入門功夫。
半個時辰之後,孫婆婆氣哼哼的返回。
不等藍天雨問起緣由,孫婆婆就主動說道:“全真教的一幫牛鼻子太也不知好歹,我好心好意的給他們送去玉蜂漿,順便告訴他們過兒已經拜入了我逍遙派門下,警告他們以後不要在打過兒的主意。沒想到他們竟然威脅我交出過兒,嘴裡還不乾不淨的,被我教訓了幾個最爲囂張的小牛鼻子,他們總算老實了一些。”
“這個趙志敬不是什麼好東西,最是心胸狹窄,我要不給他一點教訓,恐怕他不會善罷甘休。他們不來便罷,要是敢找上門來,我要好好治一治他!”藍天雨面色不善的說道。
中午吃飯的時候,孫婆婆再次對小龍女和楊過提起這件事,楊過想起自己以往在趙志敬手下所吃的苦頭,忍不住又是一番痛罵。
幾人的午飯還沒有吃完,古墓外就傳來一陣陣喝罵之聲:“楊過,你給我出來......你這個欺師滅祖的小畜生......你一天拜我爲師,就一輩子都是我的徒弟......你以爲逃到古墓就沒事了嗎......我告訴你,你是我全真教的弟子......你想轉投它派,門都沒有,我是不會答應的......”
“又是趙志敬這個臭道士、老烏龜,他真是陰魂不散!我都逃跑了,他還來罵我,真是欺人太甚!”楊過憤憤不平的罵道。
孫婆婆也氣憤的說道:“過兒拜入我逍遙派的事情,我都告訴全真教那幫牛鼻子了,他們怎麼還沒完沒了了?早知道這樣,我就不給他送玉蜂漿了!”
“都被人罵上門來了,要是不給他一點教訓,他還以爲我們逍遙派是軟柿子呢,都隨我出去看看。”藍天雨面色不善。
四人出了古墓,來到一片樹林前,只見一幫道士正站在禁地外面,罵罵咧咧的呼喝着。
看到楊過走出古墓,趙志敬想到自己毒發時生不如死的苦楚,臉上青筋畢露,惡狠狠的罵道:“小畜生,你真是罪該萬死,我怎麼收下了你這麼一個欺師滅祖的孽徒?等回了重陽宮,看我打不死你!”
“臭道士、老烏龜,頭頂流膿、腳底生瘡的王八蛋,我已經拜了新的師傅了,你還想打我,真是癡心妄想!”楊過嘴上一點都不吃虧,馬上罵回過去。
趙志敬陰森森一笑,大聲說道:“我這個師傅還沒死呢,你想轉投它派,還得問過我答不答應!像你這種欺師滅祖的小畜生,早就該亂棒打死,只有瞎子、混蛋纔會願意收你爲徒!你想脫離我全真教,也得讓我執行完本教的戒律之後,纔有可能。要是你命大死不了,待我打斷你的雙腿,才能讓你爬着離開!”
藍天雨冷冷說道:“孫婆婆,這個道士對我不敬,你去打他幾個耳光,狠狠教訓一下。”
“遵命!”
孫婆婆對這個滿嘴惡言的道士早就痛恨之極,藍天雨的吩咐正中她下懷。
身形晃動間,孫婆婆去勢如電,眨眼間,便來到了趙志敬的面前,只聽“啪啪”幾聲,孫婆婆已經連續拍出了兩掌,趙志敬竟然躲避不及,被狠狠的扇了兩記耳光,嘴角流血,兩頰紅腫。
等衆道士反應過來,孫婆婆已經退回到了藍天雨的身旁。
“扇得好,扇得好,孫婆婆好厲害!”楊過在一旁拍手歡呼。
“你師傅纔是真正厲害,我這只是雕蟲小技。”孫婆婆笑吟吟的,臉上略帶自傲之色。自從武功大進之後,她還是第一次全力出手,沒想到趙志敬這個全真教的三代好手,竟然輕易被自己扇了耳光。這種明顯的進步,孫婆婆甚爲得意。
教訓完趙志敬,藍天雨開口說道:“好一個心思惡毒、心胸狹隘的無道全真,要是還敢在我面前胡言亂語,就不是兩個耳光那麼簡單了!”
趙志敬身爲全真教三代之中數一數二的弟子,在全真教裡權勢甚大,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屈辱?他此時麪皮通紅,神情狼狽,眼中露出兇狠惡毒之色,氣急敗壞的喊道:“你是什麼人?竟敢如此辱我,我全真教與你不死不休!”
“我是楊過的師傅,你欺辱過兒,就是欺辱我!再敢喋喋不休,我讓你永遠也開不了口!”警告一句之後,藍天雨繼續說道:“你只不過是全真教的三代弟子,有什麼資格代表全真教和我逍遙派宣戰?像你這種沒有自知之明的人,真是不知死活,不知天高地厚。”
雖然不知道藍天雨的實力到底如何,但是就連孫婆婆的武功都遠勝趙志敬,他心中對於突然出現的藍天雨,還是大爲忌憚,不敢把話說死,有些色厲內荏的說道:“楊過已經拜我爲師,沒有我的同意,他怎能再次拜你爲師?你這是破壞武林規矩!”
藍天雨冷冷說道:“你除了教過兒背誦了一肚皮歌訣,就連一招一式都沒有教過他,算得哪門子師傅?你這種心胸狹隘之人,根本不配做過兒的師傅。我藍天雨逍遙天地間,從不爲規矩所限,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你只能接受,沒有反駁的資格!”
楊過昨天晚上看到的都是師傅溫情親切的一面,此時聽到師傅霸氣的宣言,心中更是無比崇拜。他自幼顛沛流離,嚐遍了人間疾苦,此時被人呵護,心中的感動難以言喻。
對於藍天雨的狂傲之言,趙志敬並不認同,雖然他心中極爲忌憚藍天雨,但師傅教訓徒弟,天經地義,向來是武林中顛撲不滅的至理,沒人能夠違背。就算他不是藍天雨的對手,他們全真教的長輩自然也會出面爲他做主。只要本教長輩出面,他定然能夠把小畜生楊過捉回去,好好懲治他一番。
他臉上露出不以爲然之色,說道:“既然楊過這個小畜生已經拜我爲師,我就有權力管教他,哪怕我打死他,那也是因爲這個小畜生不敬師長,罪有應得。你想要從我的手中搶徒弟,還要看我們全真教答不答應?”
“滿嘴的污言穢語,你不配和我說話!楊過已經拜我爲師,豈容你隨便出言侮辱,看來不好好教訓你一番,你不知道天高地厚。”
說着,藍天雨的手中出現一枚薄薄的冰片,被他屈指彈出,直接向趙志敬的身前飛去。
此時藍天雨的暗器手法已經到了出神入化之境,哪怕不施展“瞬殺”,也不是趙志敬可以躲避的。
趙志敬對於藍天雨忌憚於心,一直關注着他的一舉一動,看到藍天雨突然彈出一道晶瑩的冰片,心中一驚,正要準備躲閃,沒想到冰片一閃而逝,速度如電,瞬間就來到了他的身前。
他感覺“巨闕穴”上微微一涼,似乎有什麼冰涼的物事鑽了進去,卻又沒有什麼明顯的感覺,正在他疑惑的時候,“巨闕穴”上突然麻癢難當,只是片刻間,這種麻癢的感覺就傳遍了全身,似乎有千萬只螞蟻在身體上爬來爬去,而且這種麻癢的感覺越來越嚴重,只是片刻間,趙志敬的額頭就滲出了冷汗。
藍天雨一言不發,冷冷的看着他。
全真教的道士和孫婆婆、楊過等人,也都露出好奇的神色,不知道藍天雨彈出的冰片到底有何作用?
很快,趙志敬的身體便被汗水浸透,他的身體開始瑟瑟發抖,漸漸抵受不住,開始呻.出聲。再過片刻,他全身都酥麻無力,就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撲通一聲,躺倒在地,在地上滾來滾去,慘呼出聲。
時間越長,趙志敬的慘叫越是淒厲,聽在全真教衆人的耳中,所有人都感到毛骨悚然,心中對藍天雨生出強烈的恐懼之意。
全真教的一名高大道士,壯着膽子問道:“你對趙師兄施展的什麼妖法?你怎麼敢如此折辱我全真教的弟子?”
藍天雨道:“明明是高深的暗器功夫,在你的口中竟然成了妖法,難道你也想嘗試一下?”
高大道士聞言大驚,頓時後退幾步,改口道:“藍大俠武功高強,在下不是對手,不知閣下施展的是什麼暗器功夫,怎麼貧道從未聽聞過?”
“我施展的是天下第一暗器功夫,名爲‘生死符’,是我們逍遙派的獨門暗器。初中生死符者,會覺得傷處越來越癢,而且奇癢漸漸深入,不到一頓飯時分,連五臟六腑也似發起癢來,不論功力多高,也受不了這煎熬之苦,實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便是‘生死符’名稱的由來。此後,一日厲害一日,奇癢劇痛遞加九九八十一日,然後逐步減退,八十一日之後,又再遞增,如此周而復始,永無休止。我給趙志敬種下一張生死符,也算是看得起他了。”
聽完藍天雨的解釋,衆人心中直冒涼氣,看待藍天雨的眼光,就像看待惡魔一般,驚懼之心更甚。
藍天雨所說,字字句句都鑽了了趙志敬的耳中,他的意志力本來就不甚堅強,強行忍耐之下,纔沒有出乖露醜,此時聽聞他現在所受的苦楚竟然還要遞加九九八十一日,頓時精神崩潰,慘呼之聲不在壓抑,淒厲呼號之聲,只聽得衆人腿腳發麻,冷汗涔涔。
站在後面的一位道士,悄悄後退,看到藍天雨沒有關注他,頓時撒腿狂奔,趕回重陽宮求援。
盞茶時間之後,十幾位道士匆匆趕來。
一位雪白鬍須的老道士,走在最前面,腳步輕盈,氣息綿長,此人正是全真七子之一的郝大通。
聽到趙志敬的淒厲慘呼之聲,郝大通眉頭皺起,看向藍天雨的眼神,大是不善。
郝大通來到藍天雨的面前,稽手爲禮道:“貧道廣寧子郝大通見過少俠,不知少俠如何稱呼?可否見告師承來歷?”
全真教執天下道教牛耳,全真七子威名遠播,藍天雨對於全真七子的品行,甚爲欽佩,也抱歉施禮道:“在下藍天雨,逍遙派掌門人,見過廣寧真人。”
郝大通從來也沒有聽說過逍遙派的名字,只當是不知名的小門小派,也不在意,掃了一眼小龍女,問道:“想必這位姑娘就是古墓中的龍姑娘吧?不知藍掌門爲何和龍姑娘走在一起?”
古墓派雖然和全真教不睦,看書(www.uuknshu)但是林朝英和王重陽的關係特殊,郝大通對於小龍女還是頗爲關心,擔心他受人矇騙,所以纔有此一問。
孫婆婆插話道:“我們林祖師本就是逍遙派的弟子,現在掌門人允許我古墓派重列逍遙派門牆,如今我們龍姑娘已經拜在掌門人的門下,是爲掌門人的二弟子,楊過是掌門人的三弟子。”
林朝英竟然是逍遙派的弟子,而且似乎還只是逍遙派的棄徒,郝大通聞此秘辛,頓時悚然動容,對於藍天雨的態度頓時有了極大的轉變。他再次稽手道:“貧道不知是高人當面,真是失禮了,還請藍掌門勿怪。”
“真人過譽了,藍某不敢當。”藍天雨自謙道。
見禮已畢,郝大通凜然說道:“楊過本是我全真教的弟子,已經在郭大俠的見證下,拜趙志敬爲師,如今藍掌門卻要收下楊過爲第三弟子,這不合適吧?本教受郭大俠所託,有責任教導好楊過,還請藍掌門放楊過離開。藍掌門處罰志敬的方式,實在是太過嚴苛了一些,還請少俠一併解了他的苦厄。”
藍天雨寸步不讓,嚴肅問道:“既然郭大俠信任貴教,把教導過兒的責任交付到貴教手中,那麼貴教是如何對待過兒的?真人可曾知道?”
不等郝大通回答,藍天雨繼續說道:“上次郭大俠一路打上重陽宮,趙志敬包括貴教的許多弟子都對他心有不滿。尤其是趙志敬,最是心胸狹隘,嫉賢妒能,自私自利,偏偏你們識人不清,竟然讓楊過拜在他的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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